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热络的宴会正舞到高潮,无人发现异状。
“狐狸,你没事吧?”伯爵鸦第一个关心的当然是自己伙伴。
“没事。乌鸦,你到北边那棵樟树看看,我应该击中了他。”她全凭直觉射击,不太有把握。
“好的,我去去就来。”伯爵鸦瞬间闪入黑暗之中。
过了一会儿,他回报。“正中命门,一枪毙命。是夜键。”伯爵鸦惊讶夜航居然跟得这么紧,而他们竟无所觉,真是可怕。
“先撤退。乌鸦负责开车,隐狼是先锋,寻鼠左后方侧随,蓝蛇注意夜视,不要让敌人再有机可趁。”维丝娜左手放在小肮上,以最快的效率下指令。“抱歉,不能让你和令祖母话别,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我懂,奶奶会谅解的。”周恩杰点点头道。
一直到曲终人散,周家的两位夫人及宾客才发现今晚最闪亮的两颗星子早已不见踪影。一回到临时住所,隐狼二话不说的拎着急救箱,其他人忙着准备干净的毛巾和调整沙发的角度,以方便“下手。”
“你要自己脱,还是要我们动手?”蓝蛇问。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维丝娜佯装不懂她的意思,咬着牙忍住疼痛。
伯爵鸦厉声道。“狐狸不要逼我们。”
“怎么了?你们的表情像死了姥姥一样严肃。”周恩杰不知情的发话,搂着维丝娜不放。
“枪声有两响,代表应有两颗子弹,一颗在夜魁脑袋里,另一颗你猜在哪里?”这么简单地推理不难猜。隐狼注视着他。
“莫非你是说慧儿她中弹了?不可能,她一直在我身边。”周恩杰小心的审视她全身上下。
“就是因为在你的身边,她中弹的机率更大,夜雄可不是一般的三流杀手。”寻鼠在一旁补充道。
“聊天呀!还不快看看狐狸的伤势。”蓝蛇细心的看到她急速丧失的血色,赶忙出声催促。
“得罪了,狐狸老大。”隐狼撕开她腹部的衣帛,鲜红的血正不断泌出。
“她受伤了。”真不敢相信她受了伤还硬撑,周恩杰此刻的心清是自责、心疼和苦涩,他想怒吼。“子弹恐怕还在里面。狐狸,你撑着点。”隐狼点火烤烧银刃,蓝蛇捧着消毒粉和止血剂。
“动手吧!我可以。”再大的痛,她都可以承受。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想“你在做什么,我们应该马上送她到医院动手术。”周恩杰几乎不敢想像他们要用土法医治。
“来不及了,而且我们的力量无法分散。想尽份力就捉牢她的手,给她力量。”隐狼说完,即开始动手。
第一道刀子划下去,喷出的鲜血教人心惊。周恩杰强抑着夺眶而出的泪水,紧紧地握着爱人的手,强烈的感受生命的脆弱。
那一刀一刀割着她的身,痛在他的心,周恩杰眼眶的红丝肿得吓人,撕裂般的折磨几乎要夺去他的心智。
“找到了,就是这颗小花生米在作怪。”隐狼用刀尖挑出沾血的子弹“先用止血剂止血。好了,血止了,消毒粉。”
众人有秩序的进行“手术”程序,十分纯熟的完成“平日”的工作。烧红的刀身直接烙在肉体,发出滋滋的炙肉声,让人看多了会手软。
“这样不疼吗?为何不用线缝合?”周恩杰的声音出现便咽的轻泣。
“让你失望了,本医院设备不甚完善。”隐狼说道。心想,难道他们愿意吗?事出突然,快得教人来不及贬眼。
“我们尽力了,工作上的伤害在所难免,她总是叫我们小心,可是受伤的总是她。”寻鼠俯看已昏睡的维丝娜,拍拍周恩杰的背安慰他。对这种身体上的意外伤害,她早已麻痹了。
