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雷雨,让宋新雨和江长风两人淋成落汤鸡。
说来也真不巧,江长风的车进厂保养,而她的小march又在中途抛锚,好不容易招到计程车,两人已经湿了大半身。
回到江长风的寓所,他赶紧取来大毛巾要帮她擦脸,但看了看她全身湿答答的模样,他很快改变主意:
“先进浴室冲个热水澡吧,我担心你会感冒。”
宋新雨窘迫地盯着自己脚下形成的小水洼:“可是我没衣服换耶。”
“没关系,浴室里有干净的浴袍,待会儿你进去后,把湿衣服脱下来,我会把它放到干衣机里烘干,等你回去时再换上。”
“那你怎么办?”她看着他同样湿淋淋一身。
“别担心,我房里还有另一套卫浴。”话说完,他将她推进浴室里,一边不忘叮咛:“赶紧把湿衣服脱下来。”
宋新雨依言脱掉身上的衣服,从门缝里递出去,只留下内衣裤,小脸微微赧红。她从不曾在男人家里洗澡,这种感觉好奇怪好像很亲昵很赤裸让人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打开莲蓬头,任温暖的水流滑过她每一寸肌肤,冲去一身湿答答的黏腻,然后倒了一些沐浴乳将全身搓揉一遍,再冲掉身上的泡沫。洗净擦干后,她伸手取饼架上的浴袍穿上,系紧浴袍的带子后,她才想到她还没洗头。
怎么办呢?她没有办法自己洗头,却又非洗不可,难不成请江长风帮她洗?他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她在浴室里头伤神地走来走去,直到江长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好了吗?”他在门外担心地问,她已经进去好半晌了。
又踌躇了好一会儿,宋新雨才缓缓打开门。站在她面前的江长风上半身罩着一件棉质衬衫,扣子松开几颗,露出结实的小麦色胸膛;下半身是长到膝盖的休闲短裤,整个人看起来清爽而迷人。
发觉自己直盯着他的胸口瞧,她赶紧垂下眼,不自在地嗫嚅:“那个呃我还没洗头发”神情欲言又止地。
“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她只好坦白:“我没办法自己洗头发每次低下头去就会头昏眼花,而且我怕水跑到我的耳朵和眼睛里”说着,她偷偷瞧了他一眼。
他睇着她的表情仿佛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她只好硬着头皮全部招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自己洗头了因为我怕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小阳帮我”
话还没说完,江长风一双浓眉陡然挑高:“你的头发都是他帮你洗的?”吃味的感觉远胜过惊讶!有别的男人碰过她的头发,虽然那人是她的弟弟,他还是觉得很不是滋味。
宋新雨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江长风静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看着她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要我打电话帮你叫新阳到这里来吗?”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因着心底那股自己也好笑的妒意。那小于的恋姐情结已经够教他伤脑筋了,现在还要跟他争帮她洗发的乐趣!
宋新雨连忙摇头:“我的意思是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一点都不麻烦!”他立即回她一句。“我帮你洗,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什么事?”她回望着他,觉得他的表情好像不大高兴。
“还记得刚刚在店里我说过的话吗?”江长风准备宣示他的所有权。“你得答应我让我洗一辈子的头,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能拥有这项特权,包括你亲爱的弟弟。”
洗一辈子的头?宋新雨怔怔地发愣,那他们不是得住在一起他的意思是要她和他同居?
哇!那怎么行!她很保守的耶。
“不、不可以”脑袋自动推演一番后,她直摇着头胀红脸道:“我不可以跟你同居!”
“谁说要同居了?”他莞尔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每次都到店里去?”再来就只有这种可能了,可是,她不就得常常在他店里出糗?她对他的碰触根本没有免疫力。
瞧她皱眉苦思的模样,江长风感到又好气又好笑。换成其他女人,早就高兴地跳起来抱住他开心大笑,他以为他话里求婚的意味已经非常明显了,但她显然不这么认为。
“小傻瓜,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也要想那么久?”他轻捏了下她的俏鼻。“只要你嫁给我不就成了?”
