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哗啦,整个房间充满氤氲的白热雾气。
“上来一点”
充满磁性的男性嗓音慵懒地扬起。
“这样?”
另一道清甜的声音娇喘吁吁地回应。
“对用力”男人低吟一声。
“这样可以吗?”娇喘声更加重了一些。
“再用力一点。”
“这样呢?”
“再加点劲儿。”
“这样可以吗?”
“嗯,还可以”男人的嗓音显得更慵懒舒服。
还可以?!
嘿咻、嘿咻!我用力、用力、再用力,不信他还嫌她没劲道!
谁知她都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气了,对他来说,却仍是不痛不痒。
迸殷殷抹去额上的汗,偷偷在他背后甩着酸痛不已的双手,然后很哀怨地继续帮主子刷背。
经过这段时间的贴身服侍,她已经对峻德治的身体很熟悉。
虽然面对他时,还是会无法克制的脸河邡热,但是现在已经能够很镇静地做完所有她该做的工作。
看到他的背脊被她刷红了,也不管他是否觉得足够,她自作主张地放下布巾,改而帮他的肩背施以按摩。
仔细拨开他散落在颈后的潮湿发丝,掬水淋上他的背脊,用他曾经教她的技巧,手指沿着他的肩颈一路向下推拿。
她的手指尖端触压着潮湿温暖的肌肤,心口也因莫名的悸动,不由自主地微微起伏。
峻德治的全身肌肉精瘦而结实,看得出来是长久锻链的成果。
这一点一直让她觉得很奇怪。
他给人的感觉,一向是风度翩翩的斯文公子哥儿,怎么看都像是饱读诗书、不爱武力的模样。
没想到,在温和无害的外表及衣装下,竟然里藏一副健美有力的体格
啊她在想什么啊?
她赶紧暗叱自己收回心神,免得被他发现她偷偷对他的身体评头论足
呃!不,是垂涎
呃,更不是,是是是研究!?
峻德治闭口口养神,她专心为他推拿按摩,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交谈,只剩下泼水的声音,整个房里陷入一股异样的、撩人心神的气氛。
“殷殷”峻德治闭着眼轻声唤她。
“嗯?”
“你手上因为浣纱俦衣而磨出来的茧,似乎薄了很多?”
“是啊!在治王府的这些日子里,没什么太粗重的工作让我做,加上你给我的那罐敷手蜜霜,手上的茧全都慢慢散了。”她微笑地回答。
“很好。”他的唇畔勾起满意的微笑。
迸殷殷见到他的笑容,顿时感到无比窝心。
峻德治对待她的方式,算是非常疼爱的了。
虽然她不知道其它王公贵族的贴身婢女所受到的待遇是如何,至少她在峻德治身边所得到的关注,已经让她感到万分满足了。
“殷殷”
“什么事?”
“嫁我为妻,如何?”
迸殷殷的双手突然顿住,胸口底下的心,也差点就这样蹦出来。
“你、你说什么?”她傻呼呼地瞪着他隐隐散发热气的背脊问道,强烈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很想诱惑你,让你成为我的人,可是我又不想委屈你,让你不清不白地跟着我。思前想后,娶你入门是最好的法子。”峻德治在浴盆里半转过身来凝望她,沾着水珠的左手臂慵懒地搁在盆缘上。
几颗水珠沿着他的臂肘滴到她的腿上,几乎要炙穿衣裳、烫着她的肌肤。
她的小脸瞬间炸成大红色,双眼不敢接触到他的俊容,更不敢看向他性感的裸胸,只好死死盯着他的手臂瞧。
“别别开这种玩笑!你是王,我是婢,你怎能娶我?”她的小手慌张地在半湿的衣插上绞扭着。
“如果我不再是治王的话,你就愿意嫁我?”他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她。
“你为什么这么说?到道是君皇真的要对你不利?”她嗅到他话里不寻常的意味,飞快地抬头看他。
想起他曾对她说过“伴君如伴虎”这句警语,整张小脸马上被忧虑的神色占满。
他看着她的表情,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没料到她竟然如此的敏质慧心,从他的一句话里,就能迅速推敲出他话中的涵义。
他斟酌地凝望她含忧的表情,最后决定不再对她透露更多,马上换上一脸不堪正经、流里流气的笑容。
“哎,靠过来,告新你一个秘密。”峻德治对她勾勾手,神秘兮兮地压低音量。
“什么秘密?”她不自觉地倾身靠向他。
“我还是童、子、身、哦!”他在她耳旁低语,笑得既邪恶又轻浮。
她像被刺到一样从矮凳上弹跳起来,一张粉脸再度红透。
“我我管你是不是童、童”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完全说不出那个令人羞极的字眼。
对上他戏谑的眼神,她又立即慌张地从他身上别开眼。
“怎么了,这让你很惊讶?”
