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这次的机会,不知道下个机会还要等多久,他的头就抑制不了的隐隐痛起来。
“对不起。”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蝶野茴低着头,一脸忏悔的朝他道歉。
一柳建治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真的没见过毒品,不知道它跟面粉长得这么像,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她嗫嚅的为自己解释。
“你在电视新闻中不曾看过吗?即使没有,电影中或多或少也看过吧?”
“我以为那都是假的,就像他们常会把碎玻璃拿来当钻石一样。”
“我就算他们真拿碎玻璃来当钻石,但是如果它们的外观长得完全不相似,你说他们还会拿来用吗?同理可证,真的毒品跟电影中看到的白面粉当然也差不到哪里去,你怎么会这么大惊小敝呢?”
“那是因为五千元就那么一点,如果折换成五千元的面粉的话,那么”蝶野茴在一柳建治的瞪视下闭上了嘴巴。“好嘛,有这次的教训,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这样好不好?”
“你还想要有下次?”他难以置信的瞠大眼睛。“别想,这是第一次、最后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带你一起行动,今晚的决定就是一个明显的错误示范。”他斩钉截铁的看着她说。
“你不能这样!所谓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更何况这又是我第一次”
“人的第一次有太多了。”他摇头打断她说“第一次看到毒品毁了我一个月的努力,你可以说第一次;下回第一次看到手枪惊叫出声,害得我们陷入险境,你也可以说是第一次;再下”
“我哪有?”她抗议的叫道“我什么时候看到手枪惊叫出声,害得我们陷入险境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它还没有发生,但是一旦发生了它不也是你的第一次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该死的!”一柳建治正想回答她他的意思,然而后视镜的影像却让他忍不住诅咒出声。该死的!只是恰巧同路而已,没想到他慢它也慢,他换车道它也换车道,看来今晚茴在pub内的突兀已经引起贩毒那伙人的注意,他们被跟踪了。
“喂喂喂,你说什么?”该死的这三个字似乎一点也不适合他这张脸,蝶野茴有些愕然的盯着他问。“我们被跟踪了。”
“什么?”她一瞬间睁大了眼睛,抑制不住的转头要往后看,却被他一个手势阻挡下来,还意外的让他拉过去吻了一下。
“喂,你干什么?你忘了你在开车吗?”她在他松开她后,瞪着他皱眉道。
“不要回头,假装不知道。”
他异常严肃的语气让她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他刚刚的吻只不过是蜻蜓点水似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原来他是为了要阻止她回头的举动。
“现在怎么办?”第一次被人跟踪,就像电影中的场景一样刺激,她兴奋的问他。
“你说呢?”一柳建治看了她一眼,对于她掩饰不住的兴奋表情充满了无能为力的叹息。
“跑给他们追?”她一脸期待的问。
“今晚搞砸了我的工作一次还不过瘾,想来第二次?”他泼她冷水。
她马上嘟起嘴巴。“那要怎么办?不动声色随他们跟我们回家?”
“如果你不怕惹祸上身,或替家里面带来麻烦的话。”
蝶野茴瞠目瞪他。
“脑袋瓜子用来想事情的。想一想,如果这种小事都解决不了,你想拿什么本事跟我一起行动?只有惹麻烦是不不行的。”
“你这是考验?”
“你要说考验也行。”
“如果过了的话,以后你就肯带我一起?”
“至少我会考虑。”
“才只是考虑而已哦。”
“要、不,随便你,反正我是巴不得你”“我要!”她霍然打断他叫道“我才不会让你的诡计得逞,甩开我呢!这辈子别想!”
一柳建治双眼溢满笑意的望了她一眼,却在恰巧望及她的指上的戒指时,多了浓得散不开的深情与柔情。甩开她?他根本没想过。
“不能回家怕泄底;不能跑给他们追,这样会泄露我们接近他们根本就是别有用心,但是这样好像是不打自招,承认我们心里有鬼,唔,该怎么做呢?”蝶野茴喃喃自语的思索着,并未注意他逐渐高扬的嘴角。
“啊,左转!”
