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架子端起,疾言厉色,声威震震,那般侍从自然不明所以,一团乱地闹动起来,各自奔忙乱成一团。
两个力大的仆从从炎弘手中便接过秦红菱。
她的脾气哪肯叫下人抓住,顿时厉声呵斥大叫起来,却是更显得像个疯子般狰狞可怖。顿时便有人举着绳索赶来,捆了个结结实实押了回去。
炎弘拍拍有些麻木的双手,才刚回身,便见孟潇潇急匆匆拔脚就走,忙叫停住:“喂!你等等!”
孟潇潇颇有些不耐烦地站住脚步,皱眉道:“干什么?快说,我有急事!”
“你又有些什么急事?不过是急着去告诉给炎弘听罢了。”炎弘冷冷哼一声,悠悠然伸出两指,把孟潇潇的袖口一捏,头也不回,引着她便往寝殿溜达,“这样大事,这会儿必定早有人去报告了,何劳你亲自跑腿?”
却是不巧当真如此,两人才溜达到寝殿门口,已经见龙玥天一身朝服,背后跟着一拍侍从,大踏脚步,正急匆匆往寝殿中赶。孟潇潇忙扑上去:“玥天!”
龙玥天一转头见她兜头盖脸扑来,忙张开怀抱将她一把拢住,两手扶住双肩关切地问:“如何?我听见人说一场大闹,你有没有吃了她的亏?”
孟潇潇眼中水光聚集,正要憋足力气撒娇,却听见背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如刺破气球的银针般戳坏气氛——
“她吃亏?你可要看看她是谁,潇潇不让别人吃亏就不错了。”
炎弘倒也不管这孟潇潇如何冲他大翻白眼,施施然笑着进屋,一副反客为主的架势,也不等招呼自己就落了座,招呼侍从倒茶。
“我哪里有让她吃亏,明明是她先打我,我只是为了逃跑才摆了个迷魂阵给她。再说,若不是她自己不省事,怎么还会往套子里钻?她只要冷静下来好好说话,哪个人能把她当失心疯?我不过是自保在先,这怎么能都怪我呢?难道你喜欢在那里跟她大打出手,对峙一整个下午不成?”
炎弘被她好一顿抢白,密不透风,连还嘴的余地都没有,顿时只好哑然失笑:“瞧你这样蛮横,我才说了一句,你就这样一车。”
“我有理,当然要说。对不对?玥天?”孟潇潇见他们吵闹,宫人都退避出去,顿时也没了顾忌,身子一挪,便扭身坐在了龙玥天膝头上,把臂膀一搂龙玥天的肩膀,得意洋洋地冲他飞个眼风。
龙玥天原本没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此时听他俩斗嘴,倒也懂了八九不离十,何况孟潇潇的美人计,甜蜜蜜堂而皇之地吊在鼻子前头,焉能不从?只好摇头叹息,笑得满脸都是毫无理由的宠溺,道:“对对,你说的什么都对……”
炎弘只觉得光芒万丈,狗眼都快要被闪瞎,忙捂住眼睛大声抗议:“你们要谈情说爱,回去寝宫关上门随你们怎么。只是现在咱们还是说正经事好不好!”
孟潇潇这才想到,刚刚他突然出现救了自己,却还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便赶忙从龙玥天腿上下来,端端正正跑到旁边座位坐好问:“你要说什么正经事?”
孟潇潇还没问完,龙玥天眼珠一轮,已经心中猜中了几分:“可是西越已经动兵南来?”
炎弘此时已经全然不是方才嬉笑之色,脸上郑重非凡道:“正是。先头大军三万,已经上路,大概路上要行走个三五日,那祁山十分陡峭,山路崎岖,更有许多地方是无人见过的死路陷阱。若要翻越,恐怕也要折损一部分人马。想来到了眼前,怎么也有二万五千左右。”
龙玥天听了,心中思量一回,摇了摇头:“不对,不可能只有这些兵马。这先头部队的后续,必定还有四、五万人。凌风音这次掀起战火乃是孤注一掷的做法,必须成功,不能失败。所以他一定志在必得,倾全力而出。只是我们一放,短时间内却凑不出人去迎战……牟将军肩伤未愈,张老将军已经花甲之年,楚、陈两个决心不定,我恐怕眼下还用不得他们。卫将军要固守东翔边境。而剩下的几个,又刚刚长成,从未上过战场,实在不适宜在头一阵上,就先头迎战……”
龙玥天说得愁眉紧锁,炎弘却只是不当一回事,轻松地道:“横竖你也要去王驾亲征,第一仗指望他们这些草包做什么?不是我说不该说的话,南耀人自来性子和软,只爱安稳度日,根本就不会争斗。所以兵将的勇猛,自然也不过尔尔,莫说他们现在当不得大用,便是这些废物兵强马壮,意气风发的时候,几万人也未必打得过我手下五千精兵铁甲军。所以他们去一百个,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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