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落,你这么多日连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反倒跟那不打紧的人说得没完没了,可不是要活活气死我。”
这一说,正刺痛了何依落心底的那个角落,她一转身对着他忿忿地叫起来,“我才是要被活活气死了,肖奕扬我看我就不该跑过来,让你活该死在那女人的手里你才能明白过来!你这个糊涂虫!你这个大混蛋!你这个……”叫嚣只喊到一半,肖奕扬突然双手扶住了她的脸庞用力一拉,那大张着的嘴巴就一口被他狠狠摄住了。
何依落脑袋“轰”的一声,突然一片空白。
然而,营外的打斗声已经渐息,帐外很快传来了一阵脚步靠近的声响,接着就听狄琨的声音传来:“皇上……”
“帐外说。”肖奕扬毫不放松箍着她小脸的手,只短促说出几个字,就又一口将她吻住。
何依落这时已经恍然回过神了,那一帐之隔站着的不知道有几个人,搞不好就进来了啊!她终于想起来要挣扎推开他,可他却就是不松,自顾自地一手收紧了她的腰,一手揽过了她的后颈。
而那狄琨闻言便果真立在了帐幔外继续说道:“来人都抓住了,二十三人,都是前面山林里集结的强盗。”
肖奕扬微微放开了她的左躲右闪的丁香舌,贴着她发烫的唇瓣,“都押好了,明日带着去前面沉州城交给当地官府。”
“是。”
“盗贼如此猖獗,是当地府衙的失职……明儿朕亲自去问问……退下吧。”
“唔……”何依落喘息连连,刚想趁机摆脱他,却又被他双唇重重吸噬,舌尖更辗转一绕,将她的小舌紧紧缠住了。何依落控制不住地浑身战栗,双手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衫,只怕自己双腿发软,跌坐在地。
“宝妃娘娘。”似乎刚要离开的狄琨等人,碰到了额吉娜。紧接着就是额吉娜的声音:“狄大人辛苦了,我来看看皇上可安好。”
“臣帮娘娘通报,皇上没事,在帐内。”
“劳烦狄大人了。”
几乎已经消散的神智登时又找回了些许,何依落奋力在他怀里推拒起来,奈何他还是不放开。
“皇上,宝妃娘娘求见。”
“朕歇了……你们都退下吧。”
“皇上是我,额吉娜想来看看您……”
眼看他还要来吻,何依落羞恼交加,只想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夺门而出,可刚甩开他的手臂,迈出了半步,就被他拦腰抱起,一个凌空,直跌落在了床铺之上。差点叫出声的嘴巴立即被他一口封住了。
“皇上……”
“朕安然无恙,爱妃无须挂心,明日朕去看你便是。”
何依落一拳砸在他胸口,却换来他邪魅无比的一笑,继而更加放肆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何依落不知道额吉娜和狄琨他们怎么走的,只知道她的嘴巴终于得以喘息的时候,外面已经完全静了下来。而他的吻,竟然直落入她的颈窝里。
“嗯……你、你干嘛……”何依落压抑地叫出声,执拗地扭动躲闪着他的压迫,却叫他压得更重了。而他的声音也异常的低哑,“我的落妃娘娘……朕要你——侍寝。”
何依落倒吸一口冷气,混混沌沌地看着他变得越发汹涌的墨黑色眼眸,那里面似乎点起了两团火,顿时烧得她一瞬间也浑身发烫起来。
肖奕扬看着她惊慌失措的小脸,那脸庞之上烧起的两朵红云,是那么诱人、可爱,那被他狂吻过后又红又肿的唇瓣,娇艳得似乎要滴出水儿来。
小落落……我的小宝贝,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你那副在我怀里妖娆滚烫、战栗惊喘的模样。我要你今天好好看着我……好好感受我……好好地给我……
“皇上不好啦!落妃娘娘不见了!”一声诈尸般的尖声惊叫伴着飞跑的小喜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直接冲进了帐营,一头栽倒在了床铺边上。
何依落“啊”地叫了一声,直揪着几乎半散的衣衫滚落进了床铺里。肖奕扬冷眉一蹙,横向床铺下扑倒的人,而那小喜子这时才抬起头看了个清楚,顿时,那满头的汗“唰”地就下来了。
就在这个当间,何依落已经完全清醒了。简直不需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跳下了床,拽着衣裙捂着脸就跑得没了人影。
肖奕扬微喘……闷喘……重喘……急喘……深深一口长喘……眼看就要开腔,小喜子已经“扑通”一声,端端跪在了床跟前,“皇上赎罪,皇上赎罪……这这、小喜子不知道这、这……小喜子该死、罪该万死……小喜子这就去、这就去找娘娘回来。”
说罢他还当真就跌跌撞撞往外跑,被肖奕扬喝住了,“我说我的喜爷爷诶……你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落妃还没歇着啊。”柔柔的一声轻唤,透着丝丝凉意,从帐后另一侧的黑暗中传来。何依落慌慌张张地看过去——竟是额吉娜。
额吉娜悠悠的,走出了阴影,远处的火光映着她的面孔并不明朗,唯有那蓝色水眸微微闪着光。
何依落真不想自己这时候去见人,尤其还是她。别别扭扭地抹了抹自己尚未平整的襟口,转身就想走,岂料她开口就说到:“这么快就从皇上那儿走了啊?”
