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是。”她否决,扑身抱紧他,虽然她记不起来她曾发生过什么事,可他哀恸的表情令她心好疼,原来她曾濒临死亡边缘,怪不得他对她总是小心翼翼。“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说、再做令你担心的事。你是我最爱的丈夫。”
贺伯昂颤抖着伸手拥抱她。要是她发现事实真相后,他还会是她的最爱吗?
他摇了摇头,不想再去想,轻柔推开她,俯首落下缠绵一吻,心悸、害怕不曾消失在他眼中,他打横将她一抱,来到柔软舒适的床铺,轻轻的放下她。
扯下芙蓉帐,他欺身吻上她的眼、鼻、唇。“阿紫,今夜能让我爱你吗?”
“可是孩子”
“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他想抱她,想感受她的温度,想跟她紧紧结合一体,然后告诉自己,她在他身边,没有失去她。
或许是他的想法传到她脑里,她娇羞的主动抬头,吻上他的薄唇,以行动告诉他答案。
贺伯昂笑容满面的步进山庄,他今日提早巡视完店铺,就是要带阿紫出去逛街,买些她喜欢的小孩子玩意,可找遍庄内也没看见阿紫的身影。
他脚步未停,踏上回廊,走过转角碰见一个丫环。“有没有见到夫人?”
丫环先对贺伯昂一福身子,才回答道:“夫人和小狈子出去了,说是要到百花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贺伯昂感到有点失望,本来是想给阿紫一个惊喜的,不过这也不能怪阿紫,谁教他没先告诉她一声。
算了,先回房等她好了。他正要往房间方向走,一名奴仆急急忙忙走向他。
“老爷,外头有一对夫妇找您。”
“有没有说是谁?”
“没有,他们只说有急事见老爷。”
贺伯昂本想开口说不见,但转而一想,在房里等阿紫这段时候也挺无聊的,不如到山庄外看是谁找他。一打定主意,他大步往大门走去。
“是谁找我?”他问守门奴仆。
奴仆还未答话,这对夫妇移步站到门中央。
“伯昂,是我们。”开口说话的正是贺伯嵩。
贺伯昂睁大眼,一语不发。
王蝶儿柔柔开口道:“伯昂,我们找了你们好久。”
贺伯昂愤怒的低吼道:“你们滚!”
“伯昂,我们有重要的事找你。”王蝶儿哀求道。
贺伯昂只是冷冷一瞪贺伯嵩,冷声抛下一句“关门,不见客。”立即拂袖离去。
从没见过主人发火的奴仆,不敢多问的将大门关起,哪管得了贺伯嵩及王蝶儿难看的脸色。
“伯嵩,现在该怎么办?”他们千里迢迢来到这,还没跟贺伯昂说正经事。怎能就此回府呢?
“我们在这等,我就不信他不出来。”贺伯嵩坚信道。他好不容易得知伯昂在这的消息,说什么也要把他们找回家去不可。
既然丈夫这样说,王蝶儿也不再多问,静静的陪在丈夫身边。
阿紫笑容满面的走回山庄,后面跟着小狈子。花无缺做人真大方,拿到新品种夫妻蕙及姐妹花的种子,二话不说的就送给她。
来到大门口,阶梯未上,就见到一对男女站在那,她觉得很奇怪,而且大门为何关上了呢?
“请问你们找谁?”
贺伯嵩及王蝶儿听到熟悉声音,不约而同转过身,异口同声的惊呼道:“阿紫!”
“是的,我是阿紫,请问我认识你们吗?”
贺伯嵩因阿紫的问话震退了好几步。“你不认得我了?”
阿紫侧头望他,眼中全是不解。她该认识他吗?
“阿紫,我是伯嵩呀。”
伯嵩?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你怎会不认识他?他是伯昂的大哥呀。”王蝶儿着急的步下阶,拉着阿紫的小手。
“是吗?伯昂没跟我说他有哥哥呀。”阿紫坦诚回答。
“天呀,你到底是怎么了?”贺伯嵩又惊又恐的叫出声。阿紫怎会不认识他?
