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都远远地看着你,尽心尽力地守护著你。哪怕你总斜睨著他,就像公主看着一个小丑,但只要待在你身边,他就觉得好幸福。
“那一天,在你说讨厌他的时候,那个小男孩伤透了心。在离开台湾的时候,他发誓要好好读书,学成回来后让你对他另眼相待。为了这一天,不管功课如何辛苦,不管父母不在身边有多么寂寞,他都坚持下来。就是为了有一天,他能平等地站在你面前,让你以平等的、至少不是嫌恶的眼光看他。
“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赢得灵魂上的尊重和平等。我甚至不求你爱我,我只希望有一天,能让你正眼看我。”
穆海涛深深看着眼前一直存活在心中的天使。
这一次他再次将真心赤裸裸地呈现在她面前,但却不知道结果是否仍像十年前一样,得到的只是无尽的冷言和嘲讽?
生命总是不时地重复著过去的印记。所谓的真爱,能否在这一刻,在苦苦相思十年后,创造奇迹?
“回星宇吧,别离开我,至少待在我能看到你的地方,至少允许我照顾你。哪怕你会厌烦,哪怕你今后爱上别人,只要说一声,我就会离你远远地。但是现在,请让我陪在你身边。我不愿意像我们上次重逢那样,看到你蜷缩在走廊的角落,哪怕你不爱我,也请让我留在你身边”
“别再说了”
他还没说完,贝晓璿早已泪流满面,向前一步,她猛地扑入他怀中。宽厚的胸膛有著阳光般温暖的气息,不就是她寻找已久的避风港湾?
“我不走,我再也不离开你。”
紧紧抱住他,抱紧眼前的幸福,那曾经失去,又好不容易找回的幸福。怎么能够不相信他?沉默的火山一旦爆发,喷出的炽烈岩浆,蕴藏著谁也无法抵挡的真情。
穆海涛迟疑地以手轻环住她纤细的肩膀,她柔软黑亮的秀发拂过他的下颔,一阵麻痒,他忍住不动。
贝晓璿竭力想压抑却根本压抑不住的啜泣声,闷闷地自胸口传来,温热的湿意瞬间渗透衣襟,看来她哭得很厉害呢,他的唇角出现释然的浅笑。
十年前,她也曾这样扑入他怀中哭过,只是这一次,令她如此痛哭的却是自己。
“为什么哭?真正该痛哭一场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我吗?从小到现在,你不是一直恣意把我的心践踏在地上吗?”
耳畔只传来男子低沉磁性的声音,贝晓璿依然哭得浙沥哗啦,一片狼藉。
模糊的视线中,下颔被轻轻抬起,柔嫩的脸颊被一双粗糙的大掌温柔地拭过,抹去不断滑落的泪珠。
“对不起对不起谢谢”她抽抽噎噎,语不成调地哽咽著。
对不起什么?谢谢什么?到底该说些什么才好呢?
她脑袋一片混乱,连言语也表达不清了!
自己果然是个真正的白痴呵,差一点就错过了他,还浪费了整整十年的时间!
而穆海涛却好像了解似地点点头,紧紧拥住她。
“你喜欢我吗?有一点点吗?哪怕一点点也好!”炽热的吐气吹拂在耳边,铁箍般坚实的手臂传来令人安心的力量。
她一边掉泪,一边拚命点头。
不是一点点,是好多好多!
“看在我爱你爱了十年的分上,你就骗我一次吧,一次也好啊!”穆海涛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然后用手抬起她的下颔,用力地吻住了她的红唇
良久良久
穆海涛略略松开她,只见她柔软的红唇娇艳欲滴,雪白的脸颊有一抹醉人的红晕,怀中最爱的女子,朝他露出天使般羞涩的笑靥,如月牙儿般的眼角微微上翘,轻盈、俏皮而诱人。
“喜欢吗?”
