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玩了,那咱们就回去吧。”孟潇潇立刻作势,要继续走人。
“别别!”炎弘急忙一把拉住她,“呃……隔壁街有一家酒楼,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如我带你一起,去尝尝鲜?不知道你爱吃什么?爱不爱吃水晶虾饺?”
孟潇潇看他这样被耍的团团转,心里早已笑开了花,听到水晶虾饺,更是绷不住就要笑出来,似笑非笑地:“哦?酒楼?很好吃吗?”
“好吃好吃,保证好吃!”炎弘忙不迭地阿谀逢迎,几乎用上全付精力,生怕她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一飞,便又生出什么鬼主意,再去逛一圈,那他炎弘,非要累散架不可,“那家酒楼就在不远,雅座之中十分清静,咱们吃过了饭,歇一会儿再逛,就当做是我刚刚冒犯你这刁丫头的赔罪,可好不好?”
“好吧!”孟潇潇终于展颜一笑,眉舒眼睐,灿若春华,惹得四周有意无意望过来的人,都看得发起呆来。
登瀛楼,是京城里最大最古老的饭馆;倚云台,是登瀛楼最大最豪华的雅间,位于三楼之上,一道彩栏,凌空深出去,倚在栏上,五条街的街景可一览无余。除非有贵客预定,轻易都不会开放。而今日,这倚云台就留给了孟潇潇和炎弘两个人。
孟潇潇一眼扫去,一桌子的菜色尽是嫩绿金黄,十分好看;菜蔬青翠欲滴,口感爽脆,酥肉晶莹流光,肥而不腻;鱼虾新鲜,羹汤浓甜;每一道菜都十分可口,色香味俱全。而炎弘上来的时候,只对小二说了一句:“照旧。”
这里,是他常来的地方呢……
如果,他是能够带兵在京城内外出入的将领,那么他平日来往酒楼,总不会隐瞒身份吧?如果要知道他和月影的身份,这个酒楼的小二,在孟潇潇严重,俨然已经是一个活生生的百度知道了。
只是,要怎么在炎弘耳目之外,向小二问到问题呢?
“潇潇,你来尝尝这一道……”炎弘打断了她的思考,调羹中的菜肴,已经放入孟潇潇的盘子里,“这一道蟹粉豆腐,虽然用了第二等的云湖蟹,不是澄江蟹,多少减了几分味道。却也有几分意思。”
“多谢啦,红炎炎!”孟潇潇笑嘻嘻吃了菜,同炎弘二人赞了一回,瞅准时机举起茶杯,贼兮兮地冲炎弘笑啊笑啊,“可否容我离开一下,我需去那五谷轮回之所溜达一趟。”
尿遁完毕,孟潇潇拎着裙子,直奔一楼钱柜。
“掌柜的!”
孟潇潇一掌拍在柜台上。胖胖的掌柜吓了一跳,小胡子撅起来老高,瞪着眼直眨巴,“这位小姐,找我何事?”
“我问你,你是不是有病啊?”孟潇潇皱着眉头,嘟着嘴巴,一副冲冲怒容。
“啊?这……小姐什么意思……”掌柜的深谙和气生财之道,赔着笑脸。
“你今日吃药是不是吃错了?这药引子,到底是熊心?还是豹子胆?你到底有几颗脑袋,生意是想做还是不做?”孟潇潇还在嚣张地虚张声势。
掌柜的虽然一头雾水,却的的确确有几分胆怯起来:“这这,这位小姐,不知您有何教训?本店开业百年,向来伺候贵客最好,不知小姐您是哪里不满,还望……”
“你可知道,今日倚云台上的贵客是谁!”孟潇潇打断他的辩解,声音不高,但目光冷冷,毕竟也是当过王妃的架子,摆起谱来,硬是有八分唬人。
“小、小人……小人知道……”掌柜手里拿着算账的笔,瑟瑟地抖起来,墨点点的满账本都是。一时之间已经吓得满头的汗,如雨滴一般颗颗变大,都顾不上擦一擦。
“那,你倒是说说看,他是谁啊!”孟潇潇脖子一仰,几乎已经鼻孔看人。
“他……他是……”掌柜的口齿都有些发抖,说出话来几乎听不清楚,“他是,是镇南侯大人,兵、兵马大元帅……”
“哦!”孟潇潇眯起眼睛,长叹一声,“哎呀,原来你知道阿。”
“这,小人当然知道,小人只是不知道,是因何得罪了贵客!”那掌柜的弯腰低头,不断地作揖,若不是因柜台挡着,他只怕会跪下也说不定。
孟潇潇清清嗓子,仍旧端着个唬人的架子,大声道:“你们那一道蟹粉豆腐羹,在这种时节,怎么用云湖蟹?不用澄江蟹?你们难道不知道,元帅大人来此,最爱的就是这一道菜!坏了他的兴致,你们如何赔得起?”
那掌柜恍然大悟一般,短胡子抖得像一只雪纳瑞狗,急忙磕头捣蒜地道:“请贵客息怒,息怒!原是咱们都知道,大人是夏州人,本就爱吃这一味家乡菜,是该备着澄江蟹,伺候大人的,只是今日以来,夏州与南耀的边境战乱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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