有那么一会儿,宋新雨只能圆睁着眼呆愣愣地望着他,整个人像一尊泥娃娃般僵立不动,完全没办法作出任何反应。
看了她的样子,江长风不禁哂然一笑,自嘲地想着,这是他头一回向女人求婚,可没想到对方的反应是这么的“震惊”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钟都过去了,为了不让她就此成了一尊石雕像,他抓起一把椅子,而后轻推着她走进浴室里。
他让她坐在椅子上,头向后靠着洗头台。她像个孩子似任由他摆布。
直到一朵泡泡在她眼前飞过,她才完全从方才的震惊中回神。
她的眼瞳映进他深峻迷人的脸庞,他的眼神专注而柔和,搓着她发的每一个动作是那么地温柔,有一种感动像道暖泉自她心底汩涌出,让她不自觉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江长风停住手边的动作,笑望着她:“你总算魂归来兮,没想到我的求婚会让你受到这么大的惊吓。”他自嘲地做个鬼脸。
他的话让她感到歉疚,她急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向我求婚毕竟我们认识还不到四个月。”
“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修长的手指又开始轻柔地按摩她的头部。
她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太快了,有点不敢相信。”
江长风不认为时间的长短与感情的深浓有绝对的关系,他和董沅沅之间便是最好的例子。和新雨相处虽然只有三个多月,但却足以让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的就是她。
“那现在呢?你心里有答案吗?”他柔声问。
“我”她不是不愿意,只是真的太快了;也不是没想过结婚,但她想等小阳大学毕业了再谈婚姻大事。
他也不逼她,只是用低醇诱人的嗓音和他的双手蛊惑她。
“你不必急着现在回答我。”嗓音低得像在催眠,手指继续轻柔地在她发间搓摩。“我只是想要你知道,你是我唯一想携手走进礼堂的女人。”
耳里听着他甜蜜的爱语,一边感觉他手指温柔的捏揉,宋新雨整个人漂浮在一种幸福的氛围里,她羞涩地淡垂下眼睫,却掩不住唇边甜甜的笑意,还有两颊绽放的红花。
江长风有些看呆了,随即回神撇嘴一笑,他本意是要诱哄她答应,没想到被蛊惑的反倒是他自己。
轻托起她的后脑,他开始帮她冲洗掉沾惹在她发丝间的泡沫。手指仔细轻巧地梳理过她水湿的发,来回反复不断,爱抚似的穿滑。他喜欢帮她洗头发,喜欢看她满足甜笑的神情,他甚至怀疑自己已经上了瘾。
“好奇怪喔”她忽地轻笑出声。“以前小阳帮我洗头发,我从来不会脸河邡热,怎么一换成你,我就变得好敏感?”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一提到那家伙帮她洗头的事,他心里就怪不是滋味。“他是你的弟弟,你当然没感觉,我就不一样了!我们是单纯的男人与女人,所以我的碰触才会使你产生感觉和反应。”
“原来是这样啊”她认真地思索了会,像研究学问似的实事求是。“那我应该试试让你店里其他设计师帮我洗头发,看看是不是也会有相同的反应。”
“不准厂江长风的反应是立即而严肃的。“你想都别想!我不会让其他男人碰你的头发。”更别说碰触到她的敏感地带,那是只属于他的。
宋新雨噤声不语,并非被他的语气吓到,而是震慑于他认真的神情,恍然领悟到他同她一样也会吃醋、嫉妒这就是恋爱吧?她不觉笑了,笑得傻傻甜甜的。
洗净完毕后,他用大毛巾包住她的头发。“你可以起来了。”
他带着她走进他的卧室,让她坐在床边,先轻轻为她搓干,而后取出吹风机,开始帮她吹整,灵巧的手轻轻拨动她的发丝,也拨动了她每一根神经纤维。
“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喔。”她满足地叹息。“像我这么讨厌自己洗头的人,却那么幸运地有了小阳和你。”
“以后,你可以不必再麻烦他了。”江长风不忘提醒她。“这个工作未来都专属于我,你要牢牢记住。”
她乖顺地点头,跟着却忽然皱起眉头,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似。“长风,你喜欢小阳吗?”
