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陛下亲封的朝夕郡主,崔将军夫妇的遗孤,妹妹不是还为崔将军夫妇写过一首诗么?”不等仆人开口,邬从聿三言两语的就打消了妹妹的顾虑。
邬桐的脸色这才稍稍好了些许,可又有些迷惑,笑得意味深长的欠了欠身,恍然大悟似的道:“原来是朝夕郡主,郡主也是来拜访殿下的?”
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平白无故的来太子府,还无家人陪同,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
邬从聿斜了妹妹一眼,表情不悦。
“我……我是来上课的,殿下的有一个谋士是我先生,我是来此处学习的,”邬桐身上的敌意让她浑身不舒服,强颜欢笑着敷衍了过去,不等二人再开口呢,就急急忙忙的继续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告辞。”
她的仪态着实不好,甚至有些滑稽。
看着她跑远了的背影,邬从聿眉头紧锁,摇晃开手中的折扇,半掩住脸,压低了声音警告,“妹妹想做什么,哥哥自是不会阻拦的,不过……这位朝夕郡主可不是你的敌人,妹妹的刀子可别用错了地方。”
邬桐狠狠的咬了咬牙,强压下心头的不快,死死的攥紧了手中的绢帕。
她虽是邬家大小姐,可到底比不过邬从聿身份尊贵,再加上只是妾室所出,母亲也是前些年才扶正的,如若不然的话,太子选妃的花名册上,怎么可能有她的名字。
这个邬从聿打小就不待见她,如今居然还为了外人给她难看。
邬桐皮笑肉不笑的道:“兄长莫不是瞧上了这位朝夕郡主?”
兄妹二人的谈话声很小,走在前头的仆人压根听不见。
邬从聿脚步微微一顿,侧目而视,凉风吹拂他高高束起的墨发,笑意不达眼底,甚至还夹着凛冽的煞气,“妹妹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呢?”
邬桐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某些恐怖的画面瞬间被唤起,低垂着头战战兢兢的认错。
崔莺莺离开没跟汤阳打招呼,害得他又只能灰溜溜的回去跟自家殿下解释。
萧夙从吊脚楼下来,听到这话还没开口质问呢,下人就匆匆忙忙的前来传话了。
“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萧夙冷笑一声,将手中的东西宝贝的塞进怀中,对着汤阳道:“让厨房将做好的吃食给她送去见好就收。”
“是。”
而这边落荒而逃的崔莺莺来到见好就收之后一直闷闷不乐的,韩魉不在店内,赵臭和其他人忙得腾不出手,她只好独自一个人去了后院,坐在韩魉的房间外,捧着脸沮丧的低下头。
直到一双精致的绣花鞋映入眼帘,声音温婉,“我就猜到你在此处。”
她抬眸,对上来人含笑的眸子,闷声道:“沈姐姐。”
沈玥点了点头,提起裙摆与她一同坐下,“有心事?”
“让我猜猜看,是和太子殿下有关吧?”
崔莺莺点了点头,眼里都是崇拜,“沈姐姐你真厉害,这都能猜中。”
“莺莺,你是不是喜欢太子殿下啊?”沈玥一语道破,笑着侧目看她,打断她的否认,“你骗不了自己,你要是不喜欢太子殿下,怎么会事事想着太子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