他微微俯下身子,温柔地含笑注视著她。
“喜欢,当然喜欢!我也爱你!其实我从小就爱著你,只是我太笨,一直都没发现。”踮起脚尖,双手绕上他的颈项,轻吻一下对方的唇,她以灿烂的笑容作答。
夕阳柔美的光线,将连成一体的两人罩上一层朦胧的光,每一线温柔的流芒,都是爱情的证明。
此时,围观的群众发出一阵阵如雷的口哨声、喝采声,瞬间惊醒了沉浸在两人世界中的他们。
贝晓璿不禁羞红了脸,轻捶一下穆海涛的胸膛,将脸颊害羞地埋入他怀中,不敢再抬头。后者则微笑着,在众人祝福羡慕的眼光中,和他的天使走入大楼。
有时,记忆是很脆弱的东西,时间一长,便会被人们轻易遗忘,无论再怎样重要的画面,只要不想起,便会一天天淡化。
但是,真爱可以留住它,留住彼此的思念和牵挂,不管走了多远,相隔多久,只要心中有爱,就可以留住彼此的一点一滴,将之拼凑出最真实的永远!
那是无论什么都无法改变的永远的幸福。
鹊铭铭
星宇大厦中,总经理办公室。
“安妮小姐,不要再追了,他们现在肯定在互诉衷情,说不定都已经私定终身了。”
“呜呜呜为什么我这么命苦,我喜欢海涛喜欢了五年,结果他心里还是只有别人。”
安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往刘翔宇身上抹。
“没办法,安妮小姐,海涛他喜欢贝晓璿喜欢了十年,你根本不能跟他此。节哀节哀,天涯何处无男人,何必单恋一株草?”
刘翔宇一边假惺惺地安慰她,一边心疼他的西装,呜这可是最新款的亚曼尼!
“说的也是。”
像关水龙头一样,嚎啕大哭声戛然而止,安妮的眼珠滴溜溜地在刘翔宇身上打转,刘翔宇被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现在我的“未婚夫”被你弄跑了,我不管,你一定要赔我一个,就是你!”她伸出纤指,指著刘翔宇的鼻子。
“什么!”刘翔宇见了鬼似地直跳起来。
“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跟我回英国去见我爹地,如果你肯答应,合作专案还是有得谈,否则我叫爹地吞并你们星宇。”
“不关我事啊,我不要”这次轮到刘翔宇拔腿朝门外跑。唉,难道,男人长得太俊美,也是一种错误吗?
“别跑,快回来,honey!”
哇,鸡皮疙瘩掉满地,刘翔宇一头撞上徐雅。
“救命啊,清汤挂面,有人要向我逼婚。”
“刘大副总,现在是上班时间,是应该好好办公,不是给你吊马子的。如果你这么饥渴,奉劝你下班以后到酒吧去,那里有成堆的香艳美女供你选择。”徐雅照例对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态度。
“喂,清汤挂面!你又知道我是在吊女人了?告诉你,我向来公私分明,刚才要不是为了保住贝晓璿的终身幸福,我也不会被安妮缠上,你好歹要帮我一次。”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徐雅哼一声,弹弹被他弄绉的套装。
“哇,老处女!你竟然如此狠心,见死不救?”
“老处女?哼哼,哈哈。”徐雅从鼻孔喷出两股气。“我今天心情很不好,要是你再说一句老处女,我马上把你剁成一碗猪头汤!”
“哇,老处女发脾气了,好可怕。”
“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花心刘!今天,我就要为普天下的良家妇女谋福利,铲除你这个祸国殃民的超级大淫魔!”徐雅气得七窍生烟,随手将纸揉成一团,追著他掷过去。
“honey,别跑,你要负责赔偿我的损失,乖乖跟我回英国去吧!”身后又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叫喊。
头发几乎直竖起来,刘翔宇脚底抹油,溜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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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宇大厦顶楼一会儿传来惊逃诏地的打斗声,一会儿又传来腻人的叫喊声,令整幢大厦不时摇摇晃晃,抖三抖
看来热热闹闹的戏码,犹在上演。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