“怎么这么问?”惊讶地挑起一眉,他的语气却无丝毫异样。
“没什么啦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对彼此好客气,感觉生疏了点。”
“可能我们对彼此都还不够熟悉吧,人跟人相处,总是需要一些时间适应、了解。”他轻描淡写地带过,手上的吹风机换成了梳子,缓缓梳理她的长发。
那小子的问题得靠他自己解决,他可以理解他对新雨的感情,但不能放纵他的不成熟和任性。
而现在,在他和新雨独处的这一刻,他自私地不想让任何人介入他们之间,他要她同他一样,眼里心里都只有他。
放下梳子,他伸手将她搂人怀中,让她的背贴靠着他的胸前,然后将脸埋人她发间,深深地吸了口气。
“好香”他喃喃,间或以鼻端轻轻揉蹭着。
宋新雨笑靥甜甜地依偎着他,她喜欢被他双手圈搂住,环抱在他怀里的感觉,静谧地享受他的怀抱。她的眼随意环顾了室内一圈,他的房间显然经过特别的设计,流行与典雅并蓄,而且整理得干净又整齐。
“长风,你自己一个人住吗?”她现在才想起来屋子里好像没看到其他人。“你的家人呢?”
游移在她芳香发际的脸顿止了下,他的眼色微微一黯。
“我是自己一个人住,没和家人住在一起。”他不想让她知道得太多,关于他的家世以及他过往的一切,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长风,你能不能跟我聊聊你的家人?”她兴致勃勃地问,是好奇也是向往。她只有小阳和阿姨两个亲人,对于别人家的情况总是很感兴趣。
“你想知道什么?”他的声音有着一丝紧绷。
“我想知道你家里有些什么人?兄弟姐妹多不多啊?”她伸出手指轻点着。
沉默了一会后,他才回答:“我家家庭成员很简单,除了父母之外,就只有一个兄长。”
“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住在一起呢?”她好奇地又问。
“工作上方便吧!”他避重就轻地。“而且,我也喜欢有自己独立的空间。”
“自己一个人住不会怕寂寞吗?”她的眉头轻蹙着。像她就不喜欢自己一个人住,感觉好冷清好孤单,还好有小阳陪着她。
“怎么会呢?我有你啊!”他的唇吻上她的耳际,双臂微收,将她拥得更紧些,感觉她呼吸时的起伏和曲线玲珑的娇躯。
“唔”她轻吟了声,敏感的耳朵因他的吻而发热发烫,瑰艳的霞晕瞬间蔓延扩散,染红了她的脸蛋,心,也跟着騒动了起来。
一瞥见她那动情的红潮,他的欲望渐渐地不试曝制,随着唇舌热烈的探索,他的手也不安分地溜进浴袍,探进她的胸口,滑嫩的肤触让他发出低抑的呻吟。
宋新雨从不曾有过这样的经验,只能无力偎着他,他的唇和他的手在她身上引爆一波强过一波的阵阵战栗,像电流般窜过她的四肢百骸,全然沉浸在陌生的感官刺激里。
“新雨嫁给我好吗?”江长风在她耳边沙哑地低语,烫热的呼吸吹在她脸上。
她全身热呼呼、软绵绵的,神智还有些迷离,根本没办法回应。好半晌后,才困难地吐出话语:
“我小阿姨她还有小阳”断断续续、七零八落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一提到赵秀月,江长风整个人乍然从欲望的迷雾中清醒,侵入她浴袍内的大掌也倏然停住、抽出,而后连续深呼吸了好几次,好平息体内的燥热。
懊死!他差点忘了答应赵姐的事。
他心里早已认定她是他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女人,但是,眼前尚有一些问题需要解决,她是这么的单纯且完全地信赖他,他觉得自己应该等到她的手指套上他的戒指之后,才能让她真正属于他。
此刻,他的欲望可以等,但他要的承诺却无法再等个一时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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