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香味扑鼻的的葱油饼味道,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直翻腾,不过此时沉霭一点胃口都没有,方才那番话到底什么意思?她发现听了二十多年的汉语如今竟然有些不懂了!
差点撞别人背上,他伸手相护;和别人一起回家,他身后尾随;留在彭家吃晚饭,他门口等候……
“田阔,你是不是喜欢我呀?”轻轻一句疑问,既笃定又忐忑不安,让人显得有点卑微。
不然这一切该怎么解释?别跟她扯什么破蛋的相知相护红颜知己借口!
清澈明亮的圆溜溜杏眸瞪得大大的,好像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似的,里面满满地急切与期待赤、裸、裸的丝毫不隐藏。
茫茫人海各种擦肩而过,但总有那么一颗赤诚之心在憧憬、呼唤着另一颗寂静之心的回应。
一个隐隐激动,一个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老板娘吆喝着端上来两碗色香俱全的胡辣汤,外加一小盘葱油饼,然后离去招呼下一桌客人。
香味钻进鼻腔,顽皮地挑、逗着人的胃口,但对坐得二人谁也没动也没看。
终于男人缓缓开口道:“抱歉,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令你误会之事了?”沙哑声线有种冰冷镇定的金属质感,使人听起来有点想哭。
此话刚落地,沉霭放在桌下的手快准狠掐住大腿肉强忍住即将迸发出得情绪。可眼眶不受控制地酸胀泛红,嘴唇不知到底是因为腿部传来的疼痛还是因为心脏,正微微颤抖着。
这是她今天……不,是从穿进来的第一天开始听到得最无力的话了。真的,想当初卫平昭欺负她,宁薇欺负她,杨婶欺负她……她都没像现在这般无助、失落、彷徨、伤心过。
不可以,不可以,绝不可以失态!你特么给劳资忍住啊!!!
手劲逐渐加大,咬紧牙关,瞪大的眼睛被眯成一道弯弯的新月,樱色朱唇现出一抹笑,从表面上看去似乎很开心。
“哈哈哈哈!”忽然从嘴里爆发出爽朗的笑声,掐着大腿的手松开转而捂住肚子。
田阔猝不及防有点发怔:“你……你怎么了?”
周围其余客人纷纷朝他们侧目,带着好奇的目光。
其实原本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他也不知道,向来清醒思考任何问题皆能有条不紊的大脑在对方问出那句话后便混沌了。然后首先浮现脑海的不是二人过往,而是百般折磨心灵的陈年旧事。
遂脱口而出一句违心地话,明明可以带开天窗说亮话,明明可以借对方递来的橄榄枝爬出黑沼,但自己却故意折断了树枝。
真混蛋啊,难道不是吗?会走的吧?会头也不回地离开吧?算了,那就这样吧!
以前听范明讲他自己曾被前几任女友都泼过茶水的故事,眼神不由得瞄向桌面热气腾腾的胡辣汤……等会能躲还是躲开吧。
原以为会就此浇灭对方的一腔热忱,不成想回以他爽朗大笑,所以眼眶红是因为乐得太开心了吗?
不是的,对方越动作夸张极力掩饰,在他眼中暴露的越发清楚。没办法职业原因,将人心看的太通透。
良久,沉霭终于平静下来,揩了揩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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