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晓曦,今年二十四岁,目前从事翻译工作。她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叫袁晓旭。因为是异卵双胞胎,他们的长相自然不可能相象到哪里去,所以当袁晓旭成为知名男模时,袁晓曦还是顶着那张只能算是可爱的脸孔继续她的翻译工作,也不会有人将她和袁晓旭这个超人气的时尚男模做联想。
不过,虽然她没长成艳丽无双的大美女,但日子倒也过得挺快活的。她和弟弟在高中时随着父亲的调职到美国求学,直到他们大学毕业,准备举家返回台湾定居时,搭乘前一班飞机的父母在空难中辞世,身后留下大笔的保险理赔金,姐弟俩虽不用为了生计困扰,但失去父母是他们心里永远难以磨灭的伤痛。
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他们也渐渐从失亲的悲痛里走出,袁晓曦凭着流利的英语能力找了份翻译的工作,而袁晓旭则是把以前玩票性质的模特儿工作当作正业,最近还因为参加偶像剧的演出而人气直往上升。
而现在,袁晓曦正为了买下隔壁的公寓苦恼!
住进这间小坪数的公寓也近两年了,她一直等着隔壁人家搬走,她好买下夹,打通之后便能拥有较大的空间。但买下来后.她面临一个很大的抉择,就是她对于空间一点概念也没有,要好好地将两间公寓合并规画就必须靠设计师的头脑,只是她最大的致命伤就在于她很懒,正确的说法是她贪图方便;“方便”一直她永远都挂在嘴边的词,也是她二十几年来不变的信念。
找设计师来设计规画还要经过无数次的沟通,太不方便!所以尽管买下隔壁公寓已经三个月了,袁晓曦还是没有一丝想重新装璜的想法,她把那里当成个仓库,摆不下的东西她就走出门,打开另一扇门,然后丢进去就是了。这算不上是好办法,但对她而言这是最方便的作法。
有像她这样懒散的人存在,自然就会有像秦黛利这样精明又勤奋的人,而此刻她正滔滔不绝地叨念起袁晓曦的懒惰。
“大小姐,我拜托你,都已经买下你理想的房子了,你还不好好装潢一下,就放着一间空屋当储藏室,你真的是太浪费了。”秦黛利边说边大口嚼着自己带来的速食餐,当然她也不忘替好友带一份,她知道这女人已经让“方便”两字有了极致的发展,晓曦家能用来煮食的用具只有微波炉和电磁炉,这完全是为了各式各样的微波食品和泡面而存在的。
她和晓曦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死党,认识了十几年,晓曦的性子她早摸透透了,自从袁家夫妇在空难意外中过世后,她自然而然负起照顾晓曦这个生活白痴的责任。唉!只能算她太勤奋了,实在看不下晓曦这种散漫的生活态度。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只是觉得房子太小才会把隔壁买下来,能放东西就好了嘛!”袁晓曦懒洋洋地啃着薯条,不忘分一根给正在磨爪子的大丸——她的爱猫。
她这种人会养宠物简直是奇迹,要不是看在大丸会自己乖乖去猫沙盆里大小便,冬天还可以拿来暖暖脚,打死她也不养这种傲慢的动物。
不过大丸的出现也算离奇,一年前的春天她出了趟远门,回到家发现有只母猫潜入她的衣橱里,还生了窝小猫,不知道是母猫健忘还是大丸体质孱弱,总而言之母猫忘了带走大丸,见它也不具什么威胁性,她干脆就贡献了衣橱当作它的窝。
随着时光冉冉而逝,当初只有巴掌大的小猫长成了只肥猫,浑身雪白只有嘴巴附近有块圆形黑点,让它看起来像个三八媒婆,不过那块黑点象极了正露丸,袁晓曦索性就叫它“大丸”
秦黛利看着被猫爪摧残过的沙发椅只能摇头,晓曦家布满这只胖猫肆虐过的痕迹,凡是到过她家的人应该都会劝她好好装潢一下,更何况秦黛利在一家室内设计公司担任会计,怎能眼睁睁看着朋友的家这副惨况。
“先不说这肥猫抓伤了多少东西,你想想看,如果把这边和隔壁打通了,你就不用为了要放个东西还要出门走到隔壁,而且你不是一直希望家里没有隔间吗?又老是嫌大丸会偷溜出去玩,还要帮它开窗户让它进来很麻烦?这只要做个设计就能简单完成。我们公司的王牌设计师最近手边正巧没案子,我帮你去跟他谈,不仅价钱算员工价,更重要的是他一定能帮你规画出一个超方便的空间。”对付晓曦就只有一个重点,就是不断强调方便性。
“可是我不喜欢花时间跟设计师讨论。”袁晓曦显然有些动摇了,听黛利这么说也对,她为了到隔壁拿个东西必须开四、五道门,的确是很麻烦,但是一想到要和设计师沟通来沟通去的也实在不轻松。
“放心啦!你只要说个大方向,设计师就会帮你规画好,而且柴设计师是真的很厉害,你只要说你要什么样子,他保证一定让你满意。还有你想想看,有时候晓旭过来就不用再打地铺或睡沙发了。”她知道袁晓旭目前住在经纪公司安排的公寓,但闲来无事也会在姐姐家住蚌几天。
提到弟弟,就说到袁晓曦的心坎里。晓旭忙着演艺工作,平时难得见他一面,有时他得空就会往这里跑,但这里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他只能睡地上或是沙发上,重新装潢后晓旭也能睡得舒服点了。
