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呃”“还有什么问题吗?”
“关于基金会的名称”
“爱潮,爱潮基金会。”
她在门内,险些无力地昏倒!
“律师那里我已签署了文件,星亚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转至爱潮名下,劳你们操心了。”
“总裁,您不必”
“我不是在立遗嘱。”武司敖淡淡的笑声传进来,轻轻荡在她心里“我只是交待一下星亚未来的走向。我们武氏家族为了它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操了多少心,为的什么?让星亚傲视群雄,壮大我们武氏一族?可现在武氏一族只余我和阿潮,或许,或许将来”他笑叹一声“就算以后我有了子孙,可他们也有自己的路走,不一定非要死守着星亚不放。”为星亚所受的苦难,一切至他这里而止。
“阿潮会赢的。”高天仰轻轻地一叹。
“好人,一定会有好报。”
“我正是在为我们积福分。”无论是否真有宿命这一说,他诚心去做。一切,只要阿潮好,无论什么,他都愿意。
“三天后,阿潮会”王亚莉有些哽咽。
“她会好起来的。”
“啊,对,还有这件事。”似乎没听到两人的伤怀,武司敖轻轻弹一个响指“等到那一天,你们别来看我们,我和阿潮可不想瞧见几尊丧脸鬼!等我们赢了老天,我们会记得通知你们一声的。”宛如在开一个小小的玩笑。
“我们一定会等的。千万别只顾享受两人小世界,将我们抛一边去。”
“啊,难讲哟!”
“开玩笑呀,老板?!”
“ok、ok!我一定记得通知几位,行了吗?以后,星亚便拜托几位了。”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门被轻轻推开,一双大手将她拥入怀里。
“我们”她笑望他“没有了工作,怎么生活啊?”
“有我这无敌老公在,还怕饿着你的肚皮呀?”他亲她一记,似乎毫不在意她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有一点点怕哟!”她就是灭他的威风。
“好啊,竟敢怀疑你老公我的能力!看我怎样收拾你!”揽腰将她抱起,重回那张温暖的床,一番打闹。
“以后,你有什么梦想吗?”
“有呀,当然我有。”刮刮她的小鼻子,他笑“我要带我的阿潮走遍这颗地球。去埃及黄漠看落日,去印度佛寺看莲花,去巴黎喝杯下午茶,去伦敦乡间度假。”
“你在作诗吗?”
“我在讲我的伟大梦想!怎么一点面子也不给呀?”他故意咬牙。
“可我想去登长城,去敦煌,去天山呀!”为什么不能依着她的梦想?
“先去我说的地方。”
“我坚持我的梦想。”
“好吧!轮流总成了吧?咱们去登了长城,便飞去埃及,等去过了敦煌,再去巴黎喝下午茶,这样满意了没?”不管去哪里,都有他和她一起。
“你钱多吗?”有点酸。
“只比你多一点点而已。”他笑眯眯地用长指在她脸庞上划来划去“因为我多一个阿潮嘛!”
“你哟!”
“高兴了吧?”
相拥的两人,任那美丽的梦想包围。
“或许,咱们再生一个小宝宝?”他哑然,他和阿潮生命的延续啊。
“你生?”她笑睨他,忍不住亲他。
“我可以生当然好啊!”他叹一口气,甚是无奈地撇一撇唇“阿潮,我自认我很、很努力啊!可为什么十多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你自己不争气吧?”她扯一扯他上勾的唇,眨一眨明眸“以后多努力哦!”“可不可从现在开始?”他坏坏地建议。
“免!我现在只想贮存体力去与老天斗法,没办法应付你的热情哟。”她笑着。
“你的意思是让我这几日暖玉在怀,却只能看不能吃?!太、太不人道了吧!”
“抱歉了。”她拱一拱手。
“唉!”他长叹一声“好吧,等过几天,看我怎样连本带利向你讨回来!”他挫一挫钢牙。
相视而笑,亲情、爱情在不经意间缓缓流转。
少小的相伴,少年的相知,而今的相惜,二十年,他和她早已成了一个整体。
******
“我爱你。”
“我更爱你。”
“我不要离开你。”
“傻瓜!天下没有能分开我和你的事物。”
“你会陪我吗?”
“我绝不离开你一步一分一秒。”
“你变了!”
“哦?”“以前你从不肯讲一个爱字的,可现在却连篇累牍,爱不离口。”
“以前因为我害羞呀!我的纯纯处男身都送你做生日礼物了,你还不满足呀?”
“谁、谁稀罕呀!”
