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花都构不上致命的标准。
“这么美的艺术品,我怎舍得丢掉?”木斯盈微微一笑。
“艺、艺术品?”唐泯张口结舌的,从没人说过他的暗器是艺术品呢!
“嗯。”木斯盈赞叹道:“这朵花被你打造得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这不是艺术品,又是什么呢?”’
“哼。”唐泯告诉自己,他才不在乎她的称赞呢!
“就你的才能而言,唐门并不合适你。”她沉吟了半晌,终于道。
她居然说他不配做唐门的子弟,这简直是对他的公开侮辱嘛!
“你这是什么意思?”唐泯气呼呼的质问。
“你听说过明玉坊吗?”
“唐泯虽然不才,但大名鼎鼎的明玉坊总还是知道的。”他板着脸,气哼哼的道。
明玉坊是江北最有名的商号,与寻常商号讲究各色货物齐全不同,它只经营女人衣饰,从内外衣物到贴身饰物,无不精美绝伦。
对女人来说,明玉坊的货品是她们梦寐以求的珍宝,无论是官家小姐还是青楼名妓,都以着明玉坊的衣饰为荣。
“我就是明玉坊的主人。”木斯盈淡淡的道。
“明、明玉坊?”她的话像一声平地惊霄,震得他半天回不了神。“你、你这、这”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吸血妖姬和明玉坊坊主,这、这根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嘛,怎么会
“需要我拿出明玉坊的账簿来证明吗?”她忍不住打趣的问。
“不不用了。”唐泯一副饱受惊吓的样子。
“事实上,我觉得明玉坊才是最合适你的地方。”木斯盈挑明自己的目的。
“你这是在侮辱我,侮辱我们四川唐门!”唐泯赤红了眼。
“我只是在向你提供一个能拯救唐门的方法而已。”她心平气和的道。“我觉得你会在明玉坊里找到能发挥自己才能的空间。”
“我”一听能拯救唐门,他的气势不由弱了。
“莫非你只是嘴里说说而已,实际上根本就不想拯救唐门?”木斯盈下了猛葯。
“胡说八道。”唐战骂道。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呀!”她也不动气。
“你又怎么知道你的方法就一定管用?”唐泯不服气的顶上一句。
“是啊!我确实不能保证一定管用。”她揶榆道。“不过,既然不会比现在更坏,为何不试试我的方法呢?”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胡盲乱语?”唐泯犹做垂死的挣扎。
“你没看出唐门已经撑不到下一次的转机吗?”她残忍的点醒他。“反正也没什么可损失的,有什么理由不试呢?”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唐泯有些被她说动了。
“我这里有一些图纸,你可以先拿去看看。”木斯盈推过一些图纸。“然后你再决定是否加入这个计划。”
“图纸?”唐泯有些犹豫的展开图纸。
图纸上画的都是些兵器的式样,只是和平常司空见惯的不同,不但设计更为精致,尺寸也要小得多。
照说兵器的轻重关系到杀伤力的大小,但以唐泯专业的眼光来看,某些细节的改良弥补了分量上的不足,使得这些兵器的杀伤力不但没减,甚至具有更强的防身效果。
“这些是”唐泯忍不住问。
“这些都是女用兵器。”木斯盈回答。
“我不太明白。”唐泯老实的请教;
“近来东南沿海地区倭寇猖獗,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民间对于防身武器的需求激增,”她耐心的解释道。“而女人比男人更需要保护自己的兵器。”
“你认为这是明玉坊的商机?”唐战有些明白过来。
“是啊,我也不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了,反正既然做了商人,也就不怕别人说我一身铜臭气了。”她淡淡一笑,继续解释道:“千百年来,兵器的尺寸分量就是依照男人的身材和力量设计的;那些女人的使用者,只能屈就重死人的兵器。”
“嗯。”至此,唐泯不得不承认她的观察惊人。
“也许江湖女子能将就着使用,平常女子却是万万将就不得了,所以我尝试着改变了原有的设计。”
“这些都是你设计的?”这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你以为明玉坊一直都是这么赚钱吗?”木斯盈善意的嘲笑他。“我还曾经做过绣花、裁衣的工作呢!”
“我”这个事实让唐泯傻住了。
“怎么,你有别的想法吗?”
“这里若装上一个能发出暗器的机关会更好。”唐泯挑出其中一张图,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行性大吗?”
“对于唐门中人来说,工艺并不算很复杂。”当然,对唐门之外的人来说,也许就太复杂了。
“很好。”木斯盈拿支笔在图纸上标注出来。“这些就都交给你了。”
“就这样吗?”唐泯有些犹豫。
他不相信制作一些精致的首饰,和打制一些小兵小器就能拯救唐门。
“单单这些,自然是远远不够了。”木斯盈粲然一笑。“我们得想法子让唐门的其他人也都动起来才行。”
“我不懂。”
“唐门的毒葯和暗器一样出名,既然毒葯有名,那研究解葯、懂葯理的人自然也不少了。”
“唐门的毒葯和解葯都是秘不外传的,任何人都不能坏了这个规矩。”唐泯赶紧申明。
“我知道。”
“那么”
“你急什么?”木斯盈嗔怪道。“传统的胭脂水粉只注重表面的遮掩,如果能研究出一种改变女子晦暗肤色,甚至能防止长痘子的胭脂水粉,这市场就大了。”
钱也能这么赚呀?
她的一番话就像在唐泯面前打开了一扇门,他忽然发现外面的天地好大呀!
“如果这样,唐门不是和普通小商小贩没什么两样了吗?”想到这,唐泯又有些犹豫起来。
“赚钱只是一种维持生活的手段罢了。”她忍不住笑了。“唐门作为武林世家,自然是将暗器、毒葯发扬光大,才是最根本的。”
“可、可是”
“你不觉得有了充裕的财力支援,唐门的钻研工作会更顺利些吗?到时何愁唐门不振呢?”
原来原来振兴唐门也可以这么做的。
唐泯的嘴越张越大了。
“现在能给我寄信了吗?”看见唐泯的呆样,她忍不住莞尔了。
“好、好,我马上去。”唐泯抓了信就往门外跑,谁想忙中出错,竟一头撞在门柱上“咚”的一声大响。
“噗哧”木斯盈忍不住笑出声。
唐泯大窘,正要落跑,谁想身后又传来木斯盈柔媚入骨的声音:“喂唐小弟,你忘了你的图纸。”
又出糗了!
唐泯面河邡赤的,回身一把抓了图纸就走。
“呵呵呵呵”木斯盈为此笑弯了腰。
也许她的骨子里真有那么一丁点邪气吧,否则,吹皱了一池春水,又干卿何事呢?
唐泯离开后,寂寥再次笼罩了畅怀阁。
她心头又浮起那熟悉的影子,白衣胜雪、玉树临风
“唐战”
单只念着这名字,就有一种温馨自胸臆间升起,对他的感觉似酒,在岁月中越沉越香。
她好想他呀,他可也想她了?
木斯盈的目光迷茫的落在剑庐的方向,那是唐战练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