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俩简直是浸泡在蜜糖里。
相爱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连在梦中都会笑!
秦皓磊和欧灿筠宝贝地珍惜两人在一起的分秒时光,晚上,他下课后就会马上飞奔过来找她,不管是校园漫步情意款款;或是生活心情彼此分享,都教他们快乐得要飞上天去。而白天,欧灿筠有空堂时,也会争取与偶尔会跑外务的秦皓磊来个小约会;至于最珍贵的星期假日时光,两人会一同骑车遨游,探访清新的大自然,山边、水湄都有他俩的甜蜜足迹
他们在一起两个月后的第一个礼拜天,在两人用完午餐后,欧灿筠竟主动提议说要到秦皓磊的住处去参观。
“我想看看你画的各种设计图及手绘作品,一定很棒!”欧灿筠知道他在这方面有极高的天分及旺盛的创造力,早就想要一睹庐山真面目了。秦皓磊对这提议吓了一大跳,他了解她的动机绝对是单纯的,但他一想到佳人要到他的住处,他就忍不住不单纯起来。
欧灿筠看他有些不安的样子,了解又俏皮地说:
“想必是在担心我的‘突击检查’会让你的臭袜子、脏衬衫无所遁形吧!”
可爱的灿筠哪!懂得利用“声东击西”来化解他的遐想,反使他能坦然而故意叫道:
“这简单,只要给我一分钟,我给你全新的世界!比起军中洗战斗澡还快哦!倒是你不怕我‘吃’了你吗?”
秦皓磊英俊的脸上故意散发出邪恶的光芒两眼坏坏的、炯炯有神地盯住她,好像真要把她给吞了似的。
她知道秦皓磊故意在闹她、逗她,但一抹羞怯的红晕却没脑控制好,倏地浮现在她脸颊上;这一切看在秦皓磊眼中,不禁心跳加速,暗地里又觉得自己太欺负她了,可他现在才没有这等闭工夫去管那么多,因为她酡红的脸蛋,吸引住了他所有的目光。
正想出言,欧灿筠意敏捷迅速地抢在他前头说着:
“那正好就让我好好施展柔道黑带的功力,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喽!”
“没关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秦皓磊调皮的话语未完,欧灿筠的粉拳已在他眼前晃动了。
两人就这样笑笑闹闹地骑回秦皓磊在武功国小敖近所租赁的住所,心中甜蜜愉快,无以复加。这是秦皓磊第二次在外租屋,比起第一次为了联考而窝在南阳街狭窄巷弄内的小房间,环境要好上太多了。
因为他半工半读,又不随意浪费,所以薪资尚负担得起这间约七、八坪左右的小套房他实在怕极了从小到大所住的那种拥挤不堪、脏乱污积的起居环境,所以他立志在自己能力允许的范围下,拥有最舒适、最洁净的生活品质。
因此,当欧灿筠目睹她所见的,不禁轻声欢呼起来。
皓磊这坏家伙,根本就在唬她嘛!
他的房间根本就是洁净不染、井然有序。温暖的午后阳光照射进来,凉凉的微风吹拂心脾,更显得窗明几净,令人舒服
得忍不住要赞叹。
学建筑设计的秦皓磊,在室内布置上也别出心裁,他自己动手做了一整面大小不同的柜子,贴切地放入他各式各样的书籍、资料、设计稿及工具,并用精致的名片一目了然标明哪儿专是睡觉、休憩区;至于磁砖地板则铺了一块地毯,上头有两个抱枕,有着一台cd及扩大机,还有就是他自己动手做的cd架;至于角落处的空间也善用得相当好,衣橱之外还有矮柜,矮柜上有几样简单的煮食电器
最教欧灿筠目瞪口呆的该是另一面墙上所挂的一幅四十寸的大作品是秦皓磊性笔涂鸦的,他将一大片似曾相识的柔绿闪亮大草原给描绘得维妙维肖。
“这是”欧灿筠在电光火石间立即被撼动。
“擎天岗!”秦皓磊替她说了出来。
欧灿筠感动地望着他,也望着画。
“真是太美了!皓磊,你在绘画方面真是有天分!”
秦皓磊深情地盯住她说道:
“因为它是我俩的‘定情’之地!我满腔的感激及幸福无从宣泄,就将它寄托在画布上。灿筠,是因为有你,才能让我画出最令我满意的作品;是你,才让我天分洋溢的。”
欧灿筠的眼眶红了起来,问:
“你怎么有时间画它?莫非”
“是的,我彻夜画,当晚,我根本睡不着,哦!没关系的,灿筠,当它慢慢成形时,我的精神比任何时候都好!只要当我一想到我已拥有你,这比什么大罗仙丹都让我振奋难眠,愈画愈欲罢不能”
“傻皓磊”欧灿筠柔情似水地望着他。
“哦!你随意看,我煮很棒的咖啡来招待你。”看到欧灿筠楚楚动人的模样,秦皓磊深怕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像野火燎原般吞掉她,因此,他急急转身过去“忙碌”了。
欧灿筠内心充满悸动,好奇地翻阅起大小木格上的各种设计图。关于建筑工程,她当然不明白,而一些自创的广告设计及室内设计图,则教她看得津津有味,好生赞佩。而她的眼光突然被下方唯一没有名片标明的格子给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本素描簿!