“嘟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答应政府,以经贸会谈掩饰亚洲和平会议,她也木会受伤。”周恩杰仍自责不已。
“少说蠢话。就算没有你,亚洲和平会议一样在台湾召开,她一样得奉命保护召集人。”隐狼难得安慰人。
“送她回房的重贪大任就交给你,她需要休息。”这段日子累惨她了。伯爵鸦气恼自己无法多为她分劳。
“谢谢各位。”周恩杰轻缓地抱起维丝娜,生怕扯痛伤口。
他将她放在床上,凝视着她沉静的睡脸,轻轻地为她卸去脸上彩妆,割开她染血的礼服,仅以薄被覆盖,免得伤到痛处。
“教我怎能不爱你呢!慧儿。”抚着她凝脂般肌肤,他哭了。“不要吓我,慧儿,我不能失去你。”
夜色沉了,他躺在她身边呢前了一夜,在金乌东升之际,他因精神透支过度而逐渐睡去。
就在他闭上眼时,维丝娜清醒地张开眼,用着柔意的眼神看着他即便睡着仍紧绷的脸。
他的句句爱意都沁入她的脑子里,刻在心版上,在爱中沉淀。“我爱你,思杰,爱你。”
一个暴躁的女人正怒视着眼前跷着二郎腿的一“堆”人。说谁还真不过分,他们真的颓废到可耻的地步,厚额的霸占每一张最“舒适”的沙发。
最最可怜的是,她被限制的空间居然只有一张床,而且还不准翻身。如厕。净身有私人奴才周恩杰一手包办,她简直比废人还不如。
“你们知道过分怎么写吧!别忘了,我才是下命令的老大。”谁有本事把床当家,又不是植物人。维丝娜已经闷得心中燃起一片熊熊大火。
“哎呀!老大,你怎么起来的?狱卒呢?”伯爵鸦意思意思地问候一下,一块天下美食臭豆腐中正寨人口。
“伤患就要有伤患的样子,不要逞强。”隐狼懒懒地捉起一根卤鸡爪,不招呼的啃着。
孰可忍孰不可忍,这些家伙嚣张过了头。“请问各位休闲够了吗?这种工作态度叮不受老板赏识。”维丝娜心想,再摸鱼呀!杀人鲸部长了两条腿跑上岸。
“伊恩加强了屋外的警戒线,哈维把小鱼全吃了,只剩下鬼影,珍妮又拐!几名自愿本,至于在下我呢!全新电脑布线。”寻鼠漫不经心地报告着。
“吉莲宝贝,你泄漏机密。”伯爵鸦指她任意说出本名。
“我!失礼。搞错地点。”太过松散,她差点以为他们在瑞士山区。
“我还没死,请你们稍微尊重我一下。”维丝娜暗骂,是谁给了他们胆子敢造反。
“不许再说这个字。”周恩杰凌空抱起她赢弱的身子。“谁准你下床?我才拿件衣服去洗,转头就不见人影。”
霸道。维丝娜轻轻地咒骂一声,接着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你洗衣服?我听错你的意思吧!”开玩笑,她一定听错了。
“我不能洗衣服吗?只要放水、放皂粉再按几个钮,一切就是全自动。”周恩杰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蓝蛇,这好像是你的工作?咦!你的手没断嘛!还是得了暂时瘫痪症?”维丝娜瞪着蓝蛇,心想,才几天就“变天”了吗?
“请原谅正在冬眠的蛇,你那个达令自愿接手。”蓝蛇心想,有人想当傻子,她何必客气。
维丝娜抬抬眼,望进一双深情的眼。“你病得不轻,得到精神科挂号。”她不了解怎么有人老板不当当下人,疯子。
“你的衣服沾了点污债,顺手清洗不费事。”周恩杰说得好像丢了个蛋那么轻松。
“脏了就胜了,有‘下女’在,不然她会因缺乏了部运动而萎缩。”太不像话,维丝娜快看不下去了。
“不用担心,最近我学会一种中国国粹,叫碰碰糊。”蓝蛇中文不懂,白板红中摸得比谁都榴。
碰碰糊!维丝娜不敢置信地说:“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们也学人家来个三加一凑一桌?”
