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了哦。”回过神的冷清夜不解地回望卫宇衡;难得这家伙也有发愣的时候。
卫宇衡笑了笑,继续专心开车。
“刚才在想什么?”闲着无聊,冷清夜随便找个话题。
“你不会想知道的。”他很奸诈地说;吊人胃口是他的专长。
果然,她更好奇了“说出来听听。”
“保证不生气?”他观她一眼。
她被他观得心里发毛,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好吧,那别说了。”
“果然女人心最具善变。”他嘲笑道。
“好奇心会杀死猫,我可不想当只笨猫咪。”
“别这么快放弃,事情和你有关的。”他诱惑她。
“刚刚是谁说我不会想知道的?”她用他的话砸回去。
他果真马上闭嘴。
憋了五分钟,反而是她克制不住了。
“喂,说啦。”
“什么?”他不解地问。
车子已经到了目的地,两人一同下车在山林间慢步。
“方才你在车上原本要说的事。”她买了两枝枝仔冰,把其中一枝递给他。
“你还没答应不生气。”卫宇衡接过来,和冷清夜边走边吃。
“ok,我不生气。”她只得点头答应,否则这男人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
“我在想,怎样才能拐到你帮我生小孩。”
冷清夜呆愣了一会儿,然后不高兴地瞪他一眼。
“说好不生气的。”他笑眯眯地说。
“你要生小孩不会随便娶一个女人帮你生,干嘛扯上我?”她没好气地道。
“我只想要你生的小孩。”扔掉手中的冰棒,他伸手环住她的腰。
这类暗示性的求婚词,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
“做不到。”她直接拒绝。
“说不定你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小孩;想想最近我们几次约会”
冷清夜眉心打结;糟了,和卫宇衡分开后,她就没有吃避孕葯的习惯,而近来和他会面,哪一次不是被他缠到天亮才放人的?
“有这么糟糕吗?”卫宇衡蹙眉看着脸色发白的她。
“生孩子的又不是你们男人,你们当然无所谓;你们男人撒了种就可以无事一身轻,女人可还要折磨十个月之久”老天,她愈想愈心惊。
“你真的有了?”他双眸闪闪发亮。
“不准诅咒我!”她推开他的怀抱。
“什么诅咒,真难听。”他回嘴,还是兴致勃勃“干脆现在就下山如何?”
“做什么?”
“验孕啊。”他笑得可开怀了。
“神经!”她选择当只驼鸟。
“逃避是没用的。”他一语道破她的心事。
“这种不切实际的问题没必要再讨论下去。”她说,好似不谈就真的不会有事一样。
他倒也不穷追猛打,反正回头诱惑她一起“继续努力”比较有用。
星期天的早晨,楚越越一早就起床整理屋子内外。此刻她扎了两条长长的辫子,身上穿着凯蒂猫的围裙,站在院子里浇水,冷清夜则坐在树下的心凉椅上发呆。
“真羡慕你。”半晌,冷清夜开了口。
楚越越抬起头“为什么?”
