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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公主燕持盈乃先帝第九女,母乃窦德妃,三岁那年母妃入宫觐见武皇即未归来,后与同母兄,九岁的燕隆基四岁的姊姊燕思颖被独孤贵妃收养。
燕隆基登基称圣人后,对诸位兄姊弟妹均宠爱有加,五兄弟经常大被同眠,彻夜长谈,对幼妹们更是关怀备至。
燕持盈初封西城县主后晋封玉真公主,食邑一千五百户,在众位兄姊与侄女中均是头份,众公主之首。
玉真公主信道,师从术士史崇玄为师,亦求道于元丹丘、司马承祯等道人,曾下嫁张氏,夫早亡遂出家为道,圣人为其在宫城边的辅兴坊建玉真观。
玉真公主亡夫张骥乃进士出身,玉真公主亦喜与进士酬和,张说相公与姚崇有隙,曾得其助得脱。每年制科,玉真公主与其兄岐王范薛王业均会筹办雅集,招进京士子饮宴和诗。
今岁,闻听到河东王维的《郁轮袍》后大为感触,亦为妙年洁白风姿郁美的王十三郎倾心,经常与其访朋会友,王维今岁未入甲榜前三,亦曾为其郁闷几日。
昨日招王维的同科好友一众人饮宴,席中韦二郎突言不知独孤三郎在辋川如何逍遥,高适就笑称得觅日去吵闹一番。
韦二郎于是就吵嚷择日不如撞日,明日即往,雪天才是访友日。一众正春风得意的进士即刻相应。
玉真公主亦未曾见过这鼎鼎大名的远东魔狼,十罪探花,便提请同往,众进士一口应承。
均是年轻力壮之徒,玉真公主亦安排妥帖,带着暖炉的篷车数辆就在一早出发,近午时才赶到这蓝田南十里的辋川。
虽然车马劳顿,但进了这个山门,顿时觉得清净雅致。
雪后的孟城坳洁白如天宫,华子冈云蒸雾霭,满山的古树如带羽冠,一条清理好的黛青石板路直通一座古城遗址。
进士们欢声笑语前行,韦二郎大声呼叫“三郎还不迎客?”
进了古城遗址,断壁残垣在积雪掩盖下颇具风味,一群人正在铲雪玩乐,一半是半臂短袄缺胯袍,应是山中村民,还有几个右衽绿袍佩剑,见到胸前簪花,居然是丽竞门的簪花郎。
众位进士好奇的打量几座栩栩如生的山中野物雪雕,一个手持铁臿的黑袍璞头士子从雪堆上滑落,大笑道
“平明扫径招佳客,席中岂无温与韦”
“好你个独孤三郎,临宴逃脱,还不备好美酒赔罪”韦二郎亦大笑。
此子居然就是名声在外却踪影难寻的新科探花独孤心慈。
只见其虽罩幞头,却头发隐见灰色,圆领黑袍亦有雪渍,长裤短皮靴,手拿一枝铁臿,分明一个不伦不类的山间狂士。
独孤心慈亦不理会韦二郎叫嚣,把铁臿插入雪地,拱手道
“温大郎,高郎君,王十七郎,杜郎君,祖郎君,张郎君,陆郎君,哟,十三郎这是携美同游啊?”
“哈哈,杨郎君亦不辞辛苦来到乡间僻壤,这位可是崔郎君,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赵郎君,裴郎君,这几日可是饮宴欢恣?这都胖了啊?”
独孤心慈拱手一个罗圈揖,“热烈欢迎开元元年的进士们参观弊舍”
“就汝会搞怪”温大郎笑骂,众进士亦是嘻哈回应。
“这可是三郎大作?”高适与杜绾等人饶有兴致的观赏雪雕。
“玩乐之作,不登大雅之堂”独孤心慈谦虚。
“还不错”韦二郎下马摸摸雪雕猛虎“汝不会在此野地待客吧?”
“哈哈,野村简陋,但遮风挡雪之所还是有的,诸位请随某前去”
“三郎这大作尚未完成吧,不若继续,某等静等探花郎雪雕美景”高适笑着阻拦。
“那也好,韦二郎,汝亦是此处半个主人,带客人去洗漱更衣”独孤心慈想想便吩咐道。
又叫来仲孙无异让其悉心安置众位进士。
“诸位请自便,可把此处当做自家,某就先把此处了结,再携酒告罪”
众进士也轰然道无妨。
十八位进士带着十来位护卫仆童侍女,近三十人随韦二郎与仲孙无异去孟城坳宅第。
韦二郎笑骂两句带路,他与温大郎在此处亦各专有一套院落,只是只来住过一两夜。
孟城坳宅第前有条小溪,溪旁有马厩,溪上有竹桥,简陋但又野趣。溪水居然冒着热气,岸边零落的积雪被蒸得晶莹剔透,很是美致。
宅第外观无异处,青瓦白墙,青瓦上却无积雪,周遭青松亦是残雪斑驳,远不似山中他树白塔般模样。
进入院内,立感不同,院内有雾气缥缈,却渐感温暖,周边矮树郁郁葱葱,在冰天雪地里如入仙境。
仲孙无异俨然别业管家,带几个清秀小子,带诸人到各处厢房,请众人梳洗,每处厢房均有盥洗之处,几个小子就从院内井中打来温泉水,恭请诸人自便。
仲孙无异又拿来数袭裘服,让众人挑选合身之用。
“这位探花郎倒是颇有魏晋之风”玉真公主燕持盈亦未挑明身份,此刻与王维选一厢房准备洗漱。
“此人豪奢不拘礼,交往一番便熟络如旧”王维虽是清欢之人,但对独孤心慈印象尚佳。
独孤心慈不理会洗漱去的众进士,安心继续雕琢雪堆。
又一村的仲孙族长仲孙柳见别业来了客人,知山中无仆童,便唤几个大娘来帮厨,让已熟门熟路的大娘们去山中自行整治,却停下观看精美的雪雕。
“又要烦扰老丈了啊,今日杀两头猪,众位一起欢饮”独孤心慈蹲在雪堆上修理一只仰天长啸的野狼。
众人欢呼,仲孙柳摇头,这位豪奢的远东侯就是太爱败家。
“远东侯的技艺精湛,积雪成像,雅人雅技啊”
“老丈的话就是让人心欢”独孤心慈也笑道。
“山中来佳客,远东侯心必欢喜,若有吩咐,又一村欢为代劳”
“哈哈,某自不会客气,辛劳老丈,事毕定携酒相谢”
“某之愿也”仲孙柳亦无异议。
“来年,荒山即将整治,耕种植物等尚需老丈费心,所获某等平分”独孤心慈忽又谈起农事。
“某等却之不恭”仲孙柳知此位侯爷不喜推让就不需多言。
“倒是渡口沿河来年需多建几处雅致酒肆啊”独孤心慈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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