从页面的痕迹看来,它的翻阅频率非常地高。
打开第一面一看,竟有一张照片,黄黄旧旧的欧灿筠定睛一看,真的吓住了
那是她的家,而其中笑得灿烂开怀的,正是她自己小小欧灿筠!
她简直不敢置信,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
猛地续翻下去,欧灿筠的心忍不住酸楚起来,眸子也蓄满了泪水。
皓磊画的,都是她呀!
画中的人物有与皓磊初见时的她,还有“应该”是国中、高中,甚至是现在的自己。
但看他下笔的日期,许多都是在他高工毕业之时那时,皓磊还未曾见过长大后的自己呀!
欧灿筠的眼泪早已忍不住而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她实在无法量测这是怎样的一分刻骨深情皓磊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上她了,这要叫她如何偿还得起!?
耳边彷佛传来王佑芯之语
傻瓜!秦皓磊已经爱你很长一段时日了
泪珠儿滴滴濡湿了那些已晕黑的炭迹突然她发现那些画旁,还有串串的“心语”
灿筠,不知你已出落成何种模样我好想、好想你。
但只怕你早巳忘了秦哥哥是何许人也,
这个想法都让我胆寒!
画你,已经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寄托了
爸爸去世了,我只有你可以期待了
可笑吧!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对你如此痴傻!
“烂人”今天对我当头棒喝!
原以为只是喜欢你对我的信任及依赖,以为只想永远保护你而已,没想到,我的心不止如此
这个发现令我高兴得要发疯了!
我不能再满足于只是画你!
我要亲眼、仔细地端详你,然后刻入心版,才能熬过当兵之日
还有,我的前途仍是未卜,但我不怕
我的人生不再无依了,有你,我就充满勇气,何惧之有?
哦!我老早爱着你!
欧灿筠柔嫩的肩头早已不胜败荷地不住耸动,她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哭出声来,即使她早已泪流满面
磊,你曾经很苦、很苦吧!虽然你总是对从前的事轻描淡写,总是用最自信坚强的你来面对我,总是我好恨没能“真正”陪你一起熬过
思及至此,欧灿筠更加确定自己对秦皓磊绝非一时迷恋,而是无法自拔的深情。
“好喽!绝妙的磊氏咖啡完成,香不香?”
但见欧灿筠背对自己,像在压抑什么,他担忧地走了过去。
“怎么了呢?啊”一看见自己的素描簿被摊开来,秦皓磊突觉紧张惶恐,当他看到欧灿筠梨花带泪的脸庞,他顾不得手上咖啡差点翻掉,冲过去,把哭得唏哩哗啦的欧灿筠紧紧拥在怀中,他知道她看到“一切”了。
自己那么长久以来的深情让心爱的她发现,秦皓磊终于有种巨石落地释放与欣慰感
嗅着怀中佳人的发香,听着自己心爱女人的啜泣声,秦皓磊的一颗心简直就要被欧灿筠的泪珠揪出血来;他更加用力地贴抱她,用坚实的双臂及身体给她力量。
他在心里想道:傻灿筠!因为有你,我早已不再感伤,而你现在川流不息的泪呀!才教我心疼心伤!
靶于他拥抱抚慰的热力,欧灿筠才稍稍平息激动,哭声渐歇。脑子微清醒后,她发觉他们正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姿势“黏合”拥抱着!欧灿筠倏地脸红,柔软的身子不经意地蠕动起来。
秦皓磊感受到她不经意的举动,整个人也燥热了起来。
哦!灿筠,求求你,别动,别再动!就算是铁打的信念,也受不了你如此“纯真”的挑逗及引诱!他心里忍不住想道。
他深觉这是和心爱的她,有始以来最痛苦的时刻了。
正痛苦难熬之际,秦皓磊宛若听见欧灿筠幽幽的、但心意笃定的柔声响起:
“磊!我也爱你!”
