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弘一双眉毛,直直竖起来,饿得一双眼睛中射出光芒,却是奋发神勇,劈手便从孟潇潇手中将那碗肉汤夺了过来,争夺之间电光火石,却竟是一滴汤都没有洒落出来,一发端在手中,抬起头来便一口咕咚咕咚,香甜地全部而尽。喝完又立刻递给芷儿:“再来一碗!”
“再什么来一碗,你快说嘛!”孟潇潇扑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袖口,耍赖大闹:“秦红菱哪里去了?难道你把她给杀了?”
“什么跟什么啊!”炎弘被孟潇潇一句话吓得,顿时忘了吃饭大事,忙就大声分辨,“我能把她怎么样啊!她自然是回自己帐中去了!”
孟潇潇和龙玥天,夕岚各自对视一眼,三人又都望着炎弘,齐刷刷摇了摇头:“我们不信。”
“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啦!炎弘!”孟潇潇一不做二不休,便把炎弘拉得坐在地上,咄咄逼问,“你快说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红菱那样生气,你怎么把她哄回去的?”
炎弘额前一缕火红发丝,垂下来遮住他的眼眸,神情之间,忽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清,一闪而过,却又转眼笑得爽朗:“说是必定要说,只是……玥天兄……”
他向来玩世不恭,嬉笑怒骂从来不曾有个正经,却是如今,忽然拉着龙玥天,一脸严肃正经叫起哥哥来,顿时众人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这家伙,他必定有什么惊天大霹雳要丢下来了!
龙玥天当先强自镇定,一身傲然冷酷武装得天衣无缝,却是他的拿手戏,只是淡定坐着,却居然不怒自威:“炎弘,有什么话,你便直说好了,不必拘泥这些形式称呼。你若有什么要求想法,只要开口。”
炎弘一张惯会嬉笑的脸上,却忽然全是凝重,整个人起了身,抱拳揖手,高大的男子汉,整个人弯下身来向龙玥天鞠了个90度的大躬:“兄长,小弟不恭。”
孟潇潇顿时明白,自己的猜测果然是对了……炎弘一向蔑视这些规矩礼法,就连国之大节,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个虚空浮云的缠人累赘,他若不是当真有了那样的心思,就断断不会口称兄弟之辞,更甚至向龙玥天行此大礼。只是,这种敏感棘手的问题,却是猜不透,龙玥天到底会作何反应?
“小弟,方才带秦红菱去了营帐之外山坡之上,放马唱歌,谈笑散步,玩乐了一阵,又紧紧跟随,送她回了她的营帐之中。”炎弘一字一句,字字吐口都慢了一拍,眼睛直勾勾盯着龙玥天的脸上,一番话说完,竟是别有几番意味,眼看着话到末尾,却又一翻一转,变出另一层意思来,“我并未对她做任何无礼越矩之事,也没有说任何唐突失仪的话。所以,纵然我如此做,她秦美人,仍旧是南耀摄政王龙玥天的秦美人……”
孟潇潇垂了目光,装作同芷儿一起往汤锅中添水加菜,丝毫也不肯看那两人一眼。此时若是两人,也许还有可解,加入的人越多,越是搅混水说不清楚,不如不要插手。
却是龙玥天开了口,说出话来轻轻浅浅,举重若轻地讲话锋轻轻搬开一旁:“我并从未娶过秦美人,她亦并不是我的什么人。炎弘,你若有什么话,想做什么事,大可自由自在,任意而行。我今日既然当着人开了口,便是一句话出口不能再改的诺言,此事之上,我绝不会为难你半分。”
一时孟潇潇却偷偷在心中,有些忐忑,秦红菱纵然没有行典礼之仪,终究是以献美之名入了府中,又在王府里住过两天。风言风语传扬出去,总有些话要给人乱嚼。但是龙玥天已经如此肯定地说出了口,那么再如何,必定也已经是不能转圜。
炎弘倒好似同孟潇潇心有灵犀一般,开了口道:“常言都说,三人言而成虎。向来人云亦云,都说人家说了,自己听在耳中,转几个弯子再去想,味道就与自己本来所想的不同。我今日既然开口,便已经是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只是不得不像玥天兄陈辞请罪,望兄长心中有数。从今往后之事,谁也不能说清,若是兄长改日心生悔意,恐怕到时候,我的心意未必能够轻易改变。”
孟潇潇听见他越说越有威胁之意,手心中捏起一把冷汗。
却是龙玥天仰起头来,哈哈一阵大笑:“炎弘,你想得周全,我却并想不到那么多,也管不得旁人那许多废话。只是,你的心意既然不再改变,此地又并无旁人,那不如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出来。岂不是正大光明,磊落干净?”
炎弘的脸色,到此时这才终于恢复了本来的颜色,唇边一点笑意一闪而过,却忽然把话题掉转开来:“你们方才,是不是在计划,如何去秦红菱帐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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