“我记得当时你很感动的哟!不然干吗一直抱着我不放?”
“我那、那是无脸见人,你懂不懂!”
“脸红了,脸红了!”
“混蛋!”
“那些年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
“因为我怕我情不自禁,因为我怕我离不开你,因为我怕我辜负了爷爷的托付。”
那些艰难的岁月里,没有她默默地替他承受了一切,他哪里会成功!
“爱在心口难开?”
“你明白就好啦,干吗非要讲出来?”
“我喔,脸红了,脸红了!”
“混球!”
“为什么搬离大宅?”
“我怕你也会像武伯一样。”
“我不会先离开你的!”
“我也绝不允许你离开我。”
“好、好肉麻!”
“找扁!”
“真不知该气你,还是该骂你。”
“对不起,我这七年一直苦了你。”
“你原来知道呀?”
“我道歉了耶,不要臭屁好不好?”
“哦,一个对不起就算啦?你出差从不告诉人家,我为你担了多少心?一回家就那么冷冷地嘲讽人家,我说什么了没有?还、还我可都咬牙忍了下来耶!”
“对不起啦!原谅我,好不好?我也想和你如现在一样啊,可,可我总觉对不住你。你知道吗?每当我回家看到你,我是多么的愧疚!多少次我鼓起勇气想乞求你的原谅,可我不敢啊,你若不肯原谅我,我该怎样才好,原谅我的胆小、自私。”
“武爷爷和武伯的死,你真以为”
“不!我从来没有过!可我当时害怕啊,爷爷死时我才十七岁,我害怕,凭一个我,该怎样去同星亚那群吸血鬼缠斗?只有一个我,又该如何才能保住爷爷一生的心血?我当时心全乱了,全乱了,才会竖起尖尖的刺,防备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我最亲近的只有你了,我也只敢朝你发火,因为我知道,不管我怎样对你,我的阿潮也绝不会离开我,绝不会离开我的!”
“我懂,我懂。”
“至于武伯”他拥紧她“当我看到武伯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时,当我看到你满身伤痕地爬向我时,我那时、那时只有死亡的感觉。我不懂我应该如何发泄我的恐慌,我的害怕,我只有、只有”他咬牙“对不起。”
她只轻轻地拥住他。
“我那时惟一的念头便是: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的阿潮也离我远去,我会怎样?我会怎样!于是,我故意将爷爷的过世和武伯的亡故全推到你头上,我只想用仇恨来消减我对你的依赖、对你的爱,我用了最笨的一个方法,对不起。”
“可你还是失败了。”
“是,阿,七年,人生又有多少十七年?我努力了七年,还是乖乖栽倒在你手里。”他叹。
“不甘心?”
“怎会呢?”他哑哑低笑“跪伏在我的阿潮的脚下,是我这一生最心甘情愿的。”
“绝无二心?”她笑睨他。
“当然啦!怎么说我也是堂堂一大总裁,一辈子只为一个女人做牛做马,一辈子只献身给一个女人,还不满意呀?”
“哦?”摆明不信他。
“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他可怜兮兮地重申。
“好吧!信你。”
“耶”
“小孩子一个!”
“要你管!”
所有的所有,一一敞开。
******
那一刻,还是来了。
“等我。”躺在手术台上她笑。
“我不等你,还能等谁?”破例被允许进入手术室的男子,一脸柔情的笑。
手与手,紧紧相握。
指与指,密密相缠。
“说好喔,先去敦煌。”美丽的明天在等她。
“不对耶,你说是先去长城,然后陪我去过埃及后才轮到你去敦煌!”明天,属于他和她。
“女人善变,你还不知道呀?”
“哦。”他可怜兮兮地抽抽鼻子“那我也要先去巴黎喝下午茶。”
“受不了你!”麻醉开始在身上出现效力,她睡跟迷蒙。
“可我爱你。”他握紧她的手,柔声低语。
“我知道啦。”如水的眸终而闭合。
他痴痴望她许久,轻轻将吻撒向她的唇,她的面庞,她的发。
“开始吧!”
他笑着,向一旁的医生点头示意。
医生郑重地点一点头,将一剂安定也注入他的脉搏。
他是一个男人,可也只是凡人而已。他有着无畏的勇气,却无法鼓足勇气,在他的阿潮面前,他甘心做一名懦夫,做一个平凡的男人。
他选择陪她一块睡去。交缠的手,不会分开。
爱穿越地狱天堂,
笆苦与共,生死相随。
你生,我生;
你死,我死。
等他和他的阿潮醒来,迎接他们的,将是一个崭新的美丽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