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爬墙?”
“哎呀,反正你去看就知道了。”拉著她,宋孟湘不是往屋里跑,而是转向通往后院的小径。
“我本来是想,反正对面工地吵得小朋友睡不著,天气又热,乾脆就一起来玩水,没想到在后院发现你的救命恩人你看你看,就在戏水池里。”
宋孟湘说完的同时,两人也已走到后院。
顺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徐曼曼看见换上泳衣的小明友们围在戏水池外,有的抱著游泳圈、有的抓著泳帽、有的抱著浮板,一双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瞅著被人霸占的儿童戏水池。
绘有皮卡丘图案的橡皮戏水池里,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连人带衣呈大字型、嚣张地霸去孩子们的消暑天堂,浑然不觉自己成为纯真可怜目光的集中处,六剌剌地发出舒服的叹息。
得到水分滋润,解除一身燥热的鱼步云闭著眼,尽情享受在日光下泡浴的乐趣。
早上无意间往下望见这不算小的戏水池,休息时间一到,他马上迫不及待地跑到这儿来消暑。
砰咚!徐曼曼手中的购物袋掉落地面。
真的是他!
她忍下住脸红。
“老师”小朋友们的哽咽声唤她回神。
“去吧。”宋孟湘推她一把。“你跟他比较熟,授权你代表启心幼稚园全体学童跟他交涉。”
“我、我哪有。”
充其量也不过让他救了两次,这能算得上熟吗?
“你们都已经是生死与共的关系了,去吧去吧。”她才不要去踩那颗末爆弹咧。
两次交锋下来,她早摸透这个男人的脾气既差又诡异,还是少接近为妙。
“生死与共?”反应向来慢半拍的徐曼曼,一时无法理解交涉和生死与共有何关联性。
“你跟他有过一吻之缘嘛,看在这交情上,我想他应该不会对你太过分才是,”
虽然她其实非常怀疑,一个强吻女人的男人真的会顾念这等薄弱的“交情”
“老师”
小明友们的哀求令徐曼曼动容,牙一咬,压下有点急促的心跳,脚步毅然决然往戏水池移动。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挥挥白手帕,宋孟湘为同事兼好友送别。
“鱼先生?”
“”没反应。
“鱼先生?”
“”还是没反应。
不得已,徐曼曼蹲下身,轻推他手臂,相触的肌肤传回炽热的温度。
俏睑又是一红,红得发烫。
“曼曼,快啦。”后头末孟湘抱著小朋友直催促。
死道友不死贫道人在面临生死攸关的抉择时,难免自私了点,不能怪她。
“鱼先”
“吵死了!”雷公咆哮莫过于此,惊呆了在场的大人和小朋友们。
脾气来得快、去得也急的鱼步云,猛地弹跳起身,在看见几个小明友被他的吼声吓哭时,他敛敛肝火,这才垂眸看向蹲在地上的女人。
很面熟。“又是你!”那个鸡爪女!
一开始被他的大吼吓得愣住的徐曼曼,在接收到小朋友们因恐惧而起的哭声时清醒,象徵好脾气的两道柳层锁出峰壑,倏地站起身。
“是我!就是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叫“不要吓坏小孩子!”
再怎么样也不能吓到孩子们啊!
她出乎意料的强势态度,让鱼步云愣了愣,好半晌,他才有了动作,双手抱胸地盯视她。
被看得好不自在,徐曼曼怯怯地挪了下身子,而末孟湘则趁两人不注意时,把小朋友“偷渡”到安全距离外的屋里,隔著落地窗观看外头的战况。
鱼步云向前一步,用很挑衅的语气开口:“如果我继续吵呢?你又想抓花我的脸?”
她强悍的气势瞬间萎缩,被红润带羞的表情取代“我已经说过那时不是故意的。”
她注意到他睑上还有几道浅白末退的伤疤,愧疚感再度涌上心头。
他恶劣地仍不想给她台阶下“不是故意的,就已经抓得我皮开肉绽,若真是故意的,我不就被你刨成一准肉丝?”
“你”徐曼曼找不到话说。
苞这个男人说话,简直就是在挑战自我脾气的底限。
“就算我真的对不起你”“你本来就对不起我。”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
“也跟孩子们无关,你下必把气出在他们身”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虐待儿童了?”一句话堵回去。
“鱼先生,我很认真、也很诚心地想跟你沟通”
“很可惜我们有沟没有通。”
“你一定要打断别人的话吗?”
“我不是让你问完整整一句话了?”他哪有打断她啊。
俏脸气得涨红一片。“你、你不讲理!”
“这世界如果光靠讲道理就行得通,要警察干嘛?”眼前气红的小脸像苹果,让人想咬一口。
“鱼先生!”
“叫我鱼步云,无聊的称谓只会让我头皮发麻、全身起鸡皮疙瘩。”
“我跟你不熟。”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哪怕眼前的男人没品到了极点。
粗糙的姆指毫无预警地抚上她气嘟的菱唇。
“你的嘴巴真的很小。”
这么小的嘴,吃东西一定跟小鸟啄饲料一样。他想。
啪!徐曼曼迅速拍开轻薄的贼手,睑颊热得如同火烧。“请、请你放尊重一点”
“尊重?那是什么东西?”他皮皮地反问。“亲都亲过了,老实说,我挺喜欢你的味道。”
“你!你你你”“我!我我我!—”他学她说话,笑苦凑近睑,黑瞳锁定几乎可以拿来炒蛋的俏丽热脸、“你气色不错,比起上次要死不活的模样好看多了。”这才顺眼嘛!
她不善口舌,脸皮也不够厚,面对他可比长城厚的脸皮,和粗鲁鄙俗的用字遗词,竞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真丢脸!徐曼曼又气又恼。
“别气了。”
被瞪了好几眼的鱼步云心情大为舒畅,没想到趁午休时间偷偷溜进这所幼稚园也能遇上她,台湾真的很小。
“我怎么可能不生”
“你在这里工作?”一下子就转移了话题。
“对,我是这里的幼稚园老师。你救了我两次,我很感谢你,对于让你受伤这件事,我也感到很过意不去”
“我在对面工地工作。”很近。
“我知道了。如果你来找我是为了报仇,请直接针对我来,我会尽我所能向你致歉,请别再闻进幼稚园,这样会吓坏小朋友—!”
“你的衣服湿了。”鱼步云的声音忽而转沉。
她知不知道自己穿的是白衬衫?他觉得好笑。
濡湿贴身的衬衫下透出的粉嫩肤色很引人遐思。
“还不都是因为你刚才把水溅出来不对,请你听我把话说完,我是真的很有诚意想请求你的原谅,如果你一直不愿意沟通,我不知道”
“你的内衣颜色透出来了。”
“我知道我什么?”
“鹅黄色的胸罩很适合你。”
徐曼曼顺著他炽人的视线往下望,愣了半晌,才想到要用双手护住蒙咙春光。
“色狼!”
“我早就想警告你,是你一直打断我的话。”真无辜啊。
“你你大色狼!”
“真正的色狼才不会提醒你。”他算很好心了,虽然也看了不少。“坦白说,你的身材不错。”
啪!清脆巴掌声又一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