“你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还没”她用力跺着脚。
“你跟我一样都尚未经历过人事?太好了!那咱们之间可以互相切磋求进步,谁也不必怕丢脸。”他得寸进尺地继续在口头上调戏她。
“谁要跟你互相切磋?”她大声羞嚷,只觉得自己的脸蛋红得快要冒烟了。
“难道你嫌弃我不像男子汉?”他一脸受伤地转过头背对她。
“不是啦我、我”他的反应让她傻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无助地咬手指。
“你怎么样?”他依然低头背对着她,状似哀怨。
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变得好低沉、好低沉。
“我、我我我”她又急又窘,几乎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唉,算了,你把衣服通过来吧。水冷了,我要起身。”他无力地对她挥挥手。
“我马上拿来!”一听水凉了,她马上转身去拿取准备给他拭身的布巾与衣物,好让他起身更衣。
不料她拿好衣物一转身,整个人就撞进一堵潮湿的温热胸膛里。
“唉呀”她慌得手一抖,他的衣服差点落地。
峻德治反应极快,一手伸出来搂住身形不稳的她,另一只长手一捞,安稳地抓住所有的衣裳。
“谢谢,你快拭净身上的水呜”
她的话还没说完,炙热的男性气息突然笼罩住她的呼息,唇上也被又暖又软的男性唇瓣给密密封锁住。
她虚软地跌进他的怀里,他顺势用一双铁臂牢牢地将她锁在他怀中。
他尽力克制由自己奔腾的热情,试探而绵密地在她柔嫩的唇瓣上吮吻摩挲,慢慢地增加亲吻的深度,以免将她给吓跑。
“治主子”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无力地低喃,整个神智全乱了。
“好吧,我承认我是心怀不轨、想染指美貌小婢的坏主子。不过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只要说一声不,我会马上放手。”他气息不稳地放开她湿润红肿的唇。
她睁开双眼,迷蒙地望着他思索半晌,他则极有耐心地等待她的答案。
最后,她幽幽一叹,伸出双臂主动勾上他的颈际,默许了他。
罢了!她的一颗心早在相遇的时候,就已经落在他身上。
她愿意对他献上渺小的自己,只要能守在他身边,不论是什么形式,她都甘之如饴。
峻德治的唇畔扬起含有深意的笑容,不再给她反悔的机会,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寝房深处。
被人遗忘在房间一角的浴盆,水温渐凉;而另一个角落的寝帐里,炽烈缠绵才正要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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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里人儿双双相拥相缠,激切交错的浓情低吟渐渐平息,只剩下喘息馀韵浅浅细细地荡漾着。
过了许久,一道娇憨无力的嗓音迟疑地、小声地扬起。
“你你真的是呃真的是是那个”
“哪个?”
“你真的不曾与其它女子呃”努力地挤出几个字后,她还是挫败地放弃。
“你是说童子身?”他的嗓音带着浓浓笑意。
“对啦!”她将自己火烫的小脸埋入锦被之间。
“你说了?”俊德治带笑反问她,以指代梳,慢慢梳理披散在她裸白香肩上的长长发丝。
他的长指穿过她如绸的黑发之间,形成一幅惹人遐思的画面。
“我怎么知道!”她抬起手胡乱地捶了他一记绣花拳。
梳理她发丝的手,改为握住她捶来的小拳头,并凑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感觉到他的唇印在她的手背上,她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将手收回,从被褥间露出一双湿润的圆眸娇怯地望着他。
“方才没让你太难受吧?”
她酷红着小脸摇头。
“没关系,咱们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一定会让你更舒服点。”
“够了,别说了!”她羞得整个人钻到他怀里,不敢看他。
峻德治笑着拉过锦被裹住两人。
“睡吧,但愿今夜你能作一个美梦,说不定梦里还会有我。”他温柔地拍拍她的脸颊。
“梦里如果有你,我相信一定是个美梦。”她甜甜一笑地点头,在他怀里挪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后,打了一个呵欠,果真开始有了睡意。
等到她几乎进入梦乡,峻德治才轻轻地搂住她,在她耳畔低语,严肃的语调恍若起誓。
“天地为明证,我峻德治,甘愿臣服于古殷殷。”他咬破中指,在她眉心滴落一滴艳红的鲜血,那枚鲜血随即诡异地融进她雪白的额心。
“从今以后,我的命、我的血,将完完全全为你所主宰,生死无悔”最后一句话,以谨慎地在她额心印上一记轻吻作为结束。
“你说什么?”她模糊地低喃一句,额上的莫名异样感觉,让她在他怀里不安地动了动。
“没事,睡吧。”他笑得神秘。
“嗯”她闭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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