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逐渐习惯他的存在时,他才开始加快了律动的速度,激狂的情欲如泄洪般倾泄而出。
卢希已由痛楚转变成一股强大的电流穿过她的身体,欲火已被点燃。她完全配合著他的律动,随着他的带领共赴云雨。
俏丽的短发被汗水浸湿,红通通的脸庞如同芭比娃娃,她心醉神迷的眼波让人意乱情迷。
莫用力一挺,将自己送进最深处,也将两人推向欲望的高峰,冲刺再冲刺,直到两人一起达到高潮
莫虚累地压在卢希的身上,唇贴在她的唇上,温柔的拭去她额头上的汁汗水。
两人的汗水相混合,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没想到合为一体的感觉是这般的美妙,让他眷恋不已,不想放开她。
“我弄痛你了。”就算再眷恋、再不舍,他还是离开她的身体里。他微微起身,抽了几张面纸,温柔的为她擦拭沾在她大腿上的血渍。
卢希害羞地夹紧大腿。这是多亲密的动作呀!
“我自己来就行了。”她想拿过他手上的面纸。
“让我来。”莫阻止她,继续为她擦拭着私处,最后他干脆将她抱起,来到浴室里。打开莲蓬头,水便从上而下浸淋在他们的身上。
他挤了一些淋浴乳在手掌中,然后抹在她的身上,为她洗去一身的汗水和疲惫。最后他的手更直接来到她的私处,毫不忸怩的洗去她下体的血渍。等到她的全身沾满泡沫,他的身体才与她的身体相抵,藉由她身上的泡沫一同洗去他身上的汗水。强大的水流从他们俩的头上倾泄而下,洗刷掉两人身上的泡沫。
莫拿起一旁的大浴巾,擦干她身上的水渍,再将她抱离浴室,裸身一起躺在床上,拉起被子覆盖在两人的身上。卢希只是默默地享受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感动于他这样的一个男人,竟然会为一个女人做这一些。她原以为女人之于他只是一种解决生理需要的动物,根本不具有任何的意义。
今晚在pub里,多少女人如彩蝶般翩翩团绕在他的身边,加上刚刚他完美、纯熟、高超的性爱技巧,相信他的生命中一定不缺女人,只要他愿意,一定会有大把的女人等着他的眷顾。
她不就是如此,才第二次见面,就无法拒绝他。别的女人或许是迷恋于他的酷、帅、完美的长相,她则是被他流露出的沧桑和寂寥深深吸引,她抗拒不了他的凄然。
卢希枕在他的胸膛上,双眼紧闭,然而她的思绪却是清明的。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因此只能选择假睡。
莫点燃一根烟,靠在床头吞云吐雾起来。他知道她并没有真正睡着,只是不知如何面对他,才选择装睡。
他的手轻轻抚摩着她粉嫩的脸,再顺着她的唇形描绘着,最后放在她的唇上。“告诉我你的名字。”
卢希在他的手抚上她的脸时,一颗心怦然一动。她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他,但他就像没有根的浮萍,她抓得住他吗?
“对于一夜情,彼此是不需要知道太多。”她不想给自己太多希望。
“你难道不要我对你负责吗?”这是她的第一次,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愿意将最宝贵的第一次给像他这样的一个陌生人。
“我已经成年了,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况且你并没有逼我,你没有必要负责任。”
“你的意思是?”从她的话中,他感觉得到她并不希望他们之间会继续发展下去。
“我的意思?”卢希苦涩的笑了笑。她能作决定吗?她离开他的胸膛,躺到枕头上。“你在台湾会停留多久?”不知怎地,她竟有股感觉他并不属于这个地方。
“事实上在这次的摄影展结束后,如果没有其他的理由,我就会离开。”
“既然这样,那你又想怎么对我负责?”卢希在心中祈祷着,希望他不要提起用金钱来补偿她,否则她会恨他,更会恨自己。
这一切是那么美好,她不希望他将它变成了一种交易,一种金钱的交易,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妓女一样,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
“我”是啊,他该如何对她负责?他的生活总是飘泊不定,他能自私的要她放弃安定的生活,随着他去浪迹天涯吗?
还是他放弃一切,在台湾安定下来?
他知道两样他都做不到,他又该如何对她负责?
“谢谢你。”卢希忽然开口向他道谢。
“为什么谢我?”莫低头看着她的脸,不懂她的道谢所为何来。
“谢你并没有一开口就说要用钱来对我负责。”
“我们之间并不是交易,我又怎会用钱来侮辱你。”他心疼的在她的发上印下一吻,她并不是妓女啊。
“所以我谢谢你。”
“你有跟父母住吗?”
“我是个孤儿。”她毫无隐瞒的回答他“从一出生就被抛弃的孤儿。”
“对不起。”莫十分愧疚的道歉。
原来她的孤独和寂寞完全来自于她悲楚的身世。他呢?虽然他有父母、兄弟姐妹,然而他的成长过程又跟没有有何差别。或许在别人的眼中,他拥有人人欣羡的家世背景,然而这一切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沉重的包袱、压力,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是个孤儿并不是你造成的错。”
“你还是学生吗?”
“我已经大三了。”
“那你的生活费和学费都是怎么来的?”
“打工,我用帮同学代班来赚取我的一切所需。”
这就能解释为何她以那样多不同的角色出现在他的镜头之下,只是“单单靠帮人代班,可以维持下去吗?”