“好吧,可是动工的时间不能太久喔!”袁晓曦终于想通了,可是还附加但书,她可不想在灰尘飞扬的地方待太久。
“你放心,我们有专门配合的师傅,个个都很讲求效率的,你乖乖的等着我们柴设计师联络你就行了。”秦黛利笑笑地拍拍好友的脸,很高兴她终于成功说服了这个顽固的死党。
就这样,袁晓曦的房事问题就交给了那个素未谋面的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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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早晨,大多数的上班族都选择早早出门好避免塞车的苦恼,但袁晓曦却是在呼呼大睡。
她的翻译工作属于接案式的,也就是说她母需到出版社上班,只要将译稿以电子档案的形式寄送到出版社即可。简单的说她就是在家工作,也因为如此她的作息和一般上班族的作息不相同,她可以为了翻译彻夜未眠,然后在太阳出来后才昏沉睡去。
她睡下不过几个小时,公寓的门铃突然大响,一开始是断续的叮咚声,到后来则是连续不断、愈见急促的响着,逼得她不得不撑着疲倦的身体去开门。
“是谁啊?”袁晓曦边问边开门,连外面那道铁门也一并开启,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门外是一个很亮眼的男人,看起来不像是推销员,因为推锦员通常西装笔挺,而眼前的这位穿得很休间,简单的粗针毛衣搭上卡其色的休闲裤,脚下是一双浅褐色的休间鞋,看来不是太正式却也不失礼貌。
他很高,虽然没有像晓旭一样近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但她站直了身子也不过到他的肩膀,这人应该也是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长人一枚。
“你好,我叫柴实禹,黛利公司的设计师,我们说好今天要先来看一下房子的状况。”他的声音很低沉,不疾不徐地说明来意。
直到这时袁晓曦的脑袋才开始运转,黛利是说过星期一设计师会过来一趟,但那时她翻译得正起劲,随口应了几句,现在才想起这件事。
“进来吧。”她有些畏寒的拉紧身上的睡衣。
看她一脸懒洋洋对他说:“进来吧。”柴实禹怀疑这女人能活到现在或许是奇迹,也或许是这个社区的治安真的很不错。刚刚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门户大开,如果是不肖歹徒,她很可能会因此而受到伤害,他一点都不怀疑黛利说的,她的这个朋友算是严重的生活白痴。
袁晓曦迳自走进屋里,还是柴实禹替她开上门的。
关上铁门,他脱了鞋进屋,屋里的景象让他明白为何秦黛利坚持要他在休假期间接下这案子,这里认真说来只有八个字能形容——家徒四壁、满目疮痪。
“你坐一下,我去梳洗。”她随意指了沙发的方向说。
柴实禹并没有在那看起来岌岌可危的沙发椅坐下,他打量着房子的全貌,说她家徒四壁一点也不为过,大约六坪的客厅里只有一张快解体的沙发椅、一张电脑桌,和一只中药行专用的大药橱,角落或墙边都是一叠一叠的书籍,在某个角落还有电磁炉及微波炉,看得出房子的主人没有书架、没有电视,也没有厨房。
他凑近看了看那个杵在墙面中央的大药橱,真不知道她是去哪里捡来这东西的,如果这只充满岁月痕迹的药橱是出现在中式或古典风味的家庭里,他一定大大赞赏,但这位小姐显然做了相当不可思议的利用。
由于这屋里没有任何的储物柜,所以储藏的重责大任都落在这药橱上,药橱有很多小抽屉,抽屉上还有铁制的把手,本来上面预留的空白处是用来放写着药材名称的纸签,不过现在上面可是写满五花八门的名称。
“螺丝起子”——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修缮的工具。“文具”——里面不外乎是剪刀、胶水那一类东西。“餐具”——都是些免洗碗筷。“零食”——巧克力、饼干乖乖躺在油屉里。
总之,这药橱收藏着屋子主人需要的一切东西,也不管这些东西适不适合放在一起。
柴实禹拉开其中一排上面标着“方便面”的抽屉,每格抽屉里都是不同口味的泡面,不难想像那个小姐是靠什么来打发三餐。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有点恨自己为什么要接下这案子,改造这里并不难,重点是如何改造房子主人的脑袋,必须要教会这位小姐收纳的方式才行。
“喵——”
长长的猫叫声引起柴实禹的注意,一只大白猫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脚边,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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