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子夫的办公室里,詹可人坐在他的个人豪华办公皮椅上,额上有瘀伤,头发有些凌乱。她喝着咖啡,一副受委屈的样子,生怕人家看不到她正红着眼眶在饮泣似的。
阮宇彤走进办公室时,万子夫正坐在椅子的扶手上,抚着詹可人的头发在安慰她。
“副总。”阮宇彤朝他平静的唤了声。这算什么伎俩,联合起来欺负她?
万子夫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才道:“可人说,你对她使用暴力,这是真的吗?”
阮宇彤吐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这时候,会演戏的人一定是占上风吧!我不能说哭就哭,说了你也不信;人家是你女朋友,随便掉满眼泪比我说一百句还有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是在强迫我承认吗?”
“我只是问你,有没有这回事,你讲那么多干什么?”他不高兴的皱起眉。
“没有。”这两个字简单易懂了吧!
“她说谎!她明明把我的头压在墙上,你也看见这伤了。”詹可人红着眼控诉,小手装腔作势的盖在额头的瘀青上。
这伤口是她拿头撞墙,加上一点彩妆加工所造成的效果,任谁也不能质疑她受伤的事实;但又有谁会相信她这么自虐只为了报个鸡毛蒜皮的小仇呢!
“我又没说不信你!只是要问清楚你们为什么事吵架而已。”万子夫安抚道。
“是啊!我们为什么吵架?我也很想知道呢!”阮宇彤同样问。
詹可人叨叨絮絮的陈述“这个女人一进人化妆室就把我推到一边,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后来我只是不小心洗手戏到她,她就把我的头推去撞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暴躁易怒的女人?我都还来不及道歉呢!
“后来我求她放过我,因为今天晚上还有通告要上,脸上不能有伤。想不到她不但不松手,还骂我骑歌迷的钱,要我把钱吐出来。我没办法,只好跟她拉扯起来,这个识别证就是不小心从她身上扯下来的。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如意,才把气都出在我身上。”
詹可人指着桌上的一小块识别证,唱作俱佳,演得有模有样。
看来她的唱片不卖后还可以去演戏,再捞个三、五年不是问题,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再混个十年八年。加上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编出这么一套说词,证明她编剧的功力也不弱,如果转往幕后也有饭吃。
詹可人真是个天生的自内人,注定她要为演艺事业锦上添花,继续为她的荷包加满油。
万子夫看向阮宇彤,要求另一个解释。不是他怀疑詹可人,而是不想单凭片面之词就将人定罪。不管是谁,都该有个为自己申辩的机会。
“我不是戏子,我的生活没那么戏剧化。”阮宇彤简单的带过。
反正多说无益,万子夫才不会耐心的听她解释呢?如果他是个有智慧的领导者,自然可以判断出谁对谁错。
“你听听她说的,她竟然说我是戏子!我是艺术工作者,不是戏子!”詹可人气急败坏的大叫,听得出她有多不满这个封号。
万子夫沉默了会儿,才道;“helene?你如果有困难可以跟上面说,公司有合作的银行,员工可以优惠贷款,找别人出气也不是办法。”
“什么?”阮宇彤不可思议的怪叫“我才没什么困难咧!你是精虫冲脑啦!竟然会相信这种子虚乌有的指控!你可以去问陈经理,问我的同事们,我什么时候在公司乱发脾气过?”
对于阮宇彤的用字这词,万子夫一时有些瞠目结舌。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阮宇彤能这么花相的表达自己的意见。他一直以为性格压抑的她,只有在受挫时言词才会刁钻了点,想不到她能用这么前卫的字句来谴责他。
精虫冲脑?真是形容得太劲了!
万子夫最近的确有点阴阳失调。因为詹可人这个大红人正逢发片期,总是有排不完的通告及工作,两人要见面已经有点困难,更别说是床上见真章了。
算算日子,他也过了十几天清心寡欲的日子了,可能真的会精虫冲脑!
