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你又不懂武功,怎么可能抢劫?那你究竟打哪来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大弟得华睁着大眼直盯她问。
“就是啊,总不可能是人家送给你的吧?”小妹秀君略带轻蔑的瞧她一眼。
说什么她也不信会有人送这么一大袋银子给姐姐。论美貌,姐姐绝对比不上自己,而且说起话来也土里土气,丝毫没有女人家的妩媚,怎么可能会有人送钱给姐姐?
真要送,也该是送给她才对。
秀君骄傲的顺顺自己又浓又密的长发。
“就是人家送的。”湘君涩涩回答。
“怎么可能?”秀君马上跳起来大叫。“少骗人了!你当我们这么好欺骗啊?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下流的事,才得到这袋银子!”
“你说什么!”湘君气愤的瞪着她。
“小妹!”
“秀儿!别胡说!”
卧病在床的柳父及大弟一同出声斥责。
“本来就是嘛”
秀君还想继续编派湘君的不是,但柳父白床上起身睨了她一眼,叫她不得不吞下到口的话。
“君儿买了很多吃的吧?”见湘君点点头,柳父又道:“华儿,你和秀儿先到外头吃,我和你姐姐有事要谈。”
得华接过湘君手中的食物,带着一脸不悦的秀君离开了。
“君儿,辛苦你了。”柳父满脸歉疚的望着她。
“爹爹,你别这么说,女儿一点也不觉得苦。”为了心爱的家人,哪有什么辛苦可言?她认为这是自己该做的。
“唉!要不是我的身子骨不中用,你一个姑娘家也不用抛头露面到外头讨生活,你娘要是地下有知,一定会埋怨我的。”说着,他猛烈咳嗽了起来。
秀秀气气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啊,本该找个好人家嫁了,却为了这个家卖命,真是糟蹋了。
“爹,不会的,你不要乱想了。”湘君急忙坐到床边,轻轻拍抚他的胸口。“现在我有钱了,赶明儿个,我找个大夫来替你瞧瞧,要他开一些上好的葯材,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君儿,”柳父捉住她的手。“你老实告诉爹爹,这些银子究竟打哪来的?”
“爹,你放心,真的是人家送给我的。”
“可他为什么平白无故送你这么一袋银子?哪里面少说也有一百两,可不是笔小数目啊!”事实上,是三百两。
湘君在心暗暗说着,但是没打算告诉爹爹,说了只会让他更担心罢了。
“君儿,你该不会”柳父突然一脸紧张。“你不会签下了卖身契吧?”
“爹爹!”湘君鼓起腮帮子。“你想到哪去了,真的是人家送的!”
“那他没有对你做任何要求?”
“有是有”湘君迟疑着。要告诉爹爹实情吗?
“什么要求?”
“哎呀,爹,你别紧张,我只不过是遇见一个垂死的老人,他送我这些银子,希望我能帮他回家去通报他的死汛,如此而已。”
“真是这样?”柳父仍不放心。
“真的啦,爹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只不过有些过程没有完全描述而已。关于鹰风堡的事,她还是不要提的好,免得爹爹担心。
“那我就放心了。”柳父松了口气。“其实帮助别人是件好事,不该收酬劳的”
“哎呀,爹爹,别想这些了。”
“唉!”柳父无言以对。
“对了,爹爹,你听过鹰风堡吗?”
“鹰风堡?”柳父一震,倏地坐直。“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啊,只是在路上听到别人在谈论,有点好奇罢了。”
“那个垂死的老人不会就是鹰风堡的人吧?”柳父脸色异常凝重。
“不是啦。”湘君急忙否认,心虚的低下头。
“君儿,鹰风堡不是我们这种寻常人家惹得起的,如果那位老人家真是鹰风堡的人,你最好快点将银子放回他身边,当作这件事不曾发生,知道吗?”
