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膝出其不意地托起她的香腮,深深地吻住她的红唇…
鱼澹然只觉浑身发热、发抖、发酥、发软,想挣脱他的怀抱,却欲挣无力,只好任由白容膝狂亲滥吻,任由他轻抚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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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午后,时光悠悠,人儿悠悠,天上的云絮亦悠悠…
摘云山庄里,鱼老夫人耐不住瞌睡虫的侵袭,在树荫下的躺椅上赶赴周公的筵席,把酒言欢去了。
朱瞻垣和赵娉婷相对而坐,奕棋相望,眼波中传递著多少脉脉情意。你一眼来我一眼,不须言语,便能感应到彼此心中的真情挚意。
白容膝则找了一些工具,锯子、木板、绳索等等,在荫凉处充当起木匠来。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在两棵大树之间安上一座秋千。没法子,谁教鱼澹然对秋千这玩意儿情有独钟。
“哇,相公万岁!万岁!你真是太棒了,居然自己动手做秋千…我真是爱死你了!”鱼澹然兴奋到了极点,忘情地搂住白容膝又亲又吻,根本无视于任何人的存在。
“娘子,要不要试试看坐起来舒不舒服,合不合适呀?”白容膝碍于朱瞻垣和赵娉婷在一旁,实在有点难为情,只好哄著鱼澹然道。
鱼澹然天生是个野丫头,哪有一刻闲得住,坐上了秋千,便要白容膝为她使劲摇秋千,让她荡得又高、又远,仿佛在半空中飞来飞去似的。
朱瞻垣和赵娉婷一盘棋下了老半天,还是分不出胜败,你让我,我让你,反正他们又不比棋艺,纯粹消磨时光而已。
“表嫂,待会儿我再陪你下棋。表哥,你先帮人家摇秋千,好不好?”
“容膝呢?他刚刚不是还在帮你摇吗?”
“有人来买画,他到倚云厅招呼去了。”
“不成,我得陪你表嫂。”
朱瞻垣又不是脑袋不清楚,摇秋千可是件苦差事,何必放着娇妻不陪,去自找罪受,
“那么大家都别玩了。”
鱼澹然向来任性惯了,一气之下,用手将他们棋盘上的棋于统统弄散。
“寄傲,你…”
朱瞻垣实在拿她没办法,真想把她抓起来修理一顿,谁晓得她竟躲到赵娉婷身后,赵娉婷还为她掩护,于是三个大孩子便在大树下追赶跑跳碰起来,依稀回到了孩提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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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镳局的后山,朱瞻垣曾派人为秦柔侠建了一座坟墓,今日鱼澹然和赵娉婷闲来无事,便一块前来给秦柔侠上香祭拜。
“柔侠姐姐,多谢你的舍命相救。若不是你,娉婷也不会有今日的幸福、美满,但愿来生娉婷能有机会报答你的救命大恩。最后,希望你保佑七殿下,我们共同的夫君,愿他身体安康,长命百岁。”
“柔侠姐姐,你也曾救过我,若不是你的那颗解葯,我想我早已不在人间了。大恩不言谢,愿有来生,寄傲得以报答姐姐的大恩大德。”
她们两位姑娘皆深感秦柔侠的救命恩情,焚上一炷香,以一颗最虔诚的心,缓缓道出自己对她的由衷感谢。
她们相信,藉助一炷清香,得以沟通人间和冥界,似乎秦柔侠此时就在她们身边,接受她们至高的谢意,只是人鬼殊途,肉眼无法明视而已。
祭拜完秦柔侠,她们登上落日楼去,可惜这座落日楼已是人去楼空,景物依然,人事全非,即使开遍姹紫嫣红的花儿,杨柳低垂,蝴蝶翩翩,却只有更衬托出它的凄清与沉寂。
“寄傲妹妹,登上这落日楼,更让我想起鱼家的咏絮阁。唉,繁华空在,咏絮人儿却再也回不去了。”赵娉婷触景伤情,极其感伤、自责道。
“表嫂,你太悲观了,谁说我回不去?等过一阵子我想家、想爹娘、想你们了,只要再去弄套男装来,化个装,我还是会回京城的。只是…见不著姑姑倒是真的。”
鱼澹然即使已嫁为人妻,仍不改昔日调皮的性子,她还是时常语出惊人,吓得赵娉婷一身冷汗。
“然妹,不,寄傲妹妹,你别胡来喔,事关多少人的生死,你…还是谨慎些来得妥当。”
“放心啦,有容膝在,他哪由得了我胡作非为。”
“你千万别冒险呀!有什么需要,尽管捎信到宫里给我。你京城里的亲人,我和你表哥会帮你多照应的。”赵娉婷承诺道。
“也好。那待你回京之时,可否至我家帮我打听一下绿儿的消息?”
“绿儿…她呀,在去年我们南下后不久,舅父早把她许配给宫本巷口一户豆坊人家,家中人口简单,一个婆婆需要她侍奉,丈夫也算克勤克俭,做点小本生意,生活还过得去。”
“这倒好,这倒好。”
鱼澹然一听绿儿已找到归宿了,不觉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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