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听见,夕岚在一瞬间答不出问话来,便被几个人按倒在地上,因着要隐藏身份,却不敢施展武艺,低着头忙大声求饶道:“军爷,这是我家老爷的马,并不是偷得!不是偷的!”
那军官却不管夕岚的分辨,直着脖子便傲然道:“小毛贼竟敢偷到主人家头上,来人呐,给我押了马车!把这人送官!”
芷儿听了这动静,呜咽一声,几乎就快哭出来。
孟潇潇只觉得一股热血在胸口直冲上前,也顾不得许多忌讳,急忙之间掀起车帘便冲了出去,口中拦阻道:“慢着!”
孟潇潇是年华佳妙的女子,叫嚷起来声音尖锐,在一片男人生气之中一声高喝,如剪刀尖儿在布匹上刷拉划开一道巨大的裂口;顿时便惹得人人都在看她。
夕岚更是吃惊得脱口叫出:“潇潇!你……”
那城官一见,居然是一名娇俏的小丫鬟,从车厢中跳了出来,顿时一张黑油脸,笑得如开了朵大黑花:“哎呀,这小娘子,真好模样,你却扑出来做什么?”
孟潇潇此时心中的畏惧早已跑得干干净净,横眉冷热,一抬手指着那城官的鼻子道:“你这笨蛋官员,怎么不分青红皂白,诬陷我们家马夫!”
那城门官一皱眉:“既然如此,你倒是来说说看,这样一匹良马,怎么能是你们家的呢?”
孟潇潇脑中一转,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个好用的名头,便昂然挺胸道:“我家老爷,是给镇南侯兵马大元帅养马的马倌儿。这马儿,是镇南侯大人因我家老爷养马养得好,赏赐给我家老爷的。你若不信,可看我跨上它骑给你们看。要知道,这样的军马,可不是人人说骑就骑!”
那城官听了,嗤笑一声:“这种事,怎么你们家小厮倒不知道?可不是扯谎骗人吗?”
“他是新来还没半个月,当然不知道。”孟潇潇却丝毫也不怕他,扬声反驳,气势汹汹地道,“更何况,捉贼要有失主,你如今凭空污蔑我们是贼,你可说得出,我们是偷了哪一门哪一户?若是说不出来,你就是污蔑诽谤,图谋不轨!”
那城官见辩驳不过,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蔑视地道:“小娘子,你是屋子里的女子,还是安分带着就好。男人的事,少来废话。来人呐,将这小丫头和车里的小姐拉出来,送去城监司!”
“我看你敢!”孟潇潇一语骂出,便如炸开的炮仗般,又脆又响地道,“你如何敢说,这马是我们偷的!”
“这岂不是废话!你护着这小厮,只怕也是同伙,我把你也……”
“啪!”
那城官话未说完,却被孟潇潇抢上前两步,眼疾手快,一个又响又脆又结实的大耳光,就正抡在那张黑胖脸上。众多的兵士就在旁边,却因着从来没见过这样骁勇泼辣的女子,生生被吓呆在当场,居然一动也不敢动。
围观的人群立刻响起一片哗然之声,就连在一旁观看着的夕岚和芷儿,也被她这一巴掌吓了一大跳,搞不清孟潇潇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孟潇潇殴打完城官,趁他未及反应,飞快地指着那城官的鼻子,大声接着骂:“你身为城门官员,怎么敢索要贿赂,还要诬陷良民,****法纪?像你这样的官员,岂不是伤天害理,全然没有良心可言!你居然还日日有脸,在这里顶着那张面皮见人,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几句话骂得狗血淋头,又昂然激越,本就围拢的人群瞬间人人都能听清。
那城官被骂得恼羞成怒,他素日自高自大,觉得自己是一位了不得的大老爷,今日居然当众被一个小丫鬟辱骂,自然是怒火雄雄,抬手就要往孟潇潇身上打来,边打边叫:“你这刁民泼女!怎敢说老爷索贿!”
孟潇潇虽然不会武功,但总是跟着龙玥天,凌风音等几位高手,也算偷得三分技巧,见那人劈手打下,伶俐地扭身一转躲开,又高声地答道:“你还说没有索贿!不信你看看,这一个你手下士兵的钱袋之中,可有两串铜钱!”
城官气得忘了再动手,扯着面皮冷笑道:“铜钱谁人没有,做不得证据。”
“哼,我说是证据,就是证据。”孟潇潇灿然一笑,盼盼神飞,“那两串铜钱,远是我们小姐的私房钱,与头油脂粉都放在一起。你若是敢,便取出来给人眼看;看那铜钱上面,可有一股槐花头油的味道?便是你索贿的明证。”
孟潇潇每一个字都清晰干脆,句句话不容分辩,掷地有声。说完了话,便走向那士兵指着他的衣袋道:“拿出来!拿出来!”
那城官却叫她闹糊涂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