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坐上车回到家,昕薇觉得自己精疲力竭,虽然也在公交车上睡了一觉,但是从始发站坐车到现在她一直都是精神紧绷,生怕做错了站点。回到家,她把包随意的扔到一边,人直接成大字型趴在床上,她想是该放松了。
也许心里对季林还是存在过多的愧疚,可是她已经耽误他那么长时间了,她对他从没有心动过,所以对他狠心才是最好的选择,彼此忘记彼此,是这个世界对他们最好的成全,所以季林请你忘记我,忘掉我们曾经不管是欢快还是疼痛的过去。
直到晚上昕薇才慢慢醒来,拿起床边的手机,才看到手机里有很多未接电话,清一色是陌凉的妈妈打来的。自己居然睡得那么死,根本就没有听到啊。可是能有什么事情非要她不厌其烦一遍遍的打给她?她的心里忽然一个激灵,不会是陌凉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嘟嘟声了几遍,林姿娴才接响电话:“薇薇,你怎么才接电话?”
“出什么事情了吗?是陌凉有什么事是吗?”昕薇的心情顿时紧张到极点,“伯母出什么事了?”
“现在有空吗,你来医院一趟好不好?”
昕薇立刻点头答应,换好穿洗的衣服,和爸爸简单说了一下,便从车库取车,开往医院,听着林姿娴的话,像是有什么事情要给她商量,这么晚应该很重要吧。一路上胡思乱想,自己究竟想了什么都没个头绪。
进了病房就看到林姿娴等她了,远远看到陌凉已经入睡,她的心稍微放轻松一些。“怎么了,伯母,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是吗?”
林姿娴叹口气,拉住昕薇的手说:“薇薇,要不你尽快和陌凉把婚礼办了吧,订婚仪式也算了。”看着林姿娴欲言又止的样子,昕薇狐疑的问道:“伯母,怎么会这么说,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也没什么大事。”林姿娴叹口气说:“今天陌凉想出去散步,我推他到医院的花园里,然后遇到了顾以勋那小子。”林姿娴说道顾以勋脸上顿时闪现愤恨的表情,“说了一些话,然后陌凉连晚饭也没有吃,他说关于腿伤好了之后订婚的事往后拖拖,薇薇你明白这代表什么吗?”
昕薇默默不接话,她对着林姿娴笑笑说:“伯母,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陌凉真的就这样,那我不会再勉强了。”陌凉和她在一起始终都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掠夺来的感情维持到这种份上真的让人心力憔悴。
夜风吹起窗帘,窗外妙曼的夜空黑暗中夹杂着破碎,星星散落在天涯的两端,微弱发的光熏,说不出的妩媚和妖娆,小时候无数次对着黑暗许愿说:“这辈子之作慕容陌凉的妻子。”梦境与现实的差距却是如此的巨大。
不用猜,不用想,顾以勋和陌凉讲的也是关于初夏的事,无论那个女子好与坏,他们分开与否,都抵不住陌凉那颗想关心她的心,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初夏的名字,穿越八年的时光,他仍旧不能摒弃它,赵昕薇你该认清了呗?
走到陌凉的病床前,看他一如往昔的睡颜,美好平和,眉头却总是微微蹙起,睡梦中的他总是不能安稳,无论法国或是现在。她多想抚平他眉宇间的忧愁,睡梦中的陌凉轻轻低语:“初夏,初夏……”含糊不清的自语,昕薇的手停在半空中,很久她才头微微仰起笑笑,多么的讽刺!
她握住他的手:“陌凉,我是昕薇。”然后陌凉猛地睁开眼睛,他虚弱的点点头:“我知道。”目光看向远处,有谁不清的忧伤。
他轻轻启口说:“昕薇,我忘不了她,怎么办,昕薇,怎么办?”
昕薇张张嘴,凄然的笑笑说:“陌凉,我该怎么回答你!你问我这句话的潜台词又是什么!难道你要我再将你送到初夏面前,再续前缘是不是?是我造成你们如此痛苦对不对,我罪该万死,理应千刀万剐对不对?”
陌凉眼盯着天花板过了好久才说:“昕薇,对不起。可是初夏,过的并不好,是真的不好!”他是如此的残忍,昕薇握住他的手的手指,指尖微微发白:“陌凉,我过得好吗?你有真正为我想过吗?你希望我快乐,就是这样希望的吗,陌凉我不幸福,你凭什么就要过的比我好?凭什么!”
她的眼睛里裂成碎片,“陌凉,你明知道自己有多自私,还要这样!你和初夏注定不会在一起,即使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不被祝福的爱情,绝对不会幸福!慕容陌凉,何况你和还横跨着上一代的恩怨!
陌凉看着她,静静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昕薇可是我不能停止自己去想她。”他颓败的笑笑说:“算了昕薇,算了,你不懂。”他会说她不懂?真是搞笑,那她这几年的独角戏又算什么!
她继续微笑说:“陌凉你说的对,我什么都不懂,可是你懂得我吗,明白我吗,真正为我想过吗,我的付出你又看到了多少?”陌凉我们将心比心,你心里的伤,又何尝不是我心底的伤?
你一直向前走,而我在后面紧紧地跟着,最后我们两个都累了,你却不愿意要我的怀抱,陌凉你不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