开,莫非是骗人之语?”古人之言错传了后人?
“你怎么来了?”他岔开话题,温柔地拥着她,熟稔地梳理她三千发丝。
“来监视你有没有背着我偷腥呀!男人最奸诈了。”她略带酸味的说道。
风悲云微笑地捏捏她鼻子“我忙着准备成亲事宜,你的编派很伤我的心哦!”“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晓得你还有没有心。”那她不是亏大了。
“心全被你勾走,你拿什么来还?”他是平凡男子,也渴望从她口中听到一句爱语。
“一颗小心要不要?”她似假似真的朝他扇扇羽睫,多少心意由着他猜。
“只要你亲手给的都收放在我这里。”他握住她的柔荑往心口一搁。
乞飞羽笑意迎人地踮起脚尖住他唇上一啄“收好,别被贼儿偷了。”
“你喔!调皮得让人不能不爱,我真是服了你。”他不满意地烙下一记长吻。
须臾
“没办法,我人见人爱,你只好多担待了。”淡淡的柔意映在她的笑眼里。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浓情蜜意羡煞人,隐身于暗处的四鬼会心一笑。他们乐见庄主被收服,镇日怀着愉悦心情善待自己。
相偎的两人足迹逐渐走远,恣意的笑声刺痛茫然伫立的倩影,欲哭泪不流。
落花有意,流水无惰。
她到底在做什么,看人做嫁衣吗?他更是个恶魔,伤人伤心伤情。
俪影成对她成单,多年相思成绝念,要她如何能平息那股奔窜的多情,回复无挂念的豆蔻年华?
她恨呐!
莹莹美瞳沉积着无数小火苗,烧红了她的眼。
“早就劝过你,吃苦头了吧!”随后跟来的纪老爷心疼地看着她不自然弯折的手腕。
“爹,那个莫名冒出来的小丫头是谁?”全是她坏了好事。
他不快的沉下脸“难道你还不死心,非要自找苦吃?”
“如果没有她,他一定是我的。”要她放弃比登天还难。
她有哪一点输人?
“倩儿呀!你可别做傻事,风庄主不会饶恕在他眼皮底下使心眼的人。”她为什么就不能看破呢?
“爹,你就睁一眼闭一眼吧!我会做得乾净俐落让人怀疑不到我头上。”别怪她心狠手辣。
乾乾净俐落?“你不会鲁钝的想在悲情山庄杀人吧?”
“杀?那可是会脏了我细白双手,要人没气的方法可多着呢!”她需要帮手。
“女儿呀!你千万别胡来误了自己,凡事有天在看着。”她简直是鬼迷了心窍。
“天再大只要一手遮,你等着看我翻云覆雨吧!”纪如倩发出阴晦的笑声。
风雨变色不需要天助,只要人心够黑暗,她不过是拿回自己应有的爱恋,风悲云温柔多情的眼眸中映出的只能是她,不容许分心。
独占,是绝对的自私。
背脊一凉的纪老爷打了个寒颤,他看着女儿双眼因手痛而迸射出诡谲光芒,一股不安漫向他老迈的四肢,此行是来错了,他不该带着她来悲情山庄。
现下打包行李走人,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他年纪大了受不了折腾,她不把命玩掉是不甘心,他没有必要陪她涉下去。
灭顶是早晚之事,先溜为上。
林中鸟、双飞燕,大难来时各自保,他不管了。
风,悄逝。
***
夜是深沉。
人的心随着黑暗浮动,变幻万千的鬼魅化身为人鼓动邪佞,月光的纯净洗涤不了堕落的罪恶,发出慈悲的叹息拂过冷清的叶片。
两道黑影鬼祟地在悲情山庄外徘徊,咿呀的开门声由后们细扬,慢慢拉开一条人身能进出的小缝。
“她怎么也来了,想同我抢男人吗?”纪如倩轻嘲的语气满是不高兴。
她娇美的脸庞布满仇人相见的阴影,压根就不想看到另一个和她怀抱相同目的的女人,一块肉仅供一人食,要她奉献出一半绝无可能。
以前就爱跟她争、跟她抢,两人要站在同一片土地面对面,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她才不要弄臭了自己的名声。
“你当我爱来呀!要不是我们的敌人一致,谁有兴致理你。”哼!八人大轿都抬不动她。叶红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
“是吗?我看你是怕人被我捷足先登,自己只有咬牙饮恨的份。”说得好听,谁晓得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
叶红冷笑的睨视“凭你的本事再练个三、五年吧,也许我会分你口汤喝喝。”
仗着三分姿容就想摘星,梯子直竖都踩不上还学人痴心妄想,真是笑死人了。
说含蓄点是大家闺秀,但大夥儿都心知肚明,衣服底下的身子是一样脏,故作矜持地扮娇羞,两腿一开可是浪得掀翻了天。
要说耍媚送波她叶红在行,认了第一没人敢跳出来较劲,多吃了几年饭可不是白浪费,哪个男人不手到擒来。
连那个“他”都曾和自已有过一腿。
纪如倩不以为然的冷哼“大话说多了会闪舌,我吃肉的时候会丢根骨头给你啃。”老母狗。
“留给自己吧!我怕你连骨头都没得啃。”小淫妇。
“你少神气,一个弃妇。”男人床千百张,干么来和她抢同一张。
“好歹比你强,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得不到。”叶红淫秽的一笑。
“你”“你们够了没?要不要敲锣打鼓把所有人都叫醒来评论谁比较贱?”