冷清夜摇摇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羡慕越越的原因。
“你好奇怪,艳霜也是,昨晚她也突然跟我说她羡慕我这该不会又具什么戏弄人的把戏吧?”楚越越狐疑地望向冷清夜。
“艳霜?”冷清夜有些讶异,这才想到最近那名美女房客似乎怪怪的,身子骨愈来愈差不说,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
“艳霜有没有说她为什么羡慕你?”冷清夜追问。
少女偏头想了会儿“有啊,她说她羡慕我整天无忧无虑的,什么烦恼也没有。”
“就这样?”冷清夜蹙眉,这说了等于没说。
“是啊。可是你们错了,我还是有烦恼的。”楚越越嘟起嘴道。
“说说看你的烦恼吧。”冷清夜笑问。
“我的烦恼可多着呢,比方说物价上涨啦,还有帮你们设计的菜单每天都要不同,以及捡到的猫”楚越越倏地开上嘴。
“我听到了。”
“是猫贴纸。”楚越越低着头,不敢望向冷清夜;怎么说她也是清夜收留的,总不好要求清夜再收留别的动物。
楚越越有几分心思,冷清夜还会不清楚吗?她起身走进厨房,接着便拎了一只小猫咪走出来。
“你称这只活生生的猫咪叫‘贴纸’?”她冷着脸问。
少女被吓坏了“不,不是。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它很可怜,所以就把它捡回来帮他洗个澡,再喂它东西吃,等一下我就把它放走”话未完,楚越越的脸上已经流下两行清泪。
“喂,我没说不许你养啊。这么容易就哭,以后怎么保护猫咪啊?”冷清夜没料到自己一时的恶作剧会把楚越越吓哭。
“真的吗?我们可以养吗?”少女泪眼婆娑地问,眸里闪着惊喜的光芒。
真漂亮!
面对楚越越的娇客,冷清夜忍不住赞叹着。才十六岁的少女就出落得如此美丽,再过个几年,说不定会出落得更胜秋艳霜。
咦,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认识越越两年了,为什么越越的容貌好似没有改变过?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觉得她应当是时值十六岁的青春年华,过了两年,现在她才发现越越依然没有长大
一股奇异的感觉袭上冷清夜的心头。
“越越,你几岁了?”这是冷清夜第二次问及楚越越的年岁;第一次发问的日期,当然是两年前,她前来租屋时。
“呃?”接过猫咪的楚越越吓了一跳,半晌却回不出一句话。
只是个单纯的年龄问题,为什么越越会犹疑不定?冷清夜的好奇心愈来愈重。
电铃正巧在此时响起。
“我去开门。”楚越越抱着小猫就跑向门口,还是没有回答冷清夜的问题。
“早安。”门外是一脸笑容的卫宇衡。
“早。清夜,是卫先生。”呼,来得正是时候。
冷清夜一身便装就出了门,回头她有得是时间处理艳霜和越越的问题。
“在烦恼什么?”如同往常,卫宇衡先问及冷清夜的思绪。
冷清夜叹息一声“艳霜和越越似乎都出了问题,我很担心。”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不了,连我都不知道她们的问题所在;这两个女孩嘴巴很紧,套不出话来。”
“那么担心也没用了。”
卫宇衡将车子驶进一栋大宅内,冷清夜这才发现自已被带来一个陌生的环境。
“这是哪里?”此类豪邸中住的大多是上流社会的人士,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我家。”他脸上仍旧是耶骗死人不偿命的温和笑容。
冷清夜只差没有当场尖叫出声“你家?”
卫宇衡下车,揪着她往屋子里走。
“不,我不要进去你这个恶棍!”冷清夜在门口和他拉拉扯扯;这个讨厌鬼,居然不事先告知就把她带来这里,他安的是什么心?
“来吧,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他笑吟吟地一把抱起她往屋子里走。
“谁答应了”冷清夜倏地开上嘴,因为偌大的厅堂内正端坐着两老两少,而此刻,她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爸、妈,宇彻、宇妍,这是清夜。”卫宇衡放下冷清夜,为家人介绍。
再怎么不悦也不能失了礼数,所以冷清夜还是跟着问安。
“哦,就是她吗?”慈蔼的妇人上前拉着冷清夜落坐,那副和善的笑脸很明显就能看出她在打什么主意。
“宇衡常常提到你呢,果然是个清丽的好女孩。”卫母愈看愈满意。
冷清夜只得陪着笑脸;而一旁的卫宇衡则得意地与父亲交换个眼神。
“原来你就是让大哥神魂颠倒的女人啊,大哥真是好眼光。”卫宇彻对她的气质评价很高,这个冷清夜看起来就是一个温柔婉约的好女孩。
“是啊,这么好的女人能让大哥追上,肯定是清夜姐姐降低标准吧。”小妹卫宇妍俏皮一句,惹来卫宇衡一个白眼。
“总算不枉我和宇妍告假从美国飞回来。既然大家都很喜欢未来的大嫂,不如顺便办办婚礼吧,省得我和宇妍还要劳累奔波。”卫宇彻有话直说。
这句话可把冷清夜当场吓出了一身冷汗。
老天,这卫家一家子比她们冷家人还可怕呢,全然没问过她的意见,就擅自决定了她和卫宇衡的将来。再怎么说,她只不过是卫宇衡的朋友顶多是女朋友,何时她成了和他论及婚嫁的恋人了?
