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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进入花萼相辉楼的自是燕唐菁英,诗词歌赋至少精通一二,对此诗的理解亦不会偏颇,此诗韵律并不工整,用词亦无绮丽,却一股愤懑铺面而来。
“吃汝的吧,谁能让汝停杯投箸不能食?”圣人却笑着与其夹块鸡肉“这是汝名之为一统江山叫花鸡的菜品,吃了以后为燕唐尽心做事即是,广运潭能修即修,不能修慢慢修,嗯,内库的仓舍亦不白占地方,出钱买地可行?嗯,就两万贯吧,汝看着给分配方位。”
“谢圣人,”独孤心慈举杯“此诗乃某胡诌,上元节需祥和之气,如此陋言贻笑大方”
“流求欲在广运潭求一邸舍,某愿出一万五千贯觅一安静之所”纳兰妃雅亦出言出钱给自己的情郎打气。
独孤心慈急忙起身,遥遥举杯示意一下,亦一饮而尽。
纳兰妃雅亦举杯饮尽杯中酒,然后冷脸坐下。
“宗圣宫愿出一万五千贯购置广运潭临潭之地,建立英烈祠供来往人众拜祭”终南山楼观派猛虎真人钟离错突然起身朗声宣布。
“谢钟离探花,某替燕唐英烈们谢楼观派众真人”独孤心慈不得不再次举杯致谢。
众人不禁莞尔,独孤心慈是燕唐去岁制科探花,这钟离错却乃帝国俊彦榜第三,可不亦是探花?不过,钟离错却脸黑黑的坐下,他是探花不错,那边还有位第二的琉球女帝火凤凰呢?
独孤心慈尚未坐下,空海大师突然宣声佛号“南无阿弥佗佛,青龙寺亦出一万五千贯,望独孤明府能在晴川划块吉地,佛门亦建寺庙为燕唐英烈祈福”
众人有些回不过味来了,这佛道水火不相容,却同时力挺万年县县令,这其中的味道需再琢磨一二。
“术士协会贫苦,但亦出五千贯购块吉地做馆舍”韦一笑也不起身,冷声说道,众人皆听得清楚。
边上一白袍老者突然也说道“武士协会亦贫苦,但亦愿出五千贯购置一块吉地”
独孤心慈不认识此人,圣人却笑道“邱会长谦虚了”
独孤心慈于是明白此老者乃武士协会会长邱武,号剑王,长安剑道场馆主,其弟与独孤心慈熟稔,就是辽阳郡王府护卫长剑玄境高手左手剑邱斌。
其边上却坐着左宣德,此刻亦起身“某愿出五千贯购置吉地,还望独孤明府成全”
独孤心慈亦笑着举杯表示感谢“谢诸位抬举,后日上元节善后,正月二十日,某在摘星楼宴饮诸位,某替万年县五十万民众谢诸方慈善人士”
圣人两万,流求一万五,佛道亦各一万五,术士协会武士协会各五千,左宣德私人赞助五千。
这就有八万贯了?满堂的紫袍臣工不可置信,这钱来得亦太容易了吧?
宋璟与众相公的脸色那是相当的精彩。
刚才还在算计独孤心慈万年县捐赠的那一两万贯银钱,这独孤心慈几杯酒下肚,马上就得到了八万贯。
“诸位有心了,来,某亦替燕唐民众谢诸位慈善人士”圣人也笑意盈盈的起身举杯,独孤心慈只得仍站立。
圣人几人起身,陪席的众相公亦不得不起身。
圣人与相公们都起身了,那其他臣工坐着就不合适了,于是满堂紫袍呼啦啦立起,齐举杯饮胜。
圣人示意众人坐下,却让独孤心慈仍站着。
“如此情状怎能无诗,汝来一首贺词才许坐下”圣人吩咐。
“某站着腿都木了呢”独孤心慈装可怜,圣人微笑不答,独孤心慈只能随意吟诵一首:
“新年上元逢春日,紫禁千觞献瑞觞。
寰海欢心共萌达,皇家庆祚与天长。”
“皇家庆祚与天齐?”圣人愣住,遂指着其哈哈大笑,拉其坐下。
“汝之马屁某收了,再来一首庆贺这上元节的?”
“对啊,昨日那首诗汝赠与佳人的,某等亦翘首以盼独孤探花出新诗啊?”张说相公打趣。
“月色灯山满帝都,香车宝盖隘通衢。
身闲不睹燕唐盛,羞逐乡人赛紫姑。”
独孤心慈无法,只得将马屁拍倒底。
圣人亦大笑,指指他“汝拍马水平倒越来越高了,再给某的花萼相辉楼来一首今夜就算汝过关了”
“当真?”独孤心慈大喜。
圣人遂郁闷“某这儿亦不是龙潭虎穴,汝呆着就如此不自在?”
“唉,与圣人呆着当然如浴春风,但若有黑脸神窥视,岂能尽兴?”独孤心慈顺便把宋璟诸位相公给嘲讽一遍。
“得得,汝给某作一篇花萼相辉楼的诗词,若合某意就滚吧”圣人笑骂。
“辞赋行不?”独孤心慈却想想答道,精彩不够字数凑嘛?
“可,汝去给某写出来”圣人吩咐人抬来一案几,笔墨纸砚皆全。
独孤心慈挽袖起身,跪坐案几后,双手合十后反转前伸,活动手脚先,却见纳兰妃雅笑着看自己,遂眨眨眼。
纳兰妃雅遂与皇后低声告罪一句,起身过来帮忙研磨。
圣人忙转头,装作未见,这两小太不知遮掩了。
“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书”独孤心慈低声调笑,纳兰妃雅很想把一汪浓墨泼洒到其脸上,但总归心中不忍。
独孤心慈又闭目凝思一会儿,铺开一张檀皮宣纸,提笔沾墨,在端砚上调好笔锋,在纸张右上方落笔,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半个时辰不到,一篇华丽丽的花萼楼赋诞生,独孤心慈停笔检查一下,满意的吹口气,却对纳兰妃雅说道“等会某等去爬城墙玩?”
纳兰妃雅点头,独孤心慈却梭巡满场,圣人与众臣工却在观舞,
“那就是平康坊章台行首卢姬与颜令宾”纳兰妃雅见独孤心慈扫一眼即望着自己,貌似疑惑,很是满意,于是解释。
“这个太高像竹竿,哪个..哪个是什么鬼?”独孤心慈又看看却点评道。
“卢姬少小魏王家,绿鬓红唇桃李花,那是其招牌打扮啊?”纳兰妃雅忍住笑。
“长得难看就算了,出来吓人就不对了”独孤心慈叹道,纳兰终于忍不住噗嗤一乐。
“写好了?”圣人被惊动到,回首问道。
“嗯,这可是某精心大作哦,圣人是否该赏赐点什么吧?”独孤心慈每次来总想着不落空。
“某先看看是不是粗制滥造,”圣人接过来,姚崇亦伸过头来,众位相公亦呼,圣人放案几上某等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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