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稍适的停顿,何依落马上像是逮着了他的把柄,上去又拽住他的胳膊,“师兄你承认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从小就你对我最好了,我们别去管那什么劳什子圣旨了,国父也必定是老糊涂了,没事瞎点什么鸳鸯谱。师兄师兄,我们事不宜迟,现在就跑吧。”说着她就径自想要去牵汗血宝马的马缰,马儿似是不情愿地让了让,她的手腕就被戚子俊握住。
“依落,这不行……圣旨不能违,而且,我们能跑哪儿去?”
“你可以带我云游四海啊,或者带我出关玩。”
“玩?要是跑了,那就是钦犯了,你以为是闹着玩的?我可是朝廷中人……”
“想当年先皇指婚的当朝皇后娘娘,都被皇上的堂兄从大殿上抢跑了呢,人家还是堂堂的宣毅王爷,都不怕抗旨亡命天涯,我们怕什么?”
“你从哪儿听来的?”
“江湖上都传遍了,宣毅王爷简直是我膜拜的偶像。”
江湖?又是江湖,真搞不懂这丫头整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以为自己整天在市井上拉帮结派、惹是生非就是江湖中人了?
“好了依落,该讲的道理也都给你讲遍了。我只能说,咱们和宣毅王爷不一样。即使宣毅王爷真的抢过皇后,可他毕竟是皇上的堂兄,皇上怎么也不会要了他的命,也不会动肖王爷家分毫。而你呢?你不想想你自己,也想想师母啊,我要带你跑了,师母和何家上下都会被抄斩的。”
抄斩?
何依落顿觉后颈嗖嗖冷风,好像就有钢刀落下来,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戚子俊趁机拖着她就扶上了马,自己牵着马掉头往回走,一边还在语重心长,“其实师兄……就想你过得幸福就行了。”
何依落陡然惊醒,“我嫁给了那个断袖皇上,怎么可能会幸福嘛。除非……除非……”她转转眼珠似乎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梆”地弹了一个响指,“除非他哪天也像许配别的妃子一样,把我转让出去,我就可以寻求自己的幸福了!哈,师兄,到时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带我走了!”
戚子俊的背脊不觉得有些冷汗渗出,淡淡瞥了她一眼,心想她这都是哪里听来的皇家是非,竟也……八九不离十。
何依落终于“认命”了。起码在戚子俊看来,是没有再打什么鬼主意。
半路被劫的事情,戚子俊轻易地压了下来。手下的人对于这有惊无险的经历一个个噤若寒蝉生怕被治罪,既然戚将军都对上只字不提,他们自然很识相地没人敢多说半个字。
宣毅四年,六月初八,何依落就这样被豪华皇家马车由家乡同州带到了京城启安,“风风光光”从神武门直入皇宫后宫,抬进了锦园宫。
有众多的宫女伺候她沐浴更衣,梳妆打扮,穿上了全新的纷繁复杂的凤冠霞帔,顶着大红盖头昏天暗地地跪拜下来接了一道封她为“落妃”的圣旨,便让她安定地坐在了锦园宫的喜床之上,何依落挺了挺自己连日坐马车被颠簸得酸胀的小腰,心里直打鼓。
原来,皇家的婚礼和民间的不同啊,相比较而言,还不如民间的喜庆和复杂,什么三拜九叩,祭祖祈福,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的,一样也没见着。而且这时候把她就晾在这里了,是要做什么?该不会就这么着等着那个“新郎”出现,然后和她洞房吧?
那个皇上可是有龙阳之好诶,他要怎么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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