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隐居还能捡到宝。不像我,在外面看的人多了,就知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哦!听起来还真有自暴自弃的意味。
“我听说你愈来愈常出门,也愈来愈晚回家了你最近在心烦什么?”左青琉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心里的担懮,
“青璃说的?”
左青琉的妹妹考上台北的高中,暂且寄住在她家里。青璃聪明懂事,她把她当成自己妹妹一样看待,家人电都疼爱这个乖巧的女孩。
“她也担心你,”
她的状况竟然糟到连好友的妹妹都要担心了吗?董王卿陷入沉默。
她很少为了什么事朝思暮想,她的作风是把握现在,鲜少回首过去,所以她常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不过那是过去的事正所谓好汉不提当年勇,她最近已经糟到连她都讨厌起自己了。
“我没事,不过晚上无聊去pub晃晃,顺便接受一些约会而已。”
“你是不是在躲什么人?”
董玉卿回避问题的态度太不像她平常的作风了,这也代表事情比她想象的还严重。
“哪有?”
“这个人你想躲又躲不掉?因为必须常常见面邻居?客户?或许是同事?”左青琉还在猜,而她每说一句.茧玉卿的心就跳一下。
“你想象力好丰富,不愧是写小说的。”董玉卿促狭地笑了,手抓账单站起身。“一下子挤进这么多人好闷。我们走吧!”
“也好。”左青琉顺她的意,话题就此打住。
两人结了账,一起步出茶馆。董玉卿看着左青琉拉开原本迭齐的褶伞,先是橕到骑楼外让身高较高的她站好位置避免淋湿,自己纔走进伞下。
“你真细心。”董玉卿若有感慨。“像你这样的女孩,多愁善感起来人家会说有诗意;我呢,粗手粗脚,若是来个吟诗作对,大概会笑死一堆人。”
左青琉倒抱持不同的见解“谁说大而化之的人就没有烦恼?有时候,这样的人内心的世界纔更复杂,只不过他选择用这样的态度去面对自己的人生,也许比起懮愁形于色的人还要敏锐。”
董玉卿微微一顿,答不上话。
这时,迎面而来一对橕着小雨伞、亲密依偎的情侣,男的比女的至少矮上十公分,外貌体型着实不协调,他们开心嬉笑地从她们身边走过。
董玉卿好奇心又起,悄声问:“你猜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左青琉微微抿唇,笑说:“也许是很久以前,也许还没开始谁知道?你说呢?”
“哈!苞你这种斯文人讲话。都会变一个样子,要我说嘛管他们什么结束开始,说不定等一下就到某个隐密的地方去从事最原始的运动。”
左青琉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这也不无可能,人生本来就充满了变量。玉卿,如果你不喜欢现在的生活,为什么不试着改变它呢?”
如果能改变,她最想改变什么?
在这个爱情都可以贩卖的年代,她从来不奢望爱情。
谈恋爱是需要,不过不是生活必需晶,充其量只是调剂品。
懊爱该恨,利落爽快。
不必悲秋伤春,风花雪月
如果能够这么洒脱,她就不必把心都悬在苦涩的心事上了
暗恋。
挥不去也留不下的苦涩。
居然被她给碰到了。
他是她命定的克星。从四年前的那个夜晚,上天就开了她一个大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