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刻应有三四十来套了”小鱼儿回答。
“那先给某拿十八位便宜老哥哥装一套,冯管事,他们的情状汝清楚,以摘星楼贵宾的名义给他们安装一套,账目算在摘星楼上没问题吧?”
十八套的成本也就三四十贯的事情,昨日勒索了九百贯的零头而已,冯平常没有犹豫即点了头。
“这个帐会从他们的儿孙身上收回来的,恩,如此声势就差不离了”独孤心慈再沏壶茶。
“那就是定价问题了?汝等看定价几何合宜?”
有了烟花的前例,几人纷纷往高处报,有报五贯的有报十贯的,小鱼儿最狠,直接说豪华版的百贯不为贵,即便如此,冯元一就在一边算账,一万套就是十万贯,十万套就是百万贯,若独吞长安市场那就是百万套千万贯了,想想都令人激动。
“简装的工装的十贯就可以了,豪华版的标配就五十贯吧,定做的视具体情况再议”独孤心慈很欣慰,跟明白人说话就是轻松,不像跟冯元一需啰嗦半天。
“诸位,大好钱程就在眼前,以茶代酒,饮胜”独孤心慈总结陈词。
“争取这回不要给他人做嫁衣裳了啊”冯平安冯平常小鱼儿告辞去办事,临出门独孤心慈突然悠悠说道,三人差点摔倒。
“作嫁衣裳就做嫁衣裳吧,均是为圣人办事,心宽点想吧”冯元一也噎住,随即宽厚笑道。
“嘿嘿也是,某的那份可就指望汝等了”
“也别说某,汝亦不是自称圣人犬马?”冯元一调笑独孤明府。
“某未笑汝等啊,汝是犬某是马”独孤心慈岂能如其愿。
“怎地就不能汝是犬某是马?”冯元一不干。
“一样一样”
两人无耻的互相调笑,稍候,杜绾回来了,看其脸色,应是事情办得不错,杜曲的杜氏和韦氏亦不是差钱和吝啬门阀,为自己子弟掏个百来贯做点政绩自会舍得。
杜绾意气风发的回县丞衙理事去了,余下两人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叹道“年轻真好”
两人举起茶盏同饮,刚放下茶盏,又有人来报,吏部王侍郎来了。
“嘿,难得如此大的官来视察啊”独孤心慈惊喜。
“一个侍郎而已”冯元一不服,他可是丽竞门大总管齐国公左监门卫大将军。
“汝怎地还不回去?”独孤心慈奇道,“难道在等某请汝午宴?”
“某是在等人请某午宴,不过不是汝,”冯元一得意“今日请某的是辽阳郡王”
独孤心慈无语,昨日辽阳郡王独孤贞说今日有客来,没想到此货亦是今日郡王府宾客。
独孤心慈整理一下袍服到仪门去迎接吏部侍郎王丘,他算是来得迟了,在前院的县丞杜绾主簿魏青已到场。
王丘,字仲山。相州安阳人。太子左庶子王同晊子。幼擢童子科,后登制科,拜奉礼郎。初官监察御史,历考功员外郎、紫微舍人,现为吏部侍郎。
独孤心慈与其亦有数面之缘,算是熟稔,见其居然圆领右衽便服来访,很是惊奇,又见身后一人居然是前蓝田主簿温顾言,顿时喜笑颜开。
“王侍郎大驾光临,万年县是蓬荜生辉啊”
“万年县县丞某与汝送来了”王丘侍郎也不客气,摆手让诸人自便“某非为公务而来,乃是与探花郎叙话而已”
“恭喜温县丞左迁”独孤心慈与温顾言有旧,更兼其为温大郎族叔,自然分外热情。
温顾言现仍晕乎着,前几日独孤心慈在吏部与其谈笑尚历历在目,但其仅为一畿县主簿,并未奢望能来万年县这燕唐千县之首,他这主簿仅为从八品上,长安万年的主簿亦是正八品上,县丞更是正七品上,最后这张馅饼从天而降,今日依例去吏部候补,却有有司叫去谈话,然后就晕晕乎乎的被吏部侍郎带到此处。
他怎地能不明白此乃独孤心慈使的力。
“独孤明府的提携,莫不敢忘”温县丞施礼。
“别,某把汝请来是为公务,这是杜绾县丞,汝亦见过,刚入龙门,汝尽管训斥”独孤心慈介绍万年的几员大将。
“杜县丞,某给汝要来一位资深县府能官,如能学到几成功力得看汝自己了”
“见过温县丞,某正束手无策,汝能降尊屈贵来万年县,某当欣喜,甘为附骥”杜绾说话也说一套一套的。
“当不得明府夸赞,某当竭尽所能,与杜县丞辅佐明府,为万年县政通人和努力”
“好说好说,汝等的暖炉也装置好了,各回各屋,外面太冷了”独孤心慈延引王丘到后院,又吩咐王勇县尉“今日亦去摘星楼叫桌席面,为温县丞到任贺,某中午须回趟府,改日再与温县丞赔罪,汝等尽兴啊”
众人哄笑应诺,皆言有明府在反倒吃得不尽兴。
独孤心慈懒得理会一群无聊人士,带王丘侍郎直入书斋。
“王侍郎,今日怎得暇来此?”正独自品茶的冯元一大总管有点吃惊,这独孤心慈怎地把人带到这来了。
王丘侍郎见到丽竞门大总管亦是吃惊“齐国公怎地亦有暇来此?”
“好了好了,汝等二人就不要装模作样了,今日具是去辽阳郡王上的吧?”独孤心慈虽不知冯元一会到辽阳郡王府做客,但王丘侍郎会来却是昨日就听闻了的。
两人面面相觑,独孤心慈掏出一盒雪茄,“雪茄还是茶?”
“茶吧”王丘侍郎也就随意起来。
两盅茶入腹,王丘侍郎斟酌一下说道“某今日来是为汝等万年县廨缺员而来,燕尚书托某来问问,汝有何方略?”
“问某有何方略?”独孤心慈也乐了,吏部来问某要何人?可惜某才到长安几个月啊,即使在长安泰半时间亦是在辋川,夹带里哪有人来补缺?“某只要能办事的人”
“汝要的温县丞已履新,主簿与录事汝可定一人,三县尉亦可定一人”王丘侍郎也不见外索性说开。
“某定?王侍郎说笑吧?”独孤心慈郁闷“某在长安认识谁啊?王侍郎既然与某嗣父有故,那帮忙推荐几个吧?”
王丘侍郎有些纳闷“汝吵闹这么多天?不是为了这几个职司?”
“某要这几个七八品的芝麻职司做甚?”独孤心慈郁闷,世人怎用如此猥琐的目光看某?
“汝真不是想提携亲故?”王丘侍郎奇道“那汝如此折腾吏部作什么?”
“某怎地即折腾吏部了?”独孤心慈愤愤不平“是汝等折腾某好不?”
“那汝就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了”王丘叹道。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