“我以他们工资的两倍来收费,什么工作都不拒绝。有时候一个月累积下来还曾经有个十几万的收入,平常平均也还有三、四万。”她算过了,做专属代班是累了些,收入却相当丰富。
莫有些无法置信,一个专代别人的工作,竟然能赚到这么多的钱,难怪上次她会一开口就问他是不是有报酬,也难怪她会舍不得花个几百块去冲洗照片,因为她所赚取的钱都是时间和劳力所换取的辛苦钱。
“你搬来我这里住吧!反正我常常不在台湾,你也可以省下一笔房租。”
“再说吧!”卢希听见他的提议,一颗心还是微微被刺伤。她背过身,不想再多说什么。
莫深深地叹了口气,依然靠在床头,心中开始思索着未来的一切。
他的计划或许该有些改变了。
卢希连续上了四堂课,好不容易到了中午休息的时间,肚子已饿得咕噜叫。她正想去学校的餐厅吃饭,后面传来又急又大的呼叫声,害得校园里其他的同学全往她这边行注目礼。她不得不停下脚步,等着让她更加出名的人。
洪韶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追上了卢希。今天第四堂课她们没坐在一起,怎知教授才一喊下课,她马上回过头去找她,她就不见了,她赶紧将书本、笔全扫进背包里,冲出来找她。“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洪韶瓴忍不住责骂她。
“赶着去吃饭。”她今天早上没吃早餐,早就饿得大肠告小肠。
“要吃饭也不等等我!”她们并肩往学校的餐厅走去。
“你找我找得这么急,是有什么要告诉我吗?”卢希转过头看着跑得满面通红又异常兴奋的她。
“星期六我不是找你去看莫的摄影展吗?”洪韶瓴兴奋的说着。
卢希一听到莫的名字,心跳漏跳了一拍。那一个凌晨,她趁着他入睡,悄悄地下床穿好衣服,到客厅后,她将凌乱的客厅很快整理干净,然而带着那本签着他的名字的相本,不留只字片语的离开。
不知他醒来之后,见到她已经悄然离去,会是怎样的心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和她一样感到失落?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被惊喜冲昏头的洪韶瓴,完全没有注意到卢希的失常。
“是不是又见到什么大帅哥?”能让她这么的兴奋,无非是又见到她仰慕的偶像。难道她见到了莫?
“帅哥当然有,轩风艺廊的负责人柳轩风就是个大帅哥,不过这不是让我最惊讶的事。”
“那到底什么事值得你如此雀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中了彩券两百万。
“你。”简单的一个字。
“我?”她们已经走到餐厅,卢希拿起餐盘,开始叫起自己喜欢吃又便宜的菜。
洪韶瓴也拿起餐盘,胡乱的点了三样菜,跟着她走到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吃。“我看到你的照片在莫的摄影展中!”
“是吗?”她的回答没有多大的惊讶。昨天她在pub如果没遇上莫,她或许会感到惊讶万分,如今已经知道了,就没什么好诧异。
洪韶瓴终于察觉到她的异常反应,她放下竹筷,瞪着她瞧。“希,你老实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认识莫,或当他的模特儿?”这种事情她竟然隐瞒她这么久,看来这份酬劳铁定不少。
“我怎么可能认识他,又怎么可能去当他的模特儿。”卢希一边低头吃着饭,一边回答她。一来是因为她快饿死了,二来是逃避韶瓴锐利的眼神,生怕她敏感得发现她的异样。
“可是我确实在莫的摄影展看到你的照片,其中一张你抱着一只小狈,脸颊淌着泪,蹲在深夜的街头。”
“那是我有一晚代完班,一个人散步回家时,无意中被他拍到的。”她说的是事实。
“可是你出现在摄影展中的照片不止一张呀!有白天、有黄昏、有深夜,只是出现的都是不同的角度,有背影、有侧面、也有遥远的模糊模样,却也依然可以看出那是你。”“我只能说那一切都是巧合。”这一切只能用这两个字来解释。而她和莫两次的偶遇,也只能解释成缘分。
“是吗?”她才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就算神经再大条,也会看出她闪烁的言词。
卢希知道她若不说清楚、讲明白,以洪韶瓴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个性,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她从背包里拿出那本莫送她的相本,推至她的前面。
洪韶瓴拿起相本打开来看。哇!全是希的照片,还是本经过设计、漂亮得令人爱不释手。不止设计漂亮,就连照片拍得也漂亮自然,这和去拍沙龙照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本相本里全都是写实的生活剪影,相信这一定是在希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拍出来的效果。
“这是莫送你的?”
卢希点点头。
“你还说你不认识他。”太不够意思了,这种事能瞒她这么久。难怪找她去看摄影展她会一口拒绝,说不定她早就全看过了。
“其实昨天之前我是真的不认识他,对于他拍的这些照片我更是完全不知情。而我相信他也是冲洗出来之后才知道我总在无意间闪入他镜头之中。直到两个多星期之前,我一样代学长pub的班,下班时刚好飘着毛毛细雨,我便选择走一走。半路上我看到了一只流浪狗,一时情绪翻涌,抱起小狈,才会有那一张我抱小狈的画面。他可能是刚好在拍夜晚的街头,就这样,我又成为他镜头下的人物。”
“真有这么巧!”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如果用非正常逻辑来思考,别人不把希当成幽魂才怪咧!
“星期六我又代学长的班,一直到两点。莫刚好去pub喝酒,他认出我来,因而将这本相本签了名之后送给我。”卢希有所保留地说。她并未将她去了他住的地方、上了他的床、跟他做了爱,以及将她的心给交出去的事说出来。
“真的有这么巧!”洪韶瓴还是只有这句话。
“就是这么巧。”
“希,我有个预感,你们两人之间一定会发生很浪漫的恋情。”洪韶瓴忽然说出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她是个预感极为灵验的人,很少不准的。
“你别胡说八道,我和他之间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