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哦!到时候人跑了,我没有老婆可以抱,小心我把你儿子卖去当牛郎哦!”小郁将儿子放在沙发上让他躺着睡觉,然后主动匿在老公的怀里仰着头说:“我还求之不得咧!要是他年纪这么小就懂得如何赚钱来孝敬我,我还高兴咧!你有本事的话,就尽管抱去卖。”
罕仲彻非常赞同老婆说的话,还在她身后直点头。
“歆艳,你瞧瞧这对夫妻,真是死要钱,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舍得拿来卖钱,真是丧尽天良哦!”“不会啊!我倒觉得他们满有趣的。”
“有趣?你说他们有趣?”郯骞大叫,连忙将她的下巴抬高。“你可别被他们给带坏了啊!将来我可不准你把孩子卖掉换钱哪!即使我再穷,你也不可以这么狠心!”
她睨着郯骞说:“放心啦!只不过说说而已。我银行里的存款,也足够供患到孩子念完大学。”
郯骞吃惊的瞪着她,喜孜孜地说:“那你是答应了我的求婚罗?”
“谁说我答应了?”她轻拍着他的胸口说。
“是你刚才说的呀!说你还有足够的能力供应我们的孩子念完大学的呀!别耍赖呦!我面前还有两位证人可以作证呢!”
“对、对、对,我们可以作证。”罕仲彻夫妇一同附和说着。
云歆艳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才要张口,郯骞就打断了她的话。
“歆艳,难道说,你到现在还信不过我?”他满脸的痛苦。
云歆艳慌了,她黛眉双锁的喊道:“我我没有不信你啊!你怎么会这么说?”
“那你只是不想嫁给我而已?”他脸上的痛苦转为绝望。
“谁说我不想嫁给你?”她叫得又急又慌。“我当然想,我一直希望能够嫁给你!”
云歆艳才喊完,就看见周围三个人,都用着饶富兴味的眼神盯着她,而且还一脸莫测高深的笑容。
原来她被耍了!
“我刚才说的”她抓着郯骞想要解释。
郯骞笑睇着她说:“我知道你刚才说的意思,我听得非常清楚,我也明白。两位,都听懂了吗?”
“懂,怎么不懂,云小姐都说得这么清楚了,怎么还会有不懂得的道理呢?小郁,你听得懂吧?”
“嗯。”小郁点头如捣蒜。
“可是”云歆艳话都还没说,又被郯骞给打断了。
“我知道,可是我还没有正式跪下来向你求婚是吗?”郯骞含情脉脉地说。
“可是”她的话到嘴边而已,又被郯骞故意打断。
“我知道,不是求婚,而是你想要我速战速决的买个戒指,戴在你的手指上是吗?其实我也是这么想。”
“可是我”
郯骞一直不让她把话讲完,就又插嘴“我知道,可是还没看个好日子是吗?那你放心,回去我请人选蚌黄道吉日、吉时,然后把你娶进门。”他的嘴巴笑得变得好大一张。
罕仲彻夫妻在旁边看着热闹,尤其是罕仲彻,他突然吹声口哨。没想到卒仔骞追女人,是这么的穷追不舍?这种“攻势”未免太过激烈了一点吧!
云歆艳真的急了,她气急败坏的站起来对着郯骞叫着“哎呀!不是、不是,都不是!你能不能让我一次把话讲完?我话都还没说,你就一个人自顾自地一直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却拚命一直说你知道!先听我讲几句话好吗?”