“那我们就不提,其实麻将挺有趣的。”说起麻将,蓝蛇满脸兴奋。
寻鼠嫌恶地发出嘘声。“人家都说不要讲了,你还把底牌掀升。”
“没有呀!我牌盖得好好的,保证没人看得见。”说也奇怪,蓝蛇可是一家吃三家的大赢家。
“跟白痴说话会减短三年寿命。”隐狼输得最惨,连借据都签了好几张。
“我想这里病得最重的人是我,因为我已经看到世界末日的来临。”维丝娜觉得眼前的一切是幻影,睡一觉会恢复现状。
“听到没有,搬运工。病人的病况加重,需要一点爱心关怀。”伯爵鸦朝伙伴们暧昧的眨眨眼。
“搬运工!我想我需要再喝一杯。”维丝娜想,只要她一醉,天垮了她也不用管。
“再见,祝你幸福”隐狼居然用鸡爪摇手呃!不,是摇爪。
“谢谢,我很幸福”周恩杰笑着向他道谢。
“什么意思?他们不会背地把我卖了吧!先说明,我至少要收七成。”维丝娜连忙转头问道。合理的买卖,价钱一定要公道。
周恩杰笑着吻吻她的额头,抱她走回二楼的卧室。
“你打算卖多少,我买。”
“这个嘛!得问我的股票投资员兼经纪人,我算是九全十美,金钱没概念是唯一缺失。”
“没关系,我的金钱慨念属于天才级,足以弥补你小小的缺失。”
他温柔地将她平放在床上,背后垫了个软枕,帮她拉上被子盖到颈部,依恋地闻闻她的发香,再深情的亲吻桃瓣般的唇,腻吮口中的甜蜜。
“我爱你,嫁给我。”
维丝娜拉上被子盖住了头,声音从被子下闷闷地透出。“烦不烦,一天到晚说上好几次。”
“不烦呀!我会说到你点头为止。”他干脆抱着她整个被盖住的身子抚摩,痹篇她的伤处。
维丝娜把被子拉下,露出两只圆睁睁的迷路小猫眼神。“可恶,你真顽固,为什么一定要我?”天底下,美女何其多。
“因为我爱你。”
那一句我爱你,令钢铁动容。两句我爱你,令她石心软化;“我爱危险,不是个好妻子人选,跟我在一起,你会比一般丈夫辛苦十倍、百倍,甚至千倍。”
“为我退出吧!你这次的受伤才让我有了真正的恐惧,原来我不够勇敢。”周恩杰真的被她吓坏了,
“不要勉强我,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工作。放弃我吧!就当你不曾认识我。”她口中这么说,可是为什么心会发痛呢?
他好半晌没回答一句话。
“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是隆重的世纪婚礼还是简单温馨的小型婚礼?”他转移话题。
“你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我不会嫁给你。”虽然她幻想当个出色的新娘子。
“我们请你的伙伴们当伴郎伴娘好吧!他们一定是全场最抢眼的伴郎伴娘。”他仍然继续说道。
“停止你的梦,不要再编织虚空来欺骗自已。”维丝娜好想哭却哭不出来。
“你会嫁给我的,即使要敲昏你才能进礼堂。”他是誓在必得,不计一切代价。
“你敢?”
“为什么不敢?为了你,我会拼命。”他柔柔地用指腹画着她的五官,在唇上留连。
“傻瓜。”她真的好感动。
“我是傻瓜,只为你。不过很可惜,你的伤势还没好。”他真希望她马上好起来。
“可惜什么?保护你绰绰有余。”她心想,一个小伤,只有他紧张的像缺水的青蛙哇哇叫。
“我想要的不是你的保护,而是这个。”周恩杰把手伸进她的睡衣内,揉摸她坚挺盈握的乳房。“啊!色狼。”她绊红着脸止不住喘息。他心想,也许不能有场惊人动魄的激情演出,但稍微做点运动应该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