突然之间她大叫一声,惊得沉醉在充满她气息之中的他直觉反应的立即将方向盘往左打,以一个急转弯弯入她指示的道路上。
“你想到什么办法了?”为掩饰自己刚刚的些微失神,一柳建治一待车身稳定,马上出声问她道。
“你看那边。”她指着窗外说。
“怎样?”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把车开到那间旅馆去。”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什么!”一个紧急煞车,一柳建治瞬间瞠大了眼。
“幸好刚刚的紧急转弯让他们暂时没跟上来,要不然你这么突然一煞车早车祸了!”蝶野茴以双手撑在前倾的身体,侧头看向他道。
“你刚刚说什么?把车开到那间旅馆去?”一柳建治慢慢松开脚煞车,声音有些粗哑的问。
“既不能回家,也不能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兜一整晚的风,最简单的办法当然是找间旅馆来住啦!正好我们的身份是男女朋友,从pub里玩出来半夜不回家,而进旅馆是再正常不过的,他们一定不会怀疑。”她一脸得意的说,似乎很佩服自己这么快就能想到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正”一柳建治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喘不过气,她要他和她上旅馆,却还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哦!
“快点,他们已经跟上来了,你用不着再开得这么慢等他们,这样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也说不定,快点。”从照后镜看到刚刚跟踪他们的车,她催促他道。
“你真的要确定要到旅馆?”
“怎么,没想到我可以想出这样的好办法吧?愿赌服输,你说过以后行动都会带我一起的。”她下巴微扬、贝齿微露,笑盈盈的看着他说。
一柳建治只是瞪着她。
“喂,别发呆了,还好现在是半夜,不然我们早就发生车祸了。”蝶野茴伸手将他的脸转正,然后指着右手边通往旅馆大门的路口提醒他“那条路,别开过头了。”
“没想到那两个人还真大胆,竟然也跟着我们下车,你说他们会进这间旅馆睡觉吗?还是会待在车子里等我们出去?”一关上房门,蝶野茴立即冲到刚好可以看到正门停车场的窗口,兴奋的对一柳建治说道。
他没有回答她,事实上从一进房门后,他的目光便笔直的盯着房内正中央的那张大床,一瞬也不瞬的呆站在原地上。
“咦?他们在车里!建治,你快来看,这里刚好可以看到他们在抽烟,一闪一灭的烟头。呵呵呵,看来他们打算在车里面等我们出去,我们就给他在这里睡到天亮,看他们明天不腰酸背痛那才奇怪哩!呵”说着说着,蝶野茴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但同样站在房内的一柳建治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甭男寡女共处一室,室内除了一张过大的床之外,什么都没有,在这样充满暧昧气氛的情况下,教他怎么笑得出来?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哇,还有浴室耶,好大!”不知何时将注意力移回房间内的蝶野茴在探视到房间附有卫浴设备后,惊喜的叫道。“我从没来过这种地方睡觉,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大的浴室,我要洗澡!建治,你要不要洗?让我先洗好不好?”
一柳建治还没反应过不,她已经一头钻进浴室中,不过下一秒钟她消失在他眼前的人影又再度出现。
“你不要偷看哦!”她对他说,同样在他来不及反应前再度没入浴室门内。
他呆站在原地,一张俊脸慢慢红了起来。哦,这个小傻瓜,难道她没听过男性本色吗?即使他向她求婚了,但是在双方家长都未认可前,他们俩的关系依然只是单纯的一男一女,可是
浴室淋浴“沙沙”声不断透过雾镜传进房内,他僵直着肩膀,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以润润愈来愈干涸的喉咙?咸欤训浪橇┱嬉谡饧浞坷镆灰梗克恍校嘶孟胨茉木低分猓衷谒哪越罡臼且黄瞻祝恍校欢u谜业闶吕醋霾判校?br>
转动头颅,首次注意到房内除了床之外还有台电视,他毫不犹豫的走上前,按下power键,可是
“嗯哦”“该死!”一声诅咒,一柳建治迅雷不及掩耳的将播放a片的电视关掉。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鬼旅馆,竟然明目张胆的放这种影片给人看?该死的!
“建治。”
她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他立即由电视机前直起腰身,转而面向她,可是当他看到她穿着时,他几乎不可置信的瞠大了双眼。
“你怎么穿这样?”
“很舒服的,等一下你也穿穿看。”蝶野茴笑眯眯的指着身上的浴袍说。“怎样,有好看的节目吗?”
“没有!”他回答得太迅速了,只见她怀疑的挑高了眉毛。
“真的吗?”她问,接下来的动作当然是伸手要开电视。
“换我去洗。”一见她的动作,一柳建治便迅速的说,她电视未开他的人却已经没入浴视之中。
懊死的,今晚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自己不去侵犯她?站在水温微冷的莲蓬头下,他不断的诅咒着,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