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正在和整个世界抗议,她不吃、不喝、不说话,甚至不看任何人一眼,她就这样把自己封闭起来,整天坐在床上,双眼永远凝视窗外的蓝天白云。
快要七天了!
她和彻已经整整七天没有联络了!
她好想他!
思念是如此磨人的一件事,她觉得好痛苦,痛苦到都快要死掉了。
“彻”她喃喃的闭上眼,脑海里马上浮现彻轻佻的笑脸,耳边又响起他的呼唤
小桔娃娃小桔娃娃
她被彻底的关进伊集大宅的金色牢笼里,除了房间,哪里都不能去,不能见任何人,甚至连电话也不许听,连三餐都是由福婶端上来。
忽地门外传来的声响。
“小声一点,福婶在睡觉,别吵醒她了。”是木莓娇俏的声音。
门开了,探进来的是木莓的小脑袋和
“理惠!”桔梗惊喜的叫。
“嘘,二姐,小声一点。”木莓又往外看了看,赶紧关上门。“时间不多,理惠姐,快一点。”
“知道了,别催嘛!”
桔梗眼睁睁的看着理惠快速的拔下紫色墨镜、艳红色假发,接着脱下连身长裙,整个人只剩内衣内裤和脚上一双十五公分高的矮子乐站在她面前,朝她伸出手。
“快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桔梗完全被她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吓傻了!
“理惠你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金蝉脱壳呀!”理惠一古脑儿的将方才换下的东西全堆到桔梗手上。“你爸爸真是太过分了,居然不让任何人见你,我只好使出这一招,现在,你扮成我,我扮成你,你再溜出去不就得了。”
“可是”桔梗糊涂了。“勇叔呢?还有福婶呢?”
“你放心啦!二姐,我把爸的安眠葯偷了一点放在茶里,让福婶喝下,现在福婶睡得正甜呢!”木莓得意的说。
“木莓虽然小,可真是一个好帮手呢!对不对?ya!”
理惠和木莓互相击掌后,继续道:“至于守在大门的勇叔呢!你就穿上这些假装肚子疼,叫计程车快跑就行啦!你看这些夸张的装扮,再把脸垂得低低的,那个有老花眼的勇叔绝对认不出来啦!”
理惠说着,又从包包里拿出一顶乌黑亮丽的长假发往头上一戴,还摆起pose来。
“看,这顶假发可不比你的逊色喔!我就躺在床上假装是你,一切就ok啦!”
桔梗还在踌躇着,看得木莓紧张的催促着。
“二姐!快呀!要是迟一些,大哥或爸回来了,这场戏就唱不下去了。”
“是啊是啊!你不快点,就再也见不到学长了!”理惠也加入游说的行列。
桔梗胸口一窒“你说什么?”
“学长要走了!”理惠从包包里拿出一封信“这是他要我拿给你的信。喏!”
小桔亲亲:
以我目前的能力,无法帅气的把你绑走,也没有任何资格要求你陪我浪迹天涯,但是,我永远都会爱着你。我的小桔娃娃,你在我心目中是那么的特别和重要,所以,请你为我保重自己好吗?
爱你的彻。
桔梗发狂的在东京车站狂奔,那封信让她紧紧握在手中,已捏成稀巴烂。她像个疯子似的四处搜寻着,寻找着那熟悉的身影。
彻就要走了,彻要离开了!
不,她不要!她不要彻就这样从她生命中消失!她甚至还没有让他知道她有多爱他、有多需要他,她不能失去他呀!
“彻”她发狂似的高声呼唤着“彻”
你在哪里?
熙来攘往的人潮模糊了她的视线、扰乱了她的心,她看不到他、听不到他,她的心似乎正在崩溃
“彻”
她迎面撞上一名男子,男子低咒了声:“疯子!”
桔梗咬咬牙,忍着被撞的疼、心里的痛,继续疯狂的在车站里奔跑着。
她要找到他,她一定要找到他!
“彻”你在哪里?她为什么看不到他?
“前往箱根的特快车即将开启,请旅客”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他就要走了!一声不响的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
“不!不要,彻,你回来呀”
她的心一阵揪紧的疼,几乎快要窒息。眼看着火车正慢慢的启动,她开始发狂的奔跑。
“彻,你不要走,不要走!”
她追着追着,站务员也跳进来追着她跑。
她使劲全力喊着:“停车,我求求你,停车。”
火车愈开愈快,她和它的距离逐渐被拉远,终于,火车像子弹般疾速的消失在她眼前。
她的心痛得快碎了!她真的失去他了!
