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潇潇心里大叫,我才不要,你那什么扒皮抽筋的刑罚,我听都不要听!都不用猜,只要开口你这个阴毒凶狠的嘴脸就能知道,必定是十分琐碎狠毒折磨人致死的办法!
但是,孟潇潇同时心里也很清楚,如果不给他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他是肯定要拿自己给刑具上光打蜡的!
所以忙摆出一副更加吓破胆的嘴脸来,哆哆嗦嗦地捏着嗓子,像是吓得已经心惊胆战一般,对柳岸道:“这……这匕首,的……的确不是我的……”
柳岸听了,脸上却一丝变化也没有,只是从鼻子里,似有非有地“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踱步到屋角,坐在一把竹凳上,悠闲而简短地:“那就,说说。”
孟潇潇深吸一口气,心想,有关这个匕首,已经撒谎第二次,当时面对对自己最为熟悉的龙玥天,尚且可以过关,现在面的一个柳岸公子,不信他就能看穿自己在说谎!想到这里鼓足勇气,给自己加油,继续装可怜!
“我我……我是……我是从主人那里,偷到这把匕首的……”
她鼓足了十足十的劲头,楚楚可怜仿佛小鹿的眼神,瑟瑟发抖仿佛弱柳的身姿,几乎柔软可怜到,浑身上下都似乎可以看到,蒸腾散发出雾气的气场。
哼,就是要让你信也要信,不信也要信!
柳岸公子似乎让她这一柔弱,搞得有点不自在,皱皱眉头道:“细细说来,你家主人是谁?”
“我……我家主人,是东翔国的一个大官,叫……叫炎弘。”
柳岸公子斜蔑瞧着孟潇潇,并不说话,用目光叫她继续说。
“我本来从小是签了卖身契,卖给主人为奴仆,只是后来主人教我读书识字,跳舞唱歌,就在他身边做了舞姬。多年以来,都是按照主人的要求,招待客人,多年以来从未怠慢犯错,一直都深得主人夸奖。只是……只是后来……”
孟潇潇努力挣扎,竭力挤出两大颗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看上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像是说到了什么伤心难言的痛处,只是孟潇潇心里早就有打算,想得出要怎么说才好,这才要在这里委委屈屈地哭一哭,营造一下凄惨的氛围。却是哭了半天,抬头只见柳岸一脸的不耐烦,只好趁他还没发怒,吸吸鼻子继续往下说。
“只是后来,我岁数渐长,也渐渐懂得,想到终身之事。我自然不敢高攀妄想主人,只是,只是他身边,有一个小仆从,叫做小卢,同我算来也是同乡,年岁相当,又十分说得来。主人叫我有事,常常是他来传命,我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问主人的示下,也是先悄悄问他。所以……所以……我们就……只是,我们私下定了终身,却做不得数。主人迟迟不肯想到我二人之事,我和小卢谁也不敢提及。我们本想,多拖几年,总有一天可以禀明主人,说清楚我们的心迹。求主人给了恩典。谁知道,却有一天,主人府中发了盗案。只有我们两人,当时正悄悄藏在花园之中聊天。当时巡查之人前来,我们一齐逃跑,我竭力逃脱,但小卢他就……就被捉拿到官府大牢中去了……”
孟潇潇说到一个段落,又哼哼唧唧地哭起来,抬头看看柳岸,见他容色和缓,看不出喜怒,只是似在听一个无聊的故事一般。这便好了,不管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只要这个故事让他觉得无聊,不想听,不关注,那么多半他也不会细想,也就自然很容易就信以为真了。
忙又继续照着这个路子讲老牌戏曲悲情故事!
“小卢被当做窃贼,捉拿到大牢之中,却仍旧顾及我的清白名声,不肯将我们两人幽会的事情说给人听。所以在狱中备受严刑,我总想着能求主人放过他,可是……可是主人不为所动,还说,他若是不从实招来,就要官老爷把他打死才罢!我……我当时只是想,若是能够同小卢两个人跑出来,先逃得性命也好。以后的事情,等我们捉到了真正的窃贼,再慢慢同主人解释也可。所以……我们就……私奔出来。”孟潇潇停顿了一下,悄悄一瞥柳岸公子的眼角眉梢,并没有疑云和反感,一时多少放心,又继续哭道,“可是!可是!我身上一无所有,小卢身上又有伤,若是出来,总要一笔银钱医治,这倒叫我,不知道该怎么才是……所以我就……就……就做了……一件傻事……”
孟潇潇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弱,好像十分心虚气怯似的。
“所以说,你就把炎弘的匕首偷来了?”柳岸公子半信半疑地挑起眉梢,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一句问话,几乎有点不情愿,好像问这句话,都失了他的身份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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