“是,爹爹。”湘君柔顺的回答。
瞧!爹爹的想法和她可说是不谋而合。
她怎能去鹰风堡踹这浑水呢?不过啊,要她将银子送回老头子身边,她可是做不到。
老头子,你可别怪我,你都已经死了,要这些银子也没用,是吧?她在心里喃道。
至于鹰风堡管他的!
“堡主,现在怎么办?”
凌鹰与黄玄两人跟在湘君后面,在她进了门后便躲在屋后。
黄玄等着凌鹰的指示,凌鹰只是就着月光,冷冷瞧着屋里的一切。
“好热,热死我了”
只见湘君喳呼着往他们藏身的地方走来,两人马上往后退了退,待湘君走过后,马上跟了上去。
“热死了!老天,热得我的背快着火了。”
冲到了溪边,湘君瞧瞧四下无人,三两下褪下身上的衣物,只剩一件薄薄的肚兜。
“凉坑卩了!”她甩动着披散的长发。这一天折腾下来,她只觉得腰酸背痛得很。
她很美。
凌鹰眯了眯眼。
真叫人意外。不过是个长相普通的姑娘,没想到却有这般诱人的好身材,尤其是那头秀发早先遇见她时,她将头发挽起,看上去和一般村姑没两样,如今长发一放下,加上月光轻轻洒落,更添几分天外佳人的感觉。
不是没见过女子的裸体,都比不上此刻他所瞧见的更让人迷。
“哇,没想到这个小村姑身材不错”
听见同样的赞叹出自黄玄口中,再看看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欣赏,凌鹰心头陡然升起一股不悦,仿佛自己的女人遭人窥视了似的。
“转过身去!”
黄玄虽然感到错愕,但瞧瞧堡主难看的脸色,还是乖乖的转过身去。
湘君完全没发现两人的存在,转过身褪去肚兜,光裸着身子往溪里走去。
皎洁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将她光裸的背清清楚楚的呈现在躲在暗处的两双眼睛中,那白皙皮肤上的红色花朵也毫不保留的映入两人眼帘。
“那不是堡主师父身上的图腾吗?”转过头来偷看的黄玄低呼。“转过去,不准看!”这会儿凌鹰不只脸色难看,连低喝的语气也听得出咬牙切齿的感觉。
“但但是堡主,那个图腾”
“转过身去!”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
黄玄马上转过身,心里忍不住疑惑。
堡主师父身上的图腾怎么会出现在这位姑娘身上?
在堡里时,曾听堡主师父提过他身上的图腾,说是因为他练的内功,身体比一般人热,而背部又是身上最热的部位,一旦真气运行,背后便会浮现这样一个图腾。
可这姑娘身上又怎会有同样的图腾?难不成她练了同样的内功?
而堡主明明也瞧见她身上的图腾,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在意他是不是看见了她的身子,莫非堡主对她有意思?
黄玄胡思乱想许久,仍不见堡主有任何反应,不禁偷偷抬眼打量堡主,揣测他冷漠的表情下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身上竟会有与师父相同的图腾?凌鹰暗忖。
先是包袱,再来是内功图腾,看来她与师父的失踪肯定脱不了关系。师父曾说过“功在人在,功毁人亡”
如今师父身上的图腾到了她身上,是否表示师父身上的内功也到了她身上?而她对师父的下落又知道多少?
体内突来的一阵气血翻腾,让凌鹰闷哼一声,目光仍旧离不开那个毫无所觉,仍悠然自在在溪里游动的女子。
十五岁那年,他随师父行走江湖。一天夜里,师父独自去惩治一个采花大盗,他不听话的偷偷跟在师父身后,不慎中了采花大盗的毒,奄奄一息的躺在路边。等师父发现他的已经太迟了,毒气已入侵五脏六腑,幸好那毒不是很难解,但因为发现得太晚,无法将毒完全排出体内,以致往后的日子,每几个月他就得受一次苦。
如今,离上次发作也快三个月了,他的旧疾就要复发,看来得请她到鹰风堡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