“彻”
桔梗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砰的一声,整个人跌趴在地上,她的脸直挺挺的撞上大理石地,鼻子传来的剧痛加上心里的痛,让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呜”
她哭得好伤心,想要把心里的痛全部宣泄出来,整个人就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四周逐渐凝聚人潮,全都围着她好奇的讨论著。但她不管,她伤心,她要哭就是要哭,她都已经失去彻了,她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走开你们走开”这些人真是讨厌!她哭不行吗?她哭犯法了吗?
“我走不开呀!你这样,我怎么走得开呢?”
她的前方传来熟悉的轻叹声。
彻!桔梗猛地抬起头,泪眼模糊中,她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满是心痛和不舍。
真的是他吗?她有没有看错?
她慌忙的用双手抹去满脸的泪水,仔细一看,是彻!果然是他,他就蹲在她面前,她找到他了!
“小桔娃娃!你好傻。”他叹息着,眼眶微微的发红。
“彻”桔梗扑到他怀里,把他紧紧的抱着“彻,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爱你啊!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她又哭了,但这一次是喜极而泣。
五分钟后,他们坐上前往箱根的平快车的包厢里。桔梗看起来好狼狈,假发歪歪斜斜的挂在她头上,手臂上有擦伤,裙子破了一角,眼睛哭得红肿,鼻子也红通通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和鼻涕。
井彻弄来一条热毛巾,细细的帮她把脸擦干净。
桔梗的心情好激动,她好想、好想他,现在终于见到了,她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只想哭。
“瞧!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么狼狈的样子。”他笑道,那笑带着三分的苦涩和七分的怜爱。
他的动作十分轻柔,拭净她的脸。
“我不在乎!”她又抱住他,将脸埋进他温暖的胸膛里。这里是她的归属,只有在这里,她才感到安心。
他不禁又叹口气,怜爱的搂着她纤细的身子。
“你真是傻!为什么要追来?像我这样孑然一身、一无是处的男人,没有办法给你任何一点保障,跟我在一起,只有吃苦。”
“我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她坚定的摇摇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许你丢下我!”
井彻听着,眼眶浮上一层泪雾,但他咬牙忍着,不让那感动的泪水落下。
他的大掌轻柔的按摩她僵硬的颈部。
“你好几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睡一下。嗯?”他的小桔娃娃呵!才十多天没见,就变得如此消瘦,原以为离开她,从她的生活中消失,才是最好的决定,看来,他错了!
“我怕你又会不见”她渐渐垂下眼睑,其实见到他安下心以后,浓浓的倦意马上席卷着她,她好累,好想睡喔!
“我发誓不会再不告而别,这一次就够我受的了。”
桔梗轻轻的笑了,飞快进入梦乡,但这一次的梦是甜美的,因为她的唇始终扬起欢愉的弧度。
桔梗睡了很久,当她醒来时,已是午夜十二点多,她吃下彻原先为她留下的牛奶和三明治,这才发现他左臂上竟缠着绷带。
“你受伤了?”
“嗯!”他淡淡的回答,不愿多说。
一定是神岛捎谠他下了毒手,这才是他不告而别的主因吧!他怕连累到她、怕她伤害。
她相信神岛伸的冷酷手段一定让彻感到痛心,所以,她体贴的不再多问一句。
天气有点冷,桔梗和井彻两人相拥着缩在包厢内的座椅上,仅用一条毯子盖住两人,甜美的气氛让两人陶醉其中,一同欣赏小窗子外飞逝的夜景。
桔梗先开口。“还要多久才到箱根?”
“明天中午吧!”
“我从没去过耶!”他的体温好暖和。“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很淳朴、善良的乡下地方。”他想了一想后这样回答。
“我听说那儿有许多温泉,是不是?”
“嗯!”他回忆着,脸上的笑容十分幸福。“我小时候就是住在箱根的芦之湖,在那附近方圆十公里内,全是小小的的温泉旅社,以前,我妈咪也曾开了一间。”
“真的?好好喔!”
“嗯!因为我妈咪是外国人,又长得十分漂亮,所以,有很多人全是为了她而来投宿的,当时,所有的旅店只有我家生意最好。”他说着,口气中有一丝骄傲。
“真的?彻真好,回忆里还有个善良美丽的母亲,我的记忆里就只有一片空白。”桔梗感叹着。“啊!我好想去泡温泉喔!”
“还有鱼,你不是很爱吃爱吗?芦之湖盛产鳟鱼啦、鲈鱼啦、香鱼啦!平常还可以去垂钓,让你一次吃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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