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还没来得及抬脚的太阳强颜欢笑的哎了一声去准备了。
说来也巧,萧夙的运气实在是不错,他刚到郡主府刚好赶上崔莺莺准备用午膳。
下人甚至都没通传一声,直接将人带了进去,珠玉一瞧立马让人多备了一份碗筷。
作为主人的崔莺莺目瞪口呆,弱弱的刷存在感,“那个……是不是应该尊重一下我的意见?”
当家的还没开口呢!
珠玉后知后觉的退下。
就在她以为自己做得过于谄媚,会引起郡主的猜测时,这厮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屁颠屁颠的上前讨好似的擦了擦凳子,笑吟吟的迎上去,“太子殿下您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孤……”萧夙脑海里面不自主的浮现出昨夜的一幕幕来,他不着痕迹的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僵硬的道:“孤饿了。”
饿了?
堂堂一个太子,大老远的来她这里吃饭?
莫非是体察民情?
二人脑回路不在一个频道,各想各的。
崔莺莺对他的崇拜再一次升华,果然是个德才兼备的太子啊!
她绽放着笑容陪着坐下,“都是一些家常便饭,不如我让下人在做些菜?”
她可以吃得将就,但是太子不行。
萧夙板着脸不咸不淡的道:“不必了。”
汤阳立在不远处看着这一桌子的菜,好几次都想开口又给咽了回去。
罢了,今日殿下心情不好,他就不去找死了。
偏偏崔莺莺还特别热情的给他夹菜,“殿下为国为民,日夜操劳,呕心沥血,可得好好补补才行。”
萧夙看着碗里不停增加的菜脸的黑了,皮笑肉不笑的婉拒了,“孤自己会来。”
“殿下不必客气,您对我和少元有再造之恩,这些小事都是应该的,”崔莺莺充耳不闻,端着一盘虾到面前撸起袖子就要剥,“我给您剥虾。”
“孤不吃虾。”萧夙忍无可忍的提高了声音。
崔莺莺望向他,默默的放在了自己的碗里面,眼珠子提溜的转着,脑海里面已经脑补出一百八十个可能性了。
这祖宗到底来干嘛来了。
她苦思冥想好一会,很是赤诚的道:“殿下为了感谢您,我已经让人连夜雕刻您的尊容了,我打算给您供起来。”
汤阳:“……”
珠玉欲哭无泪,她怎么不知道这茬啊?
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萧夙慢条斯理的将碗里重口味的菜挑选出来,饶有兴致的挑眉看她,“是么?郡主有心了。”
“殿下天人之姿,雕刻起来很是麻烦,得等不少时日。”崔莺莺苦恼道。
萧夙心情更加复杂了,这厮倒是个知恩图报的,可……
他迟疑再三,沉声道:“你与你弟弟不易,父皇也下旨为你主持公道,你往后要好好抚养你幼弟才是。”
“这是自然。”崔莺莺正襟危坐,举起手指信誓旦旦的保证。
“那魏书宴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必伤怀,从而自甘堕落……”太过于露骨的话萧夙实在是难以启齿,努力的委婉,却将那四个字咬得极重。
也不用因为和魏书宴退婚了,便做出那种违背人伦的事情来。
喜欢女子倒也无妨,可那人是她亲堂姐……
面前的少女眨巴着一双杏眼,一副我懂了的样子,“殿下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抚养我弟弟,做个安分守己的……”
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