原本都在笑着的三个人,看云歆艳的脸色好像真有点不太对劲,于是大家都不笑了,面面相觑的互望一眼,然后化为一本正经的表情看她,等着她待会儿到底想要说什么。
见大家都在瞧她,云歆艳才吸了一口气,说:“我不是嫌弃你,我只是只是有点担心,担心担心我们认识还不够久,所以怕会”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郯骞也站了起来,他握着她的双手,信誓旦旦地说:“别怕我不要你,除非是你不想要我,否则我郯骞这一生,说什么也要跟你生死到老。”
云歆艳的眼泪突然像毫无预警的大雷雨般,说来就来,扑簌簌地成串滚落。她止不住泪的,哭得全身抽搐。
郯骞激动的拥紧了她-
歆艳,过去你所无法拥有的,令后我将会全部补偿给你,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最快乐的新娘子。”
掌声响起,原来是罕仲彻夫妇俩-
云小姐,我跟郯骞认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到他对女人是这么的认真,我绝不骗你,也不是在替他说话,但他绝对不是跟你随便说说的。”罕仲彻非常严肃地说。
小郁也真诚的告诉云歆艳,-云小姐,虽然我跟你是第一次见面,但我还是要劝你,如果真的有适当的结婚对象,你为什么不好好把握机会?-云歆艳看着他们,又回头凝嘀郯骞,右手自然地抓住胸前的衣襟,踌躇犹豫-
我愿意用我这一生来跟你赌,而你,是否愿意参加这场赌局呢?-郯骞发出难听且沙哑的声音。
泪如泉涌的云歆艳笑了,-我不跟你赌-郯骞听得白了一张脸。
她笑瞅着他说:-我还没说完,你不用紧张。我不跟你赌,但我愿意跟你合伙投资,共同组织经营一个小家庭——你”郯骞也热了眼眶。
坐在一边听了好久的罕仲彻夫妻,也都被这一幕类似在演琼瑶小说的故事情节一样,眼睛不禁湿透了,就连鼻腔里的鼻水,好像也不甘示弱的想要一同流出。
世间就是如此,只要有缘,不论如何,总是会有相逢邂逅的一天。
这一堂课,郯骞真的从头笑到尾,笑到下课铃响了,还一个人站在讲台上笑得下不来。
他猛傻笑,没有他喊一声下课,台下的四十位学生谁也不敢离开座位。
一群人仰着脖子等待郯骞开口,然而在他眼里的,一张张都是他朝思暮想的云歆艳的脸孔。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的出声了“郯老师,我们是不是可以下课了?我想去上一下厕所耶!”
“厕所?你去厕所做什么?”郯骞一时还无法回神。
急得将双腿夹住“石门水柱”的同学皱着一张脸喊道:“当然是去尿尿!不然没事我跑去厕所干嘛?”
“对哦!是去尿尿哦!”他一脸的恍然大悟。
这位学生几乎要哭出来了“老师,那我是不是可以去了?”
“可以啊!你快一点去,免得尿在裤子上。”郯骞挥挥手说。
同学倏地冲了出门。
看见他飘出去的背影,郯骞又在傻笑了。
台下的学生开始起来走动,然而郯骞还站在讲台上不愿下来。
一个学生走到他面前问道:“老师,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哪?一直看你在笑,你是在笑什么啊?”
“嘻嘻!我在笑我快要结婚了。”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个老师。
“哇!真的?”本来要离开的人,听到后全都围了过来。
“老师、老师,是什么时候?”
“老师,我们怎么都没有听你提过?”
“老师,你跟你女朋友是怎么认识的?”
“老师,你们交往多久啦?”
“老师,你怎么都不把你的女朋友带来呀?”
一个个问题,郯骞被问得一句也无法作答,他还是猛笑。
突然有人大喊“喂!你们一直问、一直问,老师怎么回答啊?”
整间教室马上鸦雀无声,一双双满是好奇又感兴趣的眼盯着郯骞。
郯骞好似在演讲般,他先咳了几声,清清喉咙。
“呃结婚日期,我们还没确定;你们未来的师母她呢,你们也应该见过;至于怎么认识的呢?是因为老师的这颗牙齿做的媒。”他咧嘴指着缺牙处。
“老师,是不是上次来补习班找你的那个女的?”
“嗳!聪明。”郯骞高兴的弹手指。“没错,就是她。”
马上有人发出疑问“老师,上次你不是还骂她?怎么又要跟这个疯婆子结婚了?那你不是也一样疯了吗?”
“不!不是我疯了,是我正常了。”他笑得令一群孩子毛骨悚然。
“正常?”大家面面相觑。
郯骞笑得都可以看见口腔内明显的凹洞,嘴巴实在张得有够大的“嗯,我想要娶她,我终于正常了。”
“老师是在说什么啊?”台下的人又开始叽叽喳喳。
郯骞乐昏头了“到时候老师再请你们当花童。”
“赫!老师有没有搞错啊?”
“是啊!老师,我们都几岁了!还当花童!”
“老师,你是不是想结婚想“婚”头了?你以为你现在教的是国小的安亲班吗?”
眼前的嘘声不断,但郯骞一点也不在乎。
他心情非常好,好到不需要坐上火箭就可以直冲外太空了。
“看来真要找个人来选蚌黄道吉日了。”他对着学生喃喃自语。
每个人都睁大眼睛,其中一个学生遭说:“结婚,真的会让一个人神经到这种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