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艳,你真的要这样做吗?”郯骞的眼神呆滞,他又搓搓脸颊,哼了一声“唉!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难道你就不能放了我吗?唉!难道你当牙医已经当得着魔?当上瘾了?”他半垂着脖子,又大口呼吸、大声叹气。
“喂!你是哪根筋不对?才新婚几个月的时间而已,就听你在叹气啦?”
这个罕仲彻真是阴魂不散,只要他在自间自答、哀声叹气的时候,就会无声无息的冒出来!
郯骞想要开口讲话,但看罕仲彻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他的话就跟着他的口水一起咽了下去。
“嗳,说嘛、说嘛!”罕仲彻表现出一副非常渴望看戏的态度问道。
郯骞被问得很不耐烦,他不悦的说:“别推了好不好?”
“那你快说呀!”
“我干嘛要说给你听?你这个没人性的家伙,成天只会叫我卒仔骞,说了再等你来笑我啊?我不说。”
“哎呀!这次我不笑你,我对着这个”罕仲彻的眼珠子一直转,他突然看见桌上的东西,便指着它说:“我对着这个烟灰缸发誓,我罕仲彻如果再笑你的话,那我就我就”
“你就跟我一样当个‘无齿之徒’。”
罕仲彻一个拍掌说:“可以,我就跟你一样,马上掉一颗牙齿,这样你总可以说了吧?”
郯骞静静地看了他几秒。
“喂!你到底说不说啊?”罕仲彻不耐烦的叫着。
郯骞先叹了口气才开口“还不是歆艳。”
“你老婆干嘛了?”
“不是我老婆,是我。”郯骞失去了元气,说话一点劲都没有。
“那你又干嘛了?”
“还不是她。”郯骞整个人瘫软得快要变主力般。
“那她又怎么了?”
“不是我老婆怎么了,是我。”郯骞的头都已经趴在桌子上了。
“那你又怎么了?”
“唉”
“咱”地一声!
罕仲彻一个巴掌重重地拍下去“你是有病哪?问了你老半天,一下子说你老婆,又说不是她:一下子是你,又说不是你。喂!你是把我当疯子啊?耍着我玩哪?”
郯骞按着后脑勺叫道:“我心情已经很乱了,你还打我的头?”
“乱?乱你就把它讲出来呀!”
郯骞欲哭无泪地“歆艳她她叫我要找个时间去诊所一趟。”
“哎呀!小俩口还挺恩爱的嘛!整天看不够啊?还要你找个时间去诊所‘探班’哪?”
“什么探班?是叫我去看牙。”
罕仲彻皱着眉头,不解“看牙?你那颗牙齿不是没了吗?还要看什么?还是你又有哪颗牙齿要断啦?”
郯骞一脸的阴沉“她是叫我要去装假牙。”
“装假牙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不是有装过。”
郯骞马上转为一脸的穷凶恶极“废话!那是因为你不怕,但是我”后面那个“怕”字他不敢说出口,所以又吞了回去。
“哈哈哈还说哈哈哈卒仔骞永远也变不成大胆骞,哈哈笑死我啦”罕仲彻真的捧腹大笑。
郯骞一双眼睛死命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说好你不笑的你还笑?小心你马上会没牙齿!”
“哈哈!你当烟灰缸真有这么神哪7随随便便对它发个誓,它就会灵验啦?大卒仔!哈哈哈”罕仲彻笑得双腿一软,不小心拐到后脚跟,身体向前一倾,就直直地往桌角趴了下去。
此时变得鸦雀无声。
罕仲彻几乎伸不直腰来了,他痛得再也笑不出来。
郯骞推了他一把“你是笑到晕倒了呀!”
等了半天罕仲彻才站起来。
“哇哈哈!”这次换郯骞笑他。
罕仲彻口齿不清的说:“你别笑好痛啊”“说烟灰缸它不灵?哈!它马上就灵给你看。哈哈这次换你没了牙齿了吧!”郯骞好高兴。
罕仲彻捡起桌上断掉的半截大门牙,托着下巴说:“我现在开始要叫你‘衰神’了,只要跟你在一起的人,就倒楣得连牙齿都会跟着你莫名其妙的说断就断噢——”
郯骞抓着罕仲彻往外走。
“喂!你拖着我要去哪里呀?”罕仲彻还捧着那半颗门牙。
“当然是去找我老婆呀!”
诊所刚走一个病人,云歆艳就看见两个大男人走进来,一是像喝了苦茶、吃了黄连粉的苦瓜相,另一个笑得异常幸灾乐祸。
不是别人,前面男人的名字叫做罕仲彻,后面这个男人是叫做郯骞。
云歆艳打量着他们,审视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怎么一回事?”她问着他们。
“老婆,这小子想要看牙!”郯骞一脸讨好的模样。
“哦?牙痛吗?”她问道。
罕仲彻一双眼睛先恶狠狠地瞪着郯骞,再看着云歆艳直点头,一下又猛摇头。
“你的牙齿到底是怎么了?”云歆艳对着罕仲彻问道。
罕仲彻一路上骂着郯骞,但缺了大门牙的他却说得一口“漏风”的国语,所以他干脆张开嘴让云歆艳看。
云歆艳一瞧见,便惊呼着问“你的大门牙怎么会只剩下那么一点点?是怎么断的?”
罕仲彻杀人的目光又直射向郯骞。
郯骞连忙向云歆艳解释“老婆,不是我打断的呀!你可别误会哦!是他自己‘笑’断的,一切跟我无关。”
“好了,别说这么多,你赶快躺下,我来帮你看看。”
“哈哈哈”郯骞笑得一脸乐融融的。
云歆艳抬头睇着他说:“你别哈,待会儿就换你。”
“嗄?”郯骞“嗄”得嘴巴不知是要继续张开还是闭上。
云歆艳开始忙了。
郯骞又开始动脑筋,他又想开溜了。
咿呜咿呜——
咿——咿——咿——
咕噜咕噜——咿——咕噜咕噜——咿——
光听那机器的声音,就让郯骞直冒冷汗,他坐到大门边的沙发上不敢看,他真的一点勇气也没有。
咿呜——咿呜——
吸——卡!吸——卡!
咿——
声音由大变小。
以他听到的这种声音,不知道正做到哪个部分了?郯骞聚精会神的偷听,这种“咿咿”声,让他的心脏都快要停了。
他将整个身子软软地仰躺在沙发上,觉得自己将要休克
云歆艳一直推着郯骞“老公!老公!”
郯骞似乎听见,从很遥远的地方有人正在叫他的名字。
“郯骞,你别装睡了郯骞!”罕仲彻也推着他。
郯骞的眼皮颤动了几下。
云歆艳关心的说:“老公!你醒醒啊!”郯骞终于睁开了眼。
罕仲彻说:“该你了。”
“什么该我了?”郯骞揉揉眼睛,一副没有睡饱的样子。
云歆艳牵着他的手说:“来,老公,我来帮你检查牙齿。”
“噢检查牙齿”他呆呆地,似乎尚未清醒。
他被云歆艳拉着走,罕仲彻跟在后头,以免他又临阵脱逃。
郯骞像个智障儿般走路蹒跚、摇摇晃晃。
“来,你躺好,我会很快的。”云歆艳摸着他的脸颊轻声安抚着他。“待会儿我会先帮你做个牙套,合合你牙齿的角度再来订作假牙。”
“噢!”郯骞傻愣愣地点头。
罕仲彻站在一旁惊讶的问“呦?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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