阿紫虽不解贺伯嵩的问话,但看他们震惊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她转过头去问道:“小狈子,你认识他们吗?”她曾听四娘提起过伯昂带她来这定居时,身旁就只跟着小狈子一人,所以她猜小狈子应该知道她以前的事。她曾背着伯昂向小狈子套话,可不管她怎么问,小狈子和花无缺他们的反应是一样的,绝口不透露她的往事。
“不认识。”话虽这么答,小狈于是带着恨意的眼光直瞪着贺伯嵩。就是他把阿紫害惨的。
阿紫知道问也是白问,她步上阶,轻叩门几声叫道:“大牛,开门。”
不一会儿,吱一声,大门开起,守门的大牛咧着嘴朝阿紫猛笑。“夫人,我不是故意要把您关在外头。”
阿紫了解一笑,问道:“老爷呢?”
“老爷在内厅。”
“你没跟老爷说有访客吗?”
“有,老爷还亲自出来,是老爷要我把门关上,老爷不见他们。”大牛据实以答。
阿紫满脸狐疑,若这个叫伯嵩的真是她大伯,伯昂为何不见他们呢?
她转过身,上下打量着贺伯嵩。“你真的是我夫君的兄长?”
“是的,我来这是要请伯昂回府一趟,娘病了。”娘是思念他们病倒的。
阿紫想了一会儿,最后才道:“不如这样吧,你们随我进来。”
小狈子冲上前。“夫人,老爷不会见他们的。”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们。”阿紫反问。
小狈子愣在当场。糟了,他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阿紫不再理会小狈子的怪异态度;,带着贺伯嵩及王蝶儿走向大厅。
进了厅,阿紫柔柔唤道:“伯昂。”
闻唤,贺伯昂笑容满面转过身,却在见到贺伯嵩及王蝶儿时脸色一沉。“你们走,我不想见你们。”
阿紫见气氛不对,走上前,柔声道:“伯昂,他们有事来找你。”
贺伯昂不语,侧头怒目瞪着他们。
“娘病了,她老人家想见见你和阿紫。”贺伯嵩口气含着请求。
“伯嵩说的是真的。”王蝶儿在旁帮腔。
“阿紫,你先回房去好吗?”贺伯昂冷静下来,他不能让阿紫因为贺伯嵩的关系而记起一切。
“好。”阿紫柔顺点头;伯昂可能有些事不想让她知道吧。
贺伯昂待阿紫走后,面色铁青的道:“该回去的时候我自然会回去,你们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伯昂,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不能让娘伤心,自从你带阿紫走后,娘病倒了,天天盼望你能回府。”
“够了,该怎么做我自己有所决定。”
“我承认阿紫的流产是我所害,可这一切不是我所愿的。”贺伯嵩道出这段时间来的愧疚。
贺伯昂冷笑数声。“从我带阿紫进府那一刻起,她就是我的新娘,而你却碰了她,你对得起我吗?”
王蝶儿眉头深锁走上前。“伯昂,事情过了这么久,你还不能原谅伯嵩吗?”
贺伯昂眯起眼,打量已做少妇装扮的王蝶儿。“你和大哥”
“我现在是你大嫂。”王蝶儿接下他问话。
贺伯昂哼了一声。王蝶儿做贺伯嵩的妻子,真不知是幸或不幸?他双手负后正要转过身,眼角余光扫向站在窗口的人儿,他瞠大眼,大步冲出去。
“阿紫。”她有听到什么吗?她的脸色为何苍白得吓人?“你怎么了?”
“我没事,无缺送我的种子,我忘了拿。”阿紫勉强扯了抹笑容应答,步进内厅拿起桌几上的袋子。
贺伯昂跟在她身后,也不管贺伯嵩夫妇在,着急问道:“阿紫,你真的没事?”
“真的。”阿紫转身面对焦急不安的丈夫,再瞧一眼呆若木鸡的贺伯嵩,笑问:“伯昂,他说娘病了,你不回去看看吗?”
“我自有分寸。”贺伯昂搂着她的肩头送她出厅。“回房去,晚上我再向你解释。”
“嗯。”她点点头,退了下去。
贺伯昂目送阿紫离去,眉头反倒皱得更紧。阿紫的表情不太对,可现在最要紧的是
他转过身面对贺伯嵩夫妇,冷声道:“你们出去,这两天我会给你们一个答案。”
贺伯嵩见弟弟态度软化,也不再多说什么,拉着王蝶儿的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