压低声音的季群玉半伏着身,十分谨慎地留意四周环境有无风吹草动。
虽然是偏僻的后门,但仍不时有家丁来回巡逻,防卫之森严不比皇宫内院差,没个内应接驳准徒劳无功,所以更要小心把握此次机会。
以前有下人好收买,可现今的仆从似乎都很忠诚,向心力一致地为悲情山庄效犬马之劳,他只好弄个人进去探探消息,来个里应外合。
唯独这两个女人一见面就吵,好像要召告全庄的人,他们来为非作歹了。
“表哥,你怎么可以羞辱自己的表妹?”纪如倩不满的低声一嘎。
原来他们俩的母亲是亲姐妹,所以两人是表兄妹。
叶红在一旁恶毒的道:“你本来就贱,不然怎会夥同我们算计人。”
“你不开口没人会当你是哑巴,你还不是一样的贱。”千人枕、万人尝。
“我没说我不贱呀!可我不像某人爱拿乔,烂柿子一个还好意思说冰清玉洁。”是冰裂玉结吧!
“表哥,你看她啦,一个劲的欺负我。”势不如人的纪如倩连忙讨援手。
“蠢毙了,表妹有枕畔人亲吗?你找错人了。”她冷笑的一讽。
季群玉不悦地瞪着两人“今晚不用办事了,你们吵个过瘾好了。”
“表哥”
“大哥”
“别再自乱阵脚了,小心对手没死自个儿倒先挂了。”他小声地斥责。
“是。”
“好嘛!”
两人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暂时各退一步不钩心斗角。
“如倩,你打探的情况如何?”季群玉想先了解大概好做打算。
微带妒意的纪如倩说道:“他很保护她,除了四个照顾起居的侍女外,还有四位如影随形的护卫,几乎密不透风的防守着。
“到了夜里,侍女睡在外室木床以防意外发生,护卫则轮流在屋外守卫,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暗算不太简单。”
哼,越是重视的人越该死,以为守得滴水不漏就死不了吗?
“的确棘手,这次的下手对象相当有挑战性。”略微思索的季群玉露出狠残的阴笑。
叶红很恨的道:“看不出来一个没啥肉的小丫头这么有本事,居然能把索命阎王迷得晕头转向。”呸!真想用鞭子抽花她的脸。
“是呀!亏你曾是他的宠物之一,如今竟连个生涩的小处子都赢不了。”想想都呕,旧不如新。
“纪如倩,你是存心要和我吵是不是?”真要打起来她还不够看。
纪如倩鄙夷的一嗤“你有这个资格和我平起平坐吗?土匪婆。”
“土匪婆又怎样?总好过你没人要,打从皇城来找男人还被嫌弃。”叶红反唇相讥。
“你哎唷!”纪如倩连忙捂住嘴看向季群玉,一脸很莫名其妙的表惰。
他比比巡逻至此的家丁,以内息打她是要她闭嘴。
过了一会儿,一切恢复平静。
“你们要打要杀另挑时机,现在办正事要紧。”他压低身子往主屋移动。
“要行动了吗?”功夫不深的纪如倩缩着膀子尾随其后。
“待会我会先发出声响引开护卫,二妹入房点住四侍女的昏穴,如倩则把这瓶葯抹在那女人盥洗的铜盆上。”他分配任务。
“这是什么?”纪如倩怕自己不小心也中了毒。
他简略的解释一番
无色无味的夺魂水,一遇热水就会蒸出毒素,一接触肌肤会沁入体内阻塞血脉运行,一刻钟左右便会因为无法呼吸而窒息死亡。
大夫诊断不出病症,高深的内力无法运功逼出,它会直接毒行周身,死时宛如正常人熟睡般看不出异状。
除了全身冰冷僵硬已然断了气。
“你打哪弄来这么阴邪的东西?”她得小心点,别去碰到身体。
“我师父。”
季群玉为了报仇投身在毒蝎门习艺,毒蝎老人擅长使毒,所以他的奇毒全来自毒蝎门,若无独们解葯是无法解毒。
“大哥,别跟她罗唆了,时间拖得太久对我们不利。”叶红不耐烦的提醒。
“嗯!你们听我的暗语指令行动。”
趁四下无人,他故意现身一晃,然后飞快地往暗处一藏,几道人影忽地出现察看四周,虫鸣声一起。
女人身形的影子悄然进入房里,各自做好自己的工作又悄然退出,两声猫叫声让守卫者松了一口气。
“哈半夜作贼居然不偷东西,真是笨。”床上的乞飞羽打了大哈欠,翻个身抱着棉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