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不就是听父母的话,吃饭干活,干活吃饭吗?”赵树山揉着眼睛,抻着懒腰。
钱冬梅的笑意更加的深了。“我家孩子的二叔就这么点出息,别睡了,我给你讲个故事。”
赵树山“噗嗤”一声笑了。“我的好嫂子啊!我知道你会哄孩子,会讲故事,可我是大小伙子了,不是吃奶的孩子了,不用你给我讲故事听了。”
钱冬梅也笑了。“不行,这个故事我儿子听不懂,就得讲给你听,你还得必须听。”
“行,听完故事给糖吃。”赵树山顽皮的说。
钱冬梅笑了:“给你顿巴掌,还要糖吃,美得你!”
“那好吧!”赵树山咧着嘴。
“看你,好像吃了八个苦瓜蛋似的。”
赵树山笑着说:“行了,你快说吧!听完了我还要睡觉呢?”
钱冬梅把在磨房里听到的老刘头儿讲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赵树山说了一遍,钱冬梅说完,赵树山的睡意全无,哈哈大笑了。
“故事我说完了,你也听完了,听出点什么来没有?”钱冬梅问赵树山。
赵树山看着钱冬梅,挠着脑袋。“你是不想告诉我别做一个素质低下的人,会被人瞧不起的。”
钱冬梅面带微笑的看着赵树山,晃了一下头。
“不对啊!那就是你想说,我们虽然是个素质低下的人,但不要做没素质的事情。”
钱冬梅还是摇头。
“那你就是想说,他钱来运老鸹落在猪身上,看见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钱冬梅笑了。“我父亲是什么人不是我们该关心的,我也不想关心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我关心的就是自家里的事情。”
“那你关心啥?”赵树山不解的问。
钱冬梅抿嘴一笑:“我最关心的是你的事啊!”
“我的事!”赵树山怔怔的看着钱冬梅。“我的什么事?”
钱冬梅看着他的傻相咯咯的笑了。“你啊!真是榆木的脑壳,怎么就不开窍呢。”
赵树山嘿嘿的笑。
“笨,我是想告诉你,你的那个没过门的媳妇去三姓屯磨面去了,她腿上有伤,还是堵着气去的,你该去关心一下她的,这可是你讨好他的最好机会。”
赵树山恍然大悟,但他没有显得很高兴,仍旧是不喜不怒的平常样子。“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就这事啊!还不如睡觉呢。”
赵树山的这种表现,钱冬梅觉得很是惊讶,他觉得,赵树山不该是这样的表情的,他应该从被窝里窜出来,马上追过去,帮着刘秋寒磨面去。此时,他倒显得没事人似的,好像刘秋寒的伤与他无关,一点也不关心刘秋寒。钱冬梅赶到很是不解。“快起来过去看看,她不是有伤吗,大老爷们的,关心一下她,她会念你个好的,会感激你的,我是女人,我最懂这些了。”
“我不去。”赵树山决绝的说。
赵树山说了句,翻过身去,脸朝墙躺着了。
“你咋这么犟,听嫂子的话,起来过去,骑着嫂子自行车去。”
“我不是犟,她不是我媳妇,我不去。”
钱冬梅更是吃惊。“你说什么?刘秋寒和你定亲了,不是你媳妇是谁媳妇?”
“我说我不喜欢他。”赵树山说的斩钉截铁。
“不喜欢她!”
赵树山说:“我一开始的时候喜欢她,后来不喜欢了。”
“不喜欢人家,和人家定亲干嘛。”那对俊俏的大眼,像两颗水浸过的黑玛瑙,骨碌碌地转动着,满是惊异的目光。
“我和爸说了,爸把我骂了。”爸说。赵树山学着赵有才的腔调说:“我还不喜欢你妈呢,不也过这么多年了,不也有你们这一堆虎羔子了,找喜欢的,梁山伯找喜欢的了,不也是没生个一二半女吗,织女找喜欢的了,不也是一年见一次面吗。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能过日子就是好的,你们一个小毛孩子懂得什么好坏,就知道瞎胡闹,不行,就是刘秋寒,我喜欢刘秋寒,你们必须定亲……”
赵树山学着父亲的腔调,学的不是标准,拿腔拿调的,把钱冬梅给逗笑了。“行了,你可别逗我笑了,爸说的也有道理的。”
“他有什么道理?”赵树山很不高兴的文钱冬梅。
钱冬梅说:“爸的话不对吗,爸和妈不也这么多年了吗,不也很好吗。”
“真搞不懂你是哪头的?”赵树山撅着嘴嘟哝了一句。
钱冬梅抿嘴笑了。“你说我哪头的,谁说的对,我就站在那一头。”
“我错了吗?”赵树山在问钱冬梅,也是在问自己。
钱冬梅说:“你不仅是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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