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元殿顶,含元殿木梁皆用荆扬之木,精致耐用。
众人也是醉了,为了省却押送囚犯的费用,刑部尚书也是拼了,六千多份卷宗亲自花押。
“六千八百人,谁能保证其中没有冤假错案?”唐休珑又叫道。
“这与某无关,某只是折冲都尉,不是县府也不是刑部有司,某只是执行命令而已”独孤心慈冷静回答。
“罪六证据不足,无法定罪”陆象先继续宣布
“罪七,仗安东大都护之势,欺压同僚,冒饷饰功,阴以抢劫之财分与部属,不受节制,打压英勇禁军将领,有国姓燕某不满其行,贼天星强驱之,更冒领禁军功勋,压制辽城军大使燕某,罪不可恕”
“独孤天星,汝可认罪?”
“某无罪”
“带证人上殿”陆象先尚书也无废话。
不一会,右威卫禁军果毅都尉燕烽与辽城军大使燕国锋被带上大殿,燕国锋在漠河城前被独孤天星带上八卦台,受到惊吓,跳台逃生,摔断一条腿,现在走路一瘸一拐的。
“来人可是右威卫禁军折冲都尉燕烽与宣威将军燕国锋?”
两人应答,果然国姓就是占便宜,两人回京均有升迁。
“御史中丞控告前庙街都尉独孤天星者,打压同僚,汝等二人乃苦主,可看清此人,是此人打压尔等二人吗?”
“正是此人”燕烽还是气愤不已,指着独孤天星叫道。
燕国锋倒有些退缩,那日烈火焚城的情景现在也常让他半夜惊醒,但仍点头。
“独孤天星,汝可有话说?”
“哎”独孤心慈揉揉眉“恭喜两位左迁”
“汝也有今天”燕烽狠声道。
“某需查看此二人的左迁文案,”边上独孤王爷突然说道“二人何以左迁?”
“燕都尉是屡有上获,燕将军是因攻陷漠河左迁”陆象先查看记录。
“屡有上获?可有具体地点人头数?”独孤郡王又问。
“无”陆象先也觉得蹊跷。
“漠河是燕将军攻陷的?”独孤郡王冷笑。
众人均觉得这是个笑话,漠河被魔狼大术师烈火焚城世人皆知。
“在某的打压下,两位却左迁,看来某的打压力度不够啊”独孤心慈也冷笑。
“在海兰泡,汝一言不合,驱某出帐,这可是事实”燕烽叫道。
“驱汝出帐的是某?某一边军都尉也能驱赶一禁军都尉出帐?是因何事驱汝出帐?”
“汝在阿尔丹胡乱指挥,昏庸乱职,某向单思敬总管谏言,汝指使单总管驱逐某出东道大营”
“哦,某在阿尔丹胡乱指挥?某还记得指控某的第三条罪状有在阿尔丹残杀十万众,阿尔丹既被攻下,那昏庸二字可就不敢当了”
“那也是禁军右威卫的功劳”
“哦,也对,那汝被驱逐出东道行营,又怎么屡有上获呢?”
“某。。。”燕烽突然发现掉入陷阱。
“燕都尉屡有上获啊?那说明某并无打压他,若某驱逐燕都尉出了行营,那其上获何来?请大司寇明鉴”
陆象先也头疼,这究竟是哪门子的事?
“燕大使的腿好些了吗?汝在漠河的英姿某仍历历在目啊,攻陷漠河,功勋足以封侯啊,怎地才左迁将军啊?不对,此乃平迁啊”独孤心慈又跟燕国锋寒暄。
“汝。。汝。。”燕国锋惊恐,提及漠河他又想起了当日几近末日的情景,两眼一翻当场昏倒。
“两位皆因征漠河之战得以升迁,某这是算打压呢还是打压?”独孤心慈冷笑。
“这只是兵部明察秋毫,拨乱反正”唐休珑叫道,只是众人皆觉得他色厉内荏。
“此罪亦证据不足”陆象先大司寇叹道。
“慢,其冒饷饰功,阴以抢劫之财分与部属,此罪尚未核实”柳子庆进士突然喊道。
“请兵部先拨付狼团佣金在谈此事”独孤心慈淡定。“某有招商行,年入百万金,却去冒饷饰功,阴以抢劫之财分与部属?某有脑疾?”
陆象先尚书与众位臣工也觉得此条罪名有些牵强。
陆尚书遂不理睬,继续讯问:“罪八,欺凌属国,远东驱度寐罗刹均为燕唐顺臣,贼天星却驱兵强压,纵兵抢掠,**王宫,又私结蛮番,许以厚利,却忘义背信,阴陷友军于众敌之处,残害无度”
“此罪可属实?”
“属实”独孤天星叹道“后面的罪名某均认了,某饿了,处以极刑前能否赐顿饱饭?”
果然不愧魔狼天星,含元殿上喊饿,居然因为饿了,认下足以处斩的罪名。
“不错,今日因某父子二人耽搁圣人和众位同僚的午餐,实乃罪过,剩下的罪名某父子均认了,尚请圣人赐某父子最后一顿饱餐”独孤贞郡王仰天长笑。
父子两人相视一笑,再次盘腿坐下。
“圣人,诸位臣工,先只余三条罪名,某请一并审理完毕,些微延误午餐,诸位见谅”陆象先拱手请示圣人。
“继续吧,此案了解,某等再进餐”圣人沉声道。
“带驱度寐世子上殿”陆象先又吩咐属吏。
驱度寐世子乃一粗壮蛮汉,入京也有年余,有前独孤天星管家古德拉照看,日子比在冰冷的远东不知强多少,今日大朝会也有幸参与,虽不是第一次进入含元殿,却仍心情激动。
快步来到大殿中,匍匐在地,先给圣人顿首,山呼燕唐皇帝陛下万岁。口音别扭,更显真诚。
“招汝入殿,有一事相问,尚请言明实情”等驱度寐世子与圣人见礼完毕,陆象先尚书讯问。
“某自当以事论事,知无不言”驱度寐世子在古德拉熏陶下还学会了拽文。
“汝识得此二人?”陆象先尚书指着独孤父子问道。
驱度寐世子仔细看了看,摇头“敢问此二位是何人?”
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