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从聿提亲这事,崔莺莺没放在心上,可到底是传开来了,不少人议论纷纷。
关于邬家和太后的陈年旧事,朝中知道的官员可不少,虽说当初是秘密进行的,陛下也给出了一个足以堵住悠悠之口的理由,那些知道内情的人也都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然而邬家一夕之间被贬,又如何不让人往坏处去想呢?
虽保留了邬家的爵位,却还是受到了不小的重创。
现如今邬家小侯爷带着妹妹卷土重来,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又大张旗鼓的去朝夕郡主府提亲,胆子可不小。
“哼!”
御书房内,皇帝看着堆在桌面上的一堆奏折冷哼了一声,将手中那本写得天花乱坠的折子一丢,“才来没多久,就搞这一出,这个邬从聿,还真是比他父亲能惹事。”
跟他儿子抢媳妇,活得不耐烦了吧。
“郡主也二八年华了,邬小侯爷去提亲倒也是人之常情,并无不妥之处,他此举倒更像是在告诉陛下,自己并无不轨之心。”皇后弯腰将地上的折子捡起,徐徐道。
皇帝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朕怎会不知,若是崔大将军和他夫人还在世的话,他如此做倒是像别有所图。可如今只剩下他们姐弟二人,你说他意欲何为?”
这才是最让他头疼的地方,邬家本就是太后一党,而今卷土重来他自然是要提防的。
“若非太子看上了这小丫头,陛下怕是也会促成这一桩姻缘吧?”皇后将折子放在他的案牍上温声道。
皇帝点了点头,他确实有这个念头,崔青松和他那个夫人一直都是他最为看重的武将,手握重兵,国之栋梁,若是还活着他的女儿该是邺城最尊贵的姑娘才是。
嫁给太子,那是锦上添花,国之大幸。
如今失去了父母的依仗,空有虚名的小郡主,自然不值得他头疼。
嫁给谁倒也无伤大雅。
可好巧不巧的是,行径那臭小子偏偏喜欢这丫头。
他自然要考虑了。
“朕倒是想成全了他去,只怕圣旨刚下,那臭小子就提着剑杀到皇宫来了。”皇帝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的坐在了龙椅上。
皇后体贴的给他剥了一个橘子,凉凉的扫了他一眼,“臣妾前来便是为了提醒陛下的,可千万不能叫人把您这未来儿媳妇给拐了去。”
“朕还没同意他们的事情呢,怎么就未来儿媳妇了?”皇帝气结,瞪着眼反驳。
皇后冷哼一声,将剥开的橘子塞他嘴里,轻蔑的道:“陛下若是想早些退位的话,臣妾也不拦着。”
真是不长记性,自己生的崽啥样心里不清楚么?
说罢拂袖而去,退位了正好,她当太后了。
皇帝将嘴里的橘子咀嚼着,被酸得面目扭曲,骂骂咧咧的反驳,“那小王八蛋他敢。”
旁边的太监听到这话忍俊不禁的偷笑。
……
邬从聿未能提亲成功,越发的叫邬桐心底对崔莺莺的杀意加深了几分。
她本还想着,若是那野丫头能应下的话,自己还能免去一些麻烦,万万没想到,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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