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孩子么?”
“不是有武士协会与术士协会的人么?是咯,他们不愿与骑士协会交恶,还得靠独孤心慈自己的华师大学堂的人,他那两个护卫不错,那些个更毛的毛孩子能有作用?”
“还有丽竞门呢?”韦陟又问道。
“圣人不发话,丽竞门只会看热闹”
“那好吧,明日某等亦看热闹去”
两人闲聊两句各归各家。
燕唐开元二年四月十日,阴,宜动土,忌祈福。
今日的平康坊比平日人流多了数倍,万年县的商贾,各王侯国公府的管事,还有更多的武举蜂拥而至。
昨日摘星楼内歩骑学院的彩虹骑士挑战书院的天罡星,最后被万年县县令独孤心慈给打断,并勒令率先挑战的彩虹骑士去春明门站岗,结果彩虹骑士很硬气的踢门而出。
对于崇拜武力,敬佩挑战强权的众武举来说,此举大快人心。
江湖男儿均是自由惯了,平日里每天不动动拳头就不舒服,现今被魔狼天星勒令不准私斗,那比不准喝酒更难受。
但武举们靠近平康坊十字街就感觉到此处的不同了。
首先是大批的万年县武侯站立街边。
三百顶盔掼甲的少年靜立在摘星楼前,武举们大多已经知晓这是晴川少年堂的学员,远东侯魔狼天星从远东带来的铁杆。
然后还有不少青红双色袍服丽竞门的人,魔狼天星同时是丽竞门的客卿,他们来撑腰亦是情理之中的事。
然而还多了不少清一色明光铠的壮汉就不同凡响了。
“至少是校尉以上级别的”有人肯定。
“独孤心慈居然把秦冲他们给调来了,这是不怕事大啊?”段怀本对着夜雨楼的人苦笑。
“以秦冲他们压制歩骑学院倒不失一步好棋”韦陟点头,看来这位远东侯还真是深谋老算,准备不战而屈人之兵。
秦冲现为宁远将军,正五品下,他亦是歩骑学院毕业的,与魔狼天星交情莫逆,带五百多十六卫的集训将校在摘星楼前成五列挺胸而立,帝国制式的红袍被风拂动,人却纹丝不动,武举们一看均是心中一惊。
“铁军亦不过如斯”王统摇头晃脑赞叹。
段怀本与韦陟一看亦是心中大吃一惊,这些十六卫的将校他俩认识至少一半,不说别的,上个月是什么情状他们均清楚,大多亦是各自赌坊的常客,平日里要么是酒色全占纨绔十足的,要么是骂骂咧咧以粗鲁为荣兵痞十足的,少数像秦冲那般的均被各家当做宝,那是会被称作各军门顶梁柱。
但现今这五百多将校靜立酒楼前,横竖成线,比燕唐大典或朝廷大朝会上的金吾卫还齐整。
“这是秦冲的功劳?”韦陟愕然问道。
“也许吧”段怀本心不在焉。
其实两人均明白,那秦冲若让他冲锋陷阵没问题,让他去整军练兵,以其老好人的脾性,怕是把自己炼成玄境高手了,部属亦还只是五段六段。
若这是那独孤心慈的本事,那就可怕了?
十来天把一群有后台有资历有脾气的十六卫将校训练的服服帖帖,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嘿,二十五郎,进去喝一杯?”韦陟进摘星楼前问秦冲将军。
“某等执行勤务中,请勿打扰”一边一个带着黄色臂章的校尉喝到。
“嘿,这不是尉迟宝琪么?跟叔叔们进去喝一杯?”程若冰亦调笑道。
那个叫尉迟宝琪的校尉抬眼平视,手按横刀,无喜无怒,却让人感到莫大压力。
“不去即不去”段怀本嚷嚷,抬步进了酒楼。
“嗬,人不少啊?”段怀本看里面有不少人,顿时笑了,他记起来了,今日即各武举试场店铺拍卖的日子。
“某等顺便去看看店铺拍卖?”韦陟问道。
“远东侯来了没?”段怀本问边上的一个摘星楼的茶博士。
“那,来了,”茶博士指指楼外,果然一彪人马疾驰而来。
打头的正是均白衣飘飘的远东侯独孤心慈与纳兰妃雅。
“看来昨日还真是诉过苦啊?”韦陟笑道,那纳兰女帝面沉如水。
远东侯独孤心慈倒是笑意盈盈,身后大熊和阿狗跟着,还有流求女官杜莎莎,剩下的两个好像叫小武和阿空吧。
那个背刀的汉子应该是一刀两断耶律双,还有一个少年术师即是小魔狼全一权。
独孤心慈把他在京都的武力全拿出来了,哦,除了辽阳郡王府的玄境高手邱斌。
“汝等辛苦了”独孤心慈翻身下马。
“不辛苦”少年堂的学员齐声喊道,未变声的童音清脆,却整齐凶狠,唬的不少武举一跳。
“等会某带汝等吃大餐啊”独孤心慈负手与纳兰妃雅同行,准备进入摘星楼。
“诸位辛苦了”独孤心慈又对秦冲等一众将校挥手。
“为燕唐效力”一众集训的将校大声吼道,唬的摘星楼内亦是一阵寂静,跑出几人来看情状。
毕竟比那些少年堂的学员年壮,许多尚有上阵厮杀的经历,喊起话来气势更足,虽不及少年们齐整,但更显的凶悍。
“让他们到二楼或三楼去,把天井给某空出来”独孤心慈进楼即对冯平常说道。
“好,那今日拍卖会呢?汝参加不参加?”冯平常问道。
“歩骑学院的那几个毛孩子服软了什么都好说,不服某会带人去歩骑学院抓人的,这个拍卖会延迟会或改日,左老丈,汝看如何?”
左宣德苦笑,他亦知晓了昨日的情形,再看今日的布置,这位远东侯怕是动了真怒。
“给某弄两壶酒来,某在这儿等那几个歩骑学院的学员半个时辰”独孤心慈又吩咐道。
“汝消消气,他们已经来了,歩骑学院的教授们听闻他们的举动很是生气,学院的张震副校长亲自押着他们来赔罪了,他们昨日亦是多喝了三杯两盏”段怀本赶紧过来劝说。
“若彩虹骑士如此便服帖了,某倒真看不起他们了,哦,自己拉下一摊轮回之物,然后让尊长来收拾?汝要知道这多喝三杯两盏虽是常事,但若拿来糊弄人就太天真了”独孤心慈冷笑。
一领布袍,一床纸被。葫芦拄杖为行李。三杯两盏乐天真,谁能与你争闲气。满眼苍生,争名夺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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