奇怪了,他干么为她死守贞节牌坊?他又没打算对她付出真情,如果两人无法配合,干脆分手算了。
不过,他真的有点舍不得。
詹可人之所以能这么大牌,自然有她的独特勉力。
譬如说,她的热力永远都用不完,边运动还能边唱歌,连旁边的人看了都觉得她流的汗特别健康。说到这点,他就是在么弟万子廉的体能中心认识她的。
又譬如说,她就很会争着打扮,知道如何让自己更亮眼,知道如何吸引群众的目光,知道如何成为聚光灯的焦点她的确是个令人赏心悦目的女人。
不,不是现在,现在还不到分手的时机。
“可人,你出去一下。”万子夫道。
“我待会儿不进来了,两点的通告快来不及了,你要帮我讨回公道哦!”詹可人可爱的嘟嘟嘴,说着亲了万子夫的脸颊一下,这才得意的省了阮宇彤一眼,踩着高跟鞋走出去。
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关,万子夫绕过他的大型红木办公桌,昂扬仁立在阮宇彤的面前。阮宇彤无惧的看着他,心里还在为他的偏袒而生气。
阮宇彤没发现,其他人要挑起她的怒气是难上加难,因为人称平和的阮宇彤总是能找到和平的方式解决;但对于万子夫,她就是容易燃起一把无明火,希望自己能将他烧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希望自己有如神助能打败他,将他踩在脚底下,就算不胜也要两败俱伤
她还没空去想这个问题,也不愿去想这个问题。
“宇彤,”万子夫最后决定直呼她的名字,而不用那些奇怪的英文名字。“你知道可人认识多少大老板吗?”
第一次听到有人直呼她的名字,阮宇彤的心不觉一跳,但她马上抹去这股没来由的心悸,硬声道:“这点与我无关。”
“因为可人认识的人不少,又是个公众人物,如果她随便向别的老板提起你,或是不经意的向媒体抱怨两句,对手老板就会有机可趁。这不只打击到公司的声誉,还会影响到员工的士气。你的形象可能直接影响到公司业务的发展,所以我必须处分你,你了解吗?”他随便编了个蹩脚的理由搪塞。言下之意是他比较相信阮宇彤,但为了公司,他是逼不得已才处分她的。
“解释那么多有什么用?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的爱人。我以后会小心不要得罪有钱人,更不要得罪有钱的名女人!我会躲你们躲得远远的,远得你以为我不曾存在,我希望下辈子有机会投股做有钱人来惩罚你们!”
阮宇彤气愤的说完,甩头就要出去。可是在这种氛围下,她又说了这么重的话,任谁都会误解她的意思。
万子夫拉住她,有点担心的问:“你不会做傻事吧?”
其实他的处分只是要把她调到工作比较简单、位置比较偏僻的仓管而已,并没有要开除她的意思,想不到上她会突然说出这种充满诅咒的话。
“当然不会!我答应我妈要好好活着,等你做了傻事我还未必会做呢!”阮宇彤冷冷的否认。
“你妈?”
他以为这时候她想到的应该是家里的生计、她和老公的生活重担,怎么会扯上她母亲了呢?
答应她妈要好好活着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万子夫心惊胆战的想。
“我没必要对你解释,放手!”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阮宇彤只好转移焦点,用力扭着手臂,很快就挣脱了他的籍制。
她很注重隐私,很努力在保护自己,对外一向以层层保护的厚茧去应对,五年来不曾出错。她怎会让一个没品的万子夫逼到这步田地的?
“等一下!”万子夫不得不叫住她,以免她误解了他的意思“我并没有要开除你,只是做点人事调动而已。你的薪水仍比照现在,不会调降。”
“是吗,那我该谢谢你将我发配边疆唆!澳天我会记得帮你上柱香的。”
人又没死,上什么香?阮宇彤这么说更像在诅咒人了!这女人果然犀利!
***
由于上次的对话,万子夫对于阮宇彤的一切开始感到好奇。
他调阅了她的档案,但除了她的年龄外,没什么新发现。
二十七岁啊,还年轻呀!可是她怎么如此缺乏同龄女人应有的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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