何依落暗暗惊了一下,竟心虚了起来。可、可她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去皇上那儿还跟做贼似的吗?于是她强撑着自己转过身来对着她:“明儿还要启程,皇上还要惦记着将盗贼送官的事儿,更要追问一下地方官管辖的失职,事儿多着呢。”哼,这些你都不知道吧,一般人儿,没资格知道。
何依落自顾自地小得意,也分不清是想故意气气她还是真要给自己找优越感。可是额吉娜显然无动于衷,反而走上前两步,伸手颇显亲热地帮她摆了摆歪斜的领口,好不妩媚地盈盈一笑,“真劳烦落妃了,伺候皇上到这阵儿。”
“呃?”
“都赖我这几日葵水来了,没法子给皇上侍寝。才害得落妃你如此体弱着还要去伺候皇上,真是辛苦你了。”
何依落眨眨眼睛,竟有些茫然。而额吉娜已经莞尔一笑侧身而走,嘴里还似有似无地念叨着:“皇上不愧是真龙天子,这龙精虎猛的身子……一日没了女人便不行啊……呵呵呵……”
“娘娘、娘娘……我的好娘娘啊,求您卖小喜子个面子吧,不然小喜子我就得在皇上面前一头撞死了。”
这第二日天一亮,侍卫随从们都在拔营整理装车准备出发时,小喜子就前前后后追在何依落脚后跟不停地求起来。
虽然昨儿个皇上并没一气之下把他拉出去打板子,可也再没跟他说一句话。小喜子战战兢兢伺候在帐外,只听得里面一会儿坐起了,一会儿又躺下,想是呕了一肚子的闷火无处发。这滋味,小喜子还不如让他凑自己一顿呢。
“娘娘啊,昨儿都赖小喜子莽撞,您就权当我……我是个屁,别往眼里去啊。”
这可真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听着何依落满口屎尿屁惯了,小喜子也张口就来。何依落闷着脸孔只管走,压根不想提昨晚的事。可她越这样,小喜子越着急,只觉得自己果真如皇上说的那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眼看着这俩人就冰释前嫌了,被他一头全搅乱,而且连想挽救一下,都难上加难。
“娘娘,您不知道昨儿皇上可是彻夜难眠,肯定都是想您给想的。娘娘您就再去看看皇上吧,要不今儿启程小喜子伺候您去皇上马车里坐着,那儿宽敞。”
“他那不是想我,是想女人。”何依落甩下一句话,一把接过老师傅手里的马缰,翻身上马,策着“红豆”就狂奔而出,后面的牵马师傅和保护着的侍卫急急跟了上去。小喜子看着那背影,真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啊。
再行了半日的路程,便来到了沉州城内。这里自然不如京城繁华,也不如一路而来的各个大城镇气派,但看上去也颇为井然。
先行的人马已经通报了沉州知府,那知府大人诚恐万状,却因为提前知会了不可声张,所以便带着大小官吏,都身着常服毕恭毕敬地迎在了府衙两侧。
人马队伍端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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