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医生允许,捧月可以下床活动,日子已滑过了四天。她的身体,变得比她想象中的要弱很多,健按也就来得格外艰难。而其中困扰她数天的谜,也因为火霆的再次失踪而无法解开。
她好几次在浅眠的半夜里偷偷醒来,以为他又躲在某个角落里静静地照顾她,但他这次似乎铁了心地不愿出现。
捧月裹着厚厚的被单,蜷成一团缩在躺椅里。一遍一遍想着他的问题:还爱他吗?
爱,当然爱。只是这份爱,让她胆怯。因为她爱他,他呢?好几次看到他眼中关切的爱意,待她一定视线又会消失不见,明明对她是贴心地照顾,行动起来却故意让她感觉到无情无意。
如果她老实说了爱他,他要说他已不爱她,那会是什么样的状况?
“病才刚好,怎么就躺在阳台上?这里风很大。”
真是好笑,每次她想他,他总会出现,让人毫无防备。
火霆不知捧月动的心思,只是专心地气恼她太不爱惜自己身体,火大地一把从躺椅上捞起她,力道刚好丢她上床。
柔软的床垫吸收了骨骼与它碰撞的力量,捧月丝毫没有摔疼,只是被他粗鲁中带着细心的举动吓得忘了反应,不由得随着滚动的身子在床上转了两圈。搅在一起的床单将她裹成了木乃伊。
被缠住的身子刚想动弹,一道人影就欺压了上来。捧月定住,不敢乱动。火霆!
他趴在她身上,虎视眈眈地不语,只以骨节分明的大掌享受般慢慢摩挲她细嫩的肌肤,从头开始,解开缠绕的白被单,露出捧月额上的美人尖,秀丽的弯弯柳眉,被他突然欺来吓傻的水晶般明亮大眼,最后是粉润的红唇与小巧的下巴,但只是把被单解到颈下为止,双掌就不再动了。
火霆的眼神太专注,也太过渴切,清楚地从近距离看到胸膛上下起伏得格外剧烈,灼热的呼吸,像是如烈火燃烧般滚烫。他的手,解被单到捧月颈部后,就立即回到她的唇,再也舍不得放手,只顾认真地揉搓着。
该死的!她如猫般蜷在躺椅上,慵懒而娇弱的神态,让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男性自制力爆然失控。她放的火,就该她来灭。
太熟悉他这种眼神是在希求什么,捧月不知该做些什么。
这算是什么?他们两人明明已不再是爱人,为何还要发生这种关系?
一旦发生了,她该如何面对他,他又会如何面对自己?
这样可以改变他们间这种僵持的状况吗?会改变今后的命运吗?会——
双唇火辣辣地痛,仿若已被他热情的唇吻过数千次,皮肤敏感地起了点点小绊瘩,仿若他粗糙的手已拂过万遍。
“我想吻你。”就算理智已被**蒸腾到天外,他仍是绅士风度犹存地问了这么一句,虽然答案的主控权并不在捧月手中。看来,他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定位。
不是爱人,不是朋友,只是旧情人。
捧月因他热情而燃烧火焰的心,彻底地被这一句给浇凉。
眼睛湿湿的,鼻子酸酸的,头脑呆呆的。他的话,表明他们之间冷冷的距离。
可是,闭上眼,捧月揪住他的衣领,支起上身,主动吻上他的唇,凭着记忆中他喜欢的方式,轻轻地啄着。柔软,带着清清的柠檬香味,那就是他火霆的唇。
接受到她允许信息,火霆反客为主,双掌插入她发际,加深这个吻。如果嫌他的世界不够混乱,他不介意她勇敢地放火烧入。
“霆”没有意识地呓语他的名字,捧月回应声声娇喘,她最爱的男人,永远散发着金色的情动,挑拨她的欲念。她应该拒绝的,可她没法抗拒身体被他调教一年的自然反应。她的心可以不承认他,身体却如实地说明她的想念。
“捧月,我想你、我想你。”他急切地低语着,唇齿从她的娇嫩移至圆润的耳边,散下迷幻的情网,再以齿轻轻咬着她软软的耳垂,以舌诱惑地舔着。
香甜的气息包围住他俩纠缠的身影。不管分离多久,彼此间幸福的回忆是他们试探对方的基石。此时的吻,醉得让人心悸,似乎为光明的前景种下希望。
“明天我要去美国公干,和我一起去吧。”他从她颈项中留恋地抬起头来,想起来找她的正事。捧月深情的眼,这次毫不回避地望入他黑晶晶的眸中,满意地发现其中感动的波纹在闪动,一根一根细细数着他长长卷翘的睫毛,她慢慢听进他的话。“如果你想让我去,那我就去。”“我想,我是否该离开,毕竟我的伤已经全愈。”将茶杯搁在捧月专心看书的面前,火霆突然毫无防备地扔下这枚重型炸弹。
红茶的香气弥散于书房小小的空间,沁人心脾。捧月盯住这杯茶,一时嗅觉顿失,不知作何反应。他说什么?离开?火霆说他要离开?
火霆因捧月的反应,哑口无言。进门前,看她融入晕黄灯光下的姣好身形,惊觉自己的渺小与她的不可亵渎。那个清稚的少女,不是他这种没有背景的男人能给予未来的啊!读书时肯定会有的清贫,服兵役难舍的分离与寂寞,创业的艰难与磨难,就算一切顺利,只怕尚且需要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时间,他吃苦是无所谓,捧月怎么办?她该是放入手心呵护的宝贝啊!
如果他无力保证未来,他宁愿此时就放手,将她交给更值得的男人。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捧月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火霆,顺着脸颊落下的泪,才没有被他发现。“不是住得好好的”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怕遭邻里笑话,对你一个女孩子的名声也不好。”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如此八股。
“那之前你不是住得挺好吗?”捧月急急叫道,不信他的理由。
“那是受伤,情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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