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无所谓,我已经不想和他有交集了。”
“是吗?”阎虹音瞪着闯入现场的人影,泛起一丝诡谲的微笑。“如果他不想这样结束呢?”
“什么?”班梦飞不明白她的意思为何,睁开眼的剎那,她的目光立即被逼近的人影吸引过去。
宗煦衡大摇大摆的走到她面前,一张脸冷酷得像冰天雪地。
班梦飞不解的先行发问:“这么巧?宗先生也到这个海滩来谈生意?”
“你是什么意思?”宗煦衡摘下墨镜,眸子里的愤怒如同两把利箭,锐利的朝她射来。
班梦飞眨了眨眼,不明白他的问话。
宗煦衡在消失的几天里是为了追查凶手而忙碌,然而他的脑海里依然全是她的身影,在事情有眉目后,他迫不及待去公司就是为了见她一面,她却硬生生地离开了他,并且预备将她隐藏的美貌公诸于世。
他憎恨所有曾经直视过她的人,因为,他是她的!不行!他不允许她站上舞台。
“你为什么要违背你自己之前的坚持?”他正色的质问她。
班梦飞疲累的叹了口气,缓缓地答道:
“很重要吗?几天下来,我倒觉得这个工作可以让我睡得更好!”“班梦飞,你的用意是在气我吗?”他不得不做此联想,他明白那晚对她而言无疑是个伤害,但他将会给她满意的解释。
她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我干嘛气你,宗先生?”
“梦飞,你是不是误”
“班小姐,请过来喽!”
氨导的呼唤声打断了宗煦衡的话,班梦飞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奔去,然而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却挡去了她的路。
“小梦飞,别去!”
她睇着他毫不隐藏复杂情绪的炽烈星眸,冷声回绝:
“你只需管好你的事,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也不需要听你的话。”
“我是你的上司!”
“抱歉,我的上司是那位美丽的杜鹃小姐!”班梦飞看着等候已久的剧组,绝情的离开他。
宗煦衡静静地看着她走向摄影工作人员,瞇起的双眼却仍锐利的紧盯着她的一颦一笑;所有的一切变得刺目,他心中愤怒却无法发泄出来!
他相当讶异她的改变。她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而且甚至失去了以往对他的爱恋,他没有想到言语的伤害对她而言比利刃更甚!
他做错了吗?不!他不会错的!绝对不可能有错!
“你确定要让他在一旁观看?”阎虹音靠了过来,只觉得宗煦衡的眼神令在场的人全都胆战心惊起来了。
“脚长在他身上。”班梦飞淡漠地说,根本不想理会那对愤怒的眼眸。
“你确定你可以在他的监督下工作?”阎虹音好事的问了句,因为等一下可是有个男主角要入镜,这班梦飞努力的将注意力放在工作上,身体被抹上沙时一阵又一阵的冰冷令她的脑袋倏地清醒,在海风不断的吹拂下,她已经冷得不想说话了,脑中只有老管家叮咛的话语,说什么要注意身体
完了!班梦飞直打哆嗦,她相信今天折腾下来,自己铁定感冒。
忽然,一只手狠狠的揪住造型师的手臂,她耳边立即响起造型师痛得哇哇大叫的哀号,还有充满肃杀之气的低吼--
“她很冷,别弄了!”
班梦飞的声音全都因寒冷而发颤了:
“你你干什么我在在工”
“这是什么工作?”宗煦衡不由分说抓起一件名牌大衣就把她全是泥沙的身躯裹住。
班梦飞想闪,却被他抓得牢牢的,现场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扰乱,工作人员被他骇人的神色吓得躲得远远的,一点都不敢靠近。
班梦飞简直气炸了!
“宗宗先生!你打扰到我了!”
“我哪里打搅你?”他瞪着她上半身的单薄运动型泳衣,又气又怒,再加上刚才造型师在她身上涂抹的行为,他更不能接受!“你为什么让别人碰你?”
