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事!”
上面凌风音却也诧异地:“我也不知他是怎么了!”
但那梁秋却只是捂着头脸,满地乱滚,手上地上尽是鲜血殷红,似是极其痛苦的样子!不知是谁打了他一下!
老皇见梁秋翻倒在地,他却不知并不是龙玥天和风音的手笔,一时之间,直被此悖逆举动惹得勃然大怒,指着龙玥天叫了一声什么,刚刚还围着阻住围观百姓的御林军,立刻便翻头如潮水一般涌向了白玉柱!
“父皇!”龙玥天抬起头来,发束因着刚刚的打斗散开,只剩头顶束着的发辫,一头乌发在风中飞扬……叫喊出的声音近乎撕裂,每一个字中,都透出悲怆与凄楚,“父皇!你难道真的要对儿臣……赶尽杀绝?”
远远看去,老皇什么也没说,只是脸上满是狰狞,把手一挥。
潮水般的士兵已经涌到近前,涌到脚下……
龙玥天难以置信地望着老皇,两行眼泪顺着面庞滴落;泪珠洒在风里,在一瞬间便被吹散得碎裂消逝,不知影踪。
孟潇潇再也忍不住,再也不能这样看着龙玥天做出撕扯亲情的决定。她扑着抓住龙玥天的衣服,大声道:“放开我!放开我吧,龙玥天!”
“你把我交给皇上,他就不会跟你为难。他还会是你的父亲!”
“不……”龙玥天沉沉回答。
脚下,士兵已经开始攀爬玉柱。
“是他今日断了骨血亲情……潇潇……既然他不再是我的父亲……”龙玥天轻轻地,更加收紧了搂在她身躯上的臂膀,“那么,我也不再是他的儿子!”
“但是,你不能因为我……”
“没有但是。”龙玥天坚定的目光望下来,那是一种近乎神祇,让人不得不相信的目光,“这一切,也不是因为你。”
说完,他赫然一抬头,对上面的风音大吼一声:“走!”
孟潇潇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浑身被人猛力一拽,再发现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整个人赫然已经飞到了半空之中……
“怎么回事!”她死死抓住龙玥天,感觉自己说出的话语都被风吹成一片一片,碎裂飞走。就连自己也听不见自己的问话。
这样急速奔驰的感觉只过了几秒钟,她随着凌风音和龙玥天在空中几起几落,像武侠小说中所写的一般,风驰电掣,脚下掠过房舍和树丛,花园和街市。她都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似乎已经离刚刚的那个永阳门非常遥远了。
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三人落在一个僻静狭小的院落中。
孟潇潇已经头昏目眩,整个人稀里糊涂。抓着龙玥天的两手和臂膀,僵硬到松都送不下来,稍稍想要移动,或碰触一下,便痛得大叫着直流眼泪,龙玥天只得由她抱着,回头吩咐了凌风音几句话。
凌风音便点点头,领命去了。
孟潇潇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入睡的,她只记得剧烈的疼痛,头昏,眼前一片混乱的乱梦,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有,十个手指之间,死死抓住的,龙玥天衣衫的触感。
孟潇潇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
他们已经不在那个小院之中。孟潇潇记得似乎被人搬来搬去,又似乎坐过马车,睁开眼睛看到的房间,摆设十分素雅整齐,看上去并不像旅店,更像是一个主人并不会常常来居住的别墅之类。
她身上的衣衫被换过,胸前才好了一半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过。房间中四下无人,但能够听到屋外院子里,有马屁嘶叫刨地的声音,还有人走动的声音。
孟潇潇刚想开口叫龙玥天,忽然念头一转,又闭上了口……
他们惹恼了当今的皇上,从永阳门私逃出来,现在应该是被通缉捉拿的犯人呢。也许龙玥天这两个字,暂时还是不要叫比较好吧?
她寻到了鞋子,推开窗子,才发现自己是在二层楼上的房间,窗子正对着一个天井,下面的院子中,一个人在洗刷马屁,定睛看看,是风音。
似乎是听到了窗扇开启的声音,风音也应声抬起头来,一眼望到孟潇潇,目光中并没有阴云,反而明亮得像星光,向她点了点头,却又左右看了看四周,并不说话,只是冲孟潇潇挥了挥手,示意她回到屋中,关上窗子。
孟潇潇依言缩回屋内,多少有些心慌。
前日是皇妃,昨日是妖魔,今日,是逃犯……
这种种变化不过是转瞬,真真是传奇一般的历险,更加不仅如此,她还裹挟夹带了一个王爷一起私逃出来呢!
她心头忽然有几分得意,若是这个国家的史官来编纂历史,到底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评价呢?是“祸国殃民”?还是“红颜祸水”?抑或如妲己褒姒一般,被记录为颠覆江山社稷的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