除非冷清夜怀疑地瞪向卫宇衡;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向他的家人介绍她的?
接到冷清夜的目光,卫宇衡清了清喉咙,中断谈得正热烈的话题。
“大家随便聊,我和清夜还有点事要沟通。”他揽住被吓坏的冷清夜往楼上走。
“清夜,你会留下来吃饭吧?”卫母在后头期盼地问。
面对老人家的盛情邀约,冷清夜只得点头。
“把话说清楚,否则‘婚礼’你就一个人唱独脚戏吧!”冷清夜恶狠狠地瞪向卫宇衡。
“说清楚,你就肯跟我结婚?”卫宇衡关上房门,笑望脸色绯红的她。
“你别想!”她撇过头去。
“为什么不想?”他蛮横地扳回她的脸。
“你疯了吗?我已经是你的了”
“你不是,不完全是。我要你的身体,还要你的心!如果婚姻能够得到你的一切,我愿意承诺今生非你不娶。”
面对他的霸道,冷清夜只差没有晕过去;他竟然以为她期待的是婚礼!
“我不会嫁给你。”
“由不得你。”
“你你不能这样。”她急了。
“我可以。”他低声诱哄她“明天我就下台中向你父母提亲,你只要乖乖等着做新娘就衍了。”
“不要!”她奋力推开他。
“为什么不要?”他生气了,一把揪回她紧拥在怀里“你不能一直逃避。
把你担心的问题全部告诉我,让我来解决不好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能信任我?”
谈恋爱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清夜却总是把他隔绝在心房之外。
被他的怒气骇住,冷清夜沉默半晌,终于低头吐了句话:“我不爱你,也不想嫁给你。”
“你说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卫宇衡克制不住地摇晃着她“不爱我你会把自己给我?不爱我,你会愿意跟着我?”
“我我不是自愿的,你付了钱”冷清夜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纷纷坠落。
“早就不关钱的事了。”卫宇衡将她扔到大床上,跟着欺身压住她。
“这两年来,我付出的不只是钱,你明知道的!”他低头狠狠吻住她;为什么她就是要故意扭曲他的心意?
尽管被他吻到快缺氧,但在他放开她时,冷清夜还是坦言道:“我从来不曾要你付出这么多,一切都是你一相情愿。”在他的瞪视下,她勇敢的继续说:“不是吗?你有太多手段可以逼我就范”
“不这么做,你会敞开心扉接受我?”他才不相信。
“我我本来一个人就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改变?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你要自由?”他的眸中闪过一抹凶猛。
冷清夜点点头。
“纵使是失去我?”他握紧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差点让她痛喊出声。
失去卫宇衡?冷清夜的眉心揪紧,她真的舍得?
然而思及往昔的自由,迟疑了数秒,她还是点头。
“分手吧。”
“不!”卫宇衡痛心地大吼一声,拒绝接受她的答案。在他付出了这么多后,她怎能还选择离开他?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他粗暴地撕去她身上所有遮蔽,跟着急切地占有她。
冷清夜完全没有反抗,身体是她能给予的极限,最多只有这样了。
“你是要我的,不是吗?”他反覆在她耳际低语,伤痛的声音和施加的力道皆烙印在她平静的心湖里。
面对他的深情,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她自己也不是那么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