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笑的嘻闹成一片!
我见过她气焰嚣张的对我颐气指使,也见过她形影单只的独自午餐、见过她笑容甜蜜的和情人通电话、更记恨她对于我的热心帮忙无视于中!总而言之,我印象中那个讨人厌的嚣张女人和眼前这个女生仿佛只是长了同一张脸的陌生人,总而言之,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多变的女人。
而我被吓第二跳的时侯就是当我和amigo入座时,所有人竟同时起身离开!我愣的不知所措,但其他人包括amigo在内却笑的猛飘眼泪。
我从来没想过原来同事间的聚会竟会比学生时代还要疯狂。
我们一直待到服务生给卫生眼,然后才全军移师到附近的pub;当我们再从pub离开时,终于有几个人醉的不省人事,其他大多数人则是兴致致勃勃的还要去路边摊吃第三摊。
时间是半夜三点钟,我们一群人站在pub门口猜拳决定该由谁送那些醉鬼回家、或是就让他们睡在人行道上自求多福;就在此刻母狮子的手机响起,她的脸上又是那抹我见过的甜蜜表情。
只是现在我知道电话的那头是谁了。
这段恋情在办公室里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若不是那些碎嘴的同事们在午餐时为我报导过去的八卦和互相交流最新流言,否则从表面上我真是看不出来有这回事;只是当事人从来没有亲口证实过,在这一整晚的聚会里我们也不敢多问一个字。
难怪母狮子从来很少跟大家一起午餐,我想这是因为她很体贴的不忍剥夺我们八卦的乐趣,因为今晚她也和大伙交换了不少八卦!
所以我才会惊讶于她今天的出现,更惊讶于大伙在半醉半清醒的状况下还能保持清醒不提及这件事,这是我最佩服他们的一点。
当我们终于决定散会时,月亮早已经下班了,也就是说,在三个钟头后,我们这票人又要再度相处八个小时整。
而我颤颤兢兢的一直捱到我原本预定起床的时间,一见电话没有任何动静,于是我得赶紧识相的拨仔仔电话
“你现在才回来?”
不得了!仔仔才刚起床不但就能够意识清醒的表达她的愤怒并且还语带杀气!“也不是现在才回来啦”
“回来多久了?”
“大概大概半个小时了吧!”
“我姐姐叫我不要跟你讲话。”
仔仔什么时候有姐姐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个清楚,仔仔就把电话挂了!也罢!这下子我不在仔仔家门前跪上三天三夜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我的吧!
一个人待在屋里胡思乱想也不是办法,所以我就早早去了公司;还不到上班的时间,所以办公室内连个屁也没有,但是没想到当我经过茶水间时,却闻到里头传来的烟味。
amigo?
太好了!这个时候我最需要像amigo这种天生乐观的人来开导我;于是我兴冲冲的走到阳台,没想到竟然是母狮子!
我们都被对方的出现吓了一跳!母狮子尽管不似昨天那么开怀,倒也不似平时的冷若冰霜,我想大概是她累了的关系,因为没有人能在疲惫的状况下还能保持嚣狠的;她递给我一根烟,白色marlboro!像她这样的女生竟然会抽白色marlboro?但是不管这么多了!因为现在的我真的很需要来一根烟。
“你是不是还欠我一声谢谢?”
“怎么说?”
“前几天,就是我替你挪开机车的那天,结果你问是不是刚到台北而不是向我道谢的那一次,所以我想说你是不是欠我一声谢谢?”
“你这是在向我搭讪吗?”
“咦?”“因为你说话的口气听起来像是在跟女生搭讪,而且还是属于国中时候小男生第一次向女生搭讪那种,很肉脚的感觉。”
我深刻体悟到这辈子我和母狮子不可能单独和平相处超过三分钟以上。
“谁告诉你我是在搭讪了?你真是难怪你会有那么多关于你的流言!”
“你是说我跟总经理吗?还是更早期在业务部的时候?”
惨了!我居然一时失察脱口而出!我简直比昨晚那些喝醉酒的家伙还不如!