听见这世界上最甜蜜的三个字时,秦皓磊所有的忍耐及自制在刹那间如狂洪决堤,再也不堪一击。
他马上攫住了她的红唇,舌尖探入她口中,再也无所顾忌地用力吸吮她的甜蜜。几乎是永难满足的,他又深吮她洁白的颈项,埋人她如瀑的秀发中,咬啮她柔嫩敏感的耳垂
两人早由上一刻绵蜜的感动,迅速蔓烧成不可收拾的激情了。
秦皓磊修长结实的身躯贴上欧灿筠窈窕有致的身子,瞬间激起一阵狂潮,令两人缠绵在地
他的双手上下饥渴地抚摩、探索着她,全身血脉偾张、呼吸急促,理智全被烧坏了,满脑子只有,我爱你!爱你!要你!要你的念头。
欧灿筠整个人也晕陶陶,被秦皓磊的大胆热情燃烧得无法思考他是这么男性、这么狂野,教她只能虚弱地圈着他、浑身燥热、喘息不已!她不是不知人事,但她对他全然信赖,从小就是如此,即使真发生了什么,她也愿意!她不从悔的,对她最心爱的男人,她愿意奉献她最无瑕的纯真。
当秦皓磊解开她上衣前的钮扣,大掌贴合于上,嘴唇也吮吻她丰满柔嫩的处子之胸时他猛地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没有犹豫,他整个人硬生生地从她半裸而白皙的身子分开来。
秦皓磊背着她,像是忍耐着极大的痛苦,整个宽阔厚实的肩膀不住地颤动着。他拼命抓扒自己沈蜜乌黑的头发,似要分散自己如猛浪般的激情
欧灿筠醉眸半掩,迷醉地看着他的背,一时无法醒转直到意识到自己胸前裸露大半,她整张粉脸立即烧红得有如烈阳,马上抓个抱枕来掩盖她的裸露及羞怯。
许久,秦皓磊才粗哑地发出声音:
“筠,抱歉,我太冲动了;我爱你,应该保护你才对,我不该如此鲁莽!希望你不要被刚才的我给吓到了。”
欧灿筠好想碰碰他,并柔声告诉他,不会!她没被吓到;甚至她还想说,她愿意给他!但她什么都没说,只定定地看着他。
只见秦皓磊调理好自己,缓缓转过身来,深邃发亮的眸子激情之光犹存,但却蓄满了更多柔情,他仍语带粗哑地说;
“筠,我会等待,直到真正拥有你!你可愿意?在我们的新婚之夜”
这无异是爱的誓言,更是爱的表白!
欧灿筠没有回话,只是不自觉地又盈满了泪,郑重地点头。
虽然他们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对从小就相知,进而相惜相爱的秦皓磊及欧灿筠而言,把对方看成是唯一的终身伴侣,早就天经地义、确定不移了。
“别这样嘛!虽然秦皓磊很不错,但也不必连舞会、联谊都全盘否决呀!咱们女孩子家该趁青春美好时光,多玩、多看看嘛!”
午休时间在法商学院餐厅用餐的欧灿筠,又被王佑芯逮个正着,她只好掏净耳朵,聆听王佑芯“年轻不要留白”的长篇大论。
“小猩猩,我说过n遍了嘛!没兴趣就是没兴趣。”
“我知道,你就只对秦皓磊有兴趣!你这个女人怎么一栽进爱的‘深渊’里就难以自拔了!?大一即将过去,你还没退烧呀?姓秦的窟竟是怎样霸住你的?让你对这一年来蜂拥而至的追求者视若无睹,莫非嘿嘿”王佑芯突然面带邪恶地靠近欧灿筠,偷偷轻咬耳朵说道;“他把你给‘欺负’了去!?”
欧灿筠想也没想地就往她的头上一敲,小猩猩不顾淑女形象地大叫一声,惹得四周用餐的男女学生均好奇地望向她们这边来。
“你好狠的心哪!竟如此残暴地对待你忠言逆耳的好朋友!喔,我美好的脑袋”王佑芯夸张地揉着自己的头,又歪嘴、又扭眉的。
“谁叫你说话不经大脑?你‘美好’的脑袋真该好好整修才对。”欧灿筠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知道自己使用的力道有多少,小猩猩实在太会装了。
看着欧灿筠越发亮丽妩媚的脸庞,配上动人心弦的灿烂笑颜,连王佑芯都看得有点傻了,终于忍不住说:
“其实,真正恋爱的女人应该像你这样才对,又快乐、又满足,整个人更有活力唉!余岂好参加活动哉?余不得已也!”
欧灿筠深知她这位知已不会不懂得已觅得真爱的男女,两颗心均不愿、也不会再有空间去容纳其他的人,更遑言是要浪费时间去参加那些无聊至极的活动了。一直沉浸在甜蜜世界中的欧灿筠,终也发觉好友的不对劲了。虽然王佑芯一向处向活泼、言无忌惮,但也不致如此“反常”一再游说她实践“养鱼政策”莫非
“你最近和包道扬怎么啦?”欧灿筠马上直刺要害。
只见王佑芯收敛戏谑神色,黯然说道:
“管他去的!反正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算是分手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这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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