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疑惑地说:“后面那辆车……好像一直跟着咱们诶!”
他这么一说,范明赶忙摇下自己那边的车窗稍稍够头看了看:“是那辆黑色的商务车吗?”
“嗯,就是它!咱们刚从局里出来不久我便趴在这里了,一开始跟在咱们身后我并没放心上,方才我发现咱们怎么走他亦怎么走,这也太巧了吧!”
覃壬:“田队……”
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路上一直沉迷于资料,竟没察觉有人跟踪,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前面是个公园,开到那儿停下。”他收起文件,沉声道。
“是!”说完慢慢踩重油门。
赵骁龙被钱多多不断扭动得身子和猛然加速的车子给扰醒,擦擦口水,嘟嘟囔囔地问:“唔……发生什么事了?”
钱多多:“有人跟踪咱们!”
“谁?!”一说到这话题他瞬间不困了,精神百倍四下扭头。
“看哪儿呢,后面啦!”钱多多将其乱晃的脑袋掰向车后窗,“喏,就那辆黑色的!”
跟踪技术倒上道,特意远离他们几辆车的距离,并且故意不和他们行同一条车道,如果不是连续观察还真看不出对方在跟踪。
见他们加速后面那辆商务车也提上速度,两辆车一大一小在马路上飞奔,待行到田阔口中的公园口时,覃壬缓缓停下,对方亦停到他们大约三百米处。
“下车!”
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跟踪她们,月底了是要给他们警方冲业绩吗?
于是第二天他们并不是在旅馆醒来也不是因为打架在医院或者派出所醒来,而是慕家老四也就是田阔父亲慕忱的住所。
原来昨天跟踪他们的是慕老爷子派出来的保镖,目的是希望他们回慕家住一夜。其实是老人家早就料到田阔定不会领着队员连夜赶回塘泽,他这孙儿虽然面冷但心热细腻,不会忍劳累一天的同伴趁着夜色一刻不停歇地返还回去。
果然还是从小培养他的慕老爷子最了解他。
不过几人并没有去老宅,而是跟随慕四夫人余青回了离开十二年的家,慕老脾气上来本想阻拦,裴管家忙上前拦下他,并说:“既然小少爷肯答应,那么以后机会多的是,不急于这一时。”
意思是倘若把田阔逼急了,再也不踏足这里,那么岂不是与他们原想和解的初衷背道而驰?
因而田阔几行人才得以回了慕老四家,还没到门口便远远看到溢满而出的嫩白色金银花还有如紫色滕云般氤氲旖旎的蓝花楹。
一路上田阔是坐在母亲余青那辆车上,一路上她紧紧拉着儿子的手不断询问这些年过得如何,又心疼儿子在外面受委屈,用帕子捂着嘴呜呜咽咽一会儿怨恨公公当初做法太极端,一会儿又埋怨田阔一走十二年连家都不回,是不是在嫌弃自己不是他亲生母亲。
总之一顿操作给田阔整得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生硬地安慰母亲。
毕竟自己当年的确不该把母亲也“恨”上,那时不过是有心埋怨对方既然知道真相为何伙同整个木架一起瞒他,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