“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
说真的,我开始腿软了。
“是真的哟!”
“吭?”
“我们现在同居了,正好你可以借这个机会去更新他们的八卦,你人缘不错的样子嘛!不是吗?”
母狮子虽然还是保持微笑,但是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来我是惹毛她了!彻彻底底的踩入她的地雷区!我有一种会被生吞活剥的直觉!
“嘿!你这家伙!”
回头一看,原来是amigo!amigo呀amigo!你简直是我的再杂邝人。
“还说不抽烟!一看到美女就破戒了你!”
我仍处于极度恐慌的状况底下,所以无法多做辩解,倒是母狮子淡淡的推说要下楼买早餐,然后就兀自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对不起她。
“维维?”
“没看到你窝在沙发上,还以为你没回来。”
“抱抱。”
“怎么了?什么事不开心吗?”
“没有呀!只是突然想向你撒娇而已嘛。”
我习惯性的像个无尾熊般的紧抱着你,只有在你的怀里,这样抱着你,我才能感到完全的安心。
“我还是觉得你心里有事。”
“怎么说?”
“每次你只要心烦就会一直窝沙发里,但是如果是跌到谷里了,你就会干脆赖在床上。”
“总强过狂买lv的鞋吧?”
你忍峻不住的笑了;一旦心烦就会跑上买鞋子,这是andrea长久以来的习惯。andrea,你的妻子,傻大姐型的富家千家,长的一张圆润的娃娃脸,笑着时的眯眯眼看来煞是可爱,教人很难想像她已经有个九岁大的儿子了!她鞋柜里清一色是lv的高跟鞋,尽管如此,当她站在你身边时,还是显得娇小。
“我一直很羡慕你这种高瘦的身材耶!和维上站在一起的画面也好看些。”
初见面时,andrea曾经这样对我坦白她的羡慕,那时候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简简单单的;她是你孩子的母亲,每年的农历过年才会带着小孩回到台湾和你相聚,而我是你眼里最理想的业务经理人选,那时候你和董事长一直为了人选争执不下;场景是两年前公司的春酒宴席,andrea因故在台湾多留几天,所以便跟着出席宴席,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妻。
你总说当初若不是你的岳父出资赞助你成立这家公司,恐怕如今你不过会是个领死薪水的普通上班族,你又说这公司是从我和amigo加入后才逐渐将触角延伸海外的。所以你总爱玩笑说,这辈子全是靠女人发迹的。
你就是这样谦虚,总是把功劳归就在别人身上,这就是你与众不同的迷人之处。
“andrea现在过的怎么样?”
“还不错,她最近跟一个白人交往,所以她一直担心爸过去以后会妨碍她约会,要我无论如何也要帮忙把爸留在台湾。”
我知道你是刻意将话说的轻松,回想当初这段禁忌的恋情浮上台面时,最难以接受的人就是andrea!她说当初之所以放心的带着孩子移居加拿大最大的原因之一,就是相信你不会变。
andrea,是这场爱情里最无辜的牺牲者,但是她从来没有找过我当面对质,我甚至没有接过任何一通她打来的电话;我相信那不是因为她修养好的原因,就算修养再好的女人,一旦遭受到背叛时还是免不了的歇斯底里。
我就不相信幼仪从一开始就能笑着祝福志摩的。
但是andrea,的确从来没找过我,以一个合法妻子对于第三者该有的姿态;我想那是因为你将我保护的太周全的关系,你将全部的责难全部揽在自己身上,所有的冲突全被你一手挡了下来,你说那是你唯一能为我做的。
我知道你半夜压低声音和妻子妥协的电话,也见过你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锁眉的忧郁,但是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我们还是算了好不好?
无数的协调和退步,你们还是没有过离婚的打算,你们之间的牵扯太过复杂,不单是婚姻责任、孩子的监护权、更包括你们底下联名的庞大财产,但最关键的还是:我不要你们离婚。
我不要你们离婚,不是因为内疚还是什么的,只是想证明不是贪图你的财产,只是很单纯的想和你在一起。
只是很单纯的爱着你这个人,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