班梦飞朝无辜的造型师瞥了一眼,没好气地解释:
“你到底有完没完?我都说了”
“所以我才不要你做这种工作!”他固执的说。
班梦飞很想大声的斥喝他的无理取闹,只不过声音就是因为寒冷而失了气势,让她觉得更无可奈何。
“你你干涉太多了!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要做什么事,你”“至少,我还是你的上司,况且我并未接受你的请假申请!”他义正辞严的说着,一双手愈握愈紧,因为她的体温实在太低了。
“你你到底想怎样?”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既混乱又尴尬的局面,偏偏她的好朋友和剧组人员还是站得远远的。
“我带你回家!”他话还未说完就已急着拉她离开。
她吓了一跳,扯住他的手喊道:“你开什么玩笑?我我不能走”
“这里有谁敢阻挡我?”
宗煦衡森冷的鹰眸一瞪,让原本想上前帮忙的人又缩回了脚步。
班梦飞转而找寻好友的踪影,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阎虹音居然缩回自己车上吃起泡面来。
“你放开我!”班梦飞只好自救了!“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这样会造成我的损失,你听见没有?”
“你的损失是你的事,我只管我的损失!”宗煦衡冷不防一把将她抱起,也将她所有的愤怨吓了回去。
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就这么将她掳走了!班梦飞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到底想干嘛?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她要怎么向md的大家长和厂商交代?
她完蛋了!
班梦飞有如被拎上车的垃圾,车门尚未关妥,宗煦衡已火速的踩足油门离开海滩。
车厢内的温暖让班梦飞恢复了正常,她当场破口大骂:
“你到底在干什么?放我下车!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做?”
“我是为你好,你看看你自己!”他憎恶的瞥了她一眼,冷声道:“有穿等于没有穿,在这么冷的冬天,他们为什么不为你的身体着想?”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会照顾,用不着你来关心!”她奋力想拉开车门,然而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她居然没办法打开!
“你是在气我,对不对?”他针对她突然热中事业相当有意见。
她怪叫了一声,对他的执拗同样不能理解!她已经做到和他成为两条并行线,这不是他最期待的事吗?现在他是来阻止她,还是想挽回什么?
问题是她和他之间,似乎没有什么需要挽回的东西,不是吗?
“随便你怎么说,我已经不想和你有所牵扯,而且我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语毕,她听见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沉默片刻,他终于松口道--
“梦飞,那天晚上如果我没有那样说,杜鹃会有所误会!”
“误会?那就代表你很在乎她嘛!”她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心居然因此而仍有刺痛的感觉。
她不想说话,只希望自己能有足够的时间疗伤。
然而她明明已经藉由工作的忙碌忘记了对他的依恋,为什么这一切会像根拔不掉的针,仍隐隐约约的停留在那个缺口上?
“梦飞,我的意思是”突然间,他发现连解释也相当困难了,因为只会愈描愈黑,更让误解加深。
她冷冷地看着窗外,根本不想听他说了些什么。
“你快送我回md,经你这样一闹,我得回去接受我妈的骂了!”
“我不会让你回去的!”他说。
她惊愕的调回视线,瞪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他冷不防拉扯她身上的外套,眼里忽然充满着炽烈的火花,深深地瞅着她不放。
“我不会让你以这副模样去见人的!”
“你”她好气啊!他又凭什么主宰她的生活方式了?而奇怪的是,她居然因为他这样的眼神开始心跳加速!
真该死!她深深的责备自己,为什么她要自讨苦吃?为什么她愈想离开他,他偏偏要死抓着她不放?
“你没有权利为我决定事情!”她正色道:“宗先生,如果你再这样为所欲为,我将会采取法律行动!”
他肃穆的神色一变,双唇勾起一道调皮的弧线,似讽刺的取笑着她:
“你大概忘了吧?法律无法约束我,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没有任何人可以管得了我的。”
她丽容倏地一僵,对他的蛮横专制有着无限的愤恨。
她是个自由的个体,什么时候连灵魂都卖给他了?
“好呀!”她忍受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怒火,寒声道:“大家走着瞧吧!我没必要跟着你的脚步走。”
“哦?是这样吗?”他闷哼了一声,她也变得不受威胁了?
“是的,宗先生!”她不甘示弱的应了声。
她实在搞不懂他的行为?曾经轻蔑藐视她,现在又想重施故技吗?她才不会傻到再次上当呢!
反正她和他就是硬碰硬、卯上了!日子还很长,他既然专横无理,她当然也不需要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