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强求的,可能是因为你对斌哥哥的爱不及我多,所以”
“你胡说!”忏忏公主厉声反驳,眸中泛著盈盈泪光。“没有人比我更爱他!从我
十岁那年见到他开始,我就喜欢上他了!我一直想尽办法让他注意我,所以我”她
哽咽得说不下去,两行清泪滑落她柔细嫩白的脸庞。
从未见过她如此娇弱、无助的模样,承斌不由得怔住了。
虽然他一直知道忏忏公主对他有好感,但这还是他头一回听她亲口说出对他的感情
他忽然觉得胸口热热的,像有把火在烧。
“我愿意为他而死,你呢?”忏忏公主的眼中噙著泪,逼问巧巧“我可以为他牺
牲一切,甚至是我的性命,你呢?”
承斌猛地一震。
巧巧的眼中闪过一丝慧黠的光芒,轻启朱唇“问题不在于我愿不愿意为斌哥哥死
,而是斌哥哥并不爱你,无论我愿不愿意为他而死,他爱的人都是我。”
她的话像把利斧重重地砍向忏忏公主的心,痛得她浑身轻颤。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她泪眼汪汪地看着承斌,眼里满是深沉的哀伤。“我故意
找你麻烦,只是希望你多注意我,为什么你就是不懂?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
望着她泪眼婆娑的受伤神情,承斌哑口无言,只觉心里闷闷的,有种难以言喻的痛
楚。
“你这个大笨蛋!”
“啪”地一声,忏忏公主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哭著跑开。
承斌捂著热烫的脸颊,呆立在原地。
“看来公主真的很喜欢你耶!”巧巧轻叹一声“这么做真的好吗?大哥?”
“大哥”两个字让承斌再次傻眼,原来她已经识破他的身份了。
在芙容和小三子的伴随下,巧巧到离宣府不远的观音庙求神祈福,没想到一回去,
就听说启斌和宣氏夫妇已经回家的消息。
“斌哥哥!”
欣喜若狂的她,一下轿便直奔大厅,没想到坐在大厅里等她的却是两个穿著、打扮
都一模一样的斌哥哥。
“巧巧,你认出我们谁是谁吗?”坐在右边的承斌起身问她。
“万一你认错,有人可是会很伤心的喔!”坐在左边的启斌也站起身。
巧巧左看看、右看看,二话不说地便往左边跑去。
“斌哥哥!”她的俏脸微仰,脸上挂著开心的笑容。
启斌展臂将她拥人怀中。“不愧是我的巧巧,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奇怪,连我们爹娘都没法认出我们谁是谁,你怎么分得出来?”承斌一脸的佩服。
“是啊!巧巧,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启斌也十分好奇。
“从眼神啊!”她伸指轻点他的眉心“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刻起,你的眼神就闪闪
发亮,好像巴不得把我给吞了。”
“原来如此。”一旁的承斌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我就是少了那种饥渴的眼神
,才会被识破。”
“哥!”
启斌不好意思地瞪了大量眼。事实上,要不是碍于大哥在场,他早就将巧巧搂在怀
中,狠狠地吻个过瘾。
“对了,巧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承斌微笑地说“我已经跟皇上告假半个月
,明天我们和我爹会跟你一起回家,我会尽力医治你爹的病的。”
巧巧闻言,不禁笑逐颜开“真的吗?谢谢大哥!”说著,她就要开心地上前抱住
承斌。
启斌却快一步地拉住她的手“好了,我们回房吧!”
他吃醋的模样让承斌看了不禁莞尔。
“瞧你们感情这么好,还真教人羡慕呢!”
他忽然想起了忏忏公主,眉心不觉纠结在一起。
马车在“柳记当铺”前停下,紧闭的大门上贴着一张红纸。
“出售?”启斌念出红纸上的字,随即二话不说地将红纸撕下,揉成一团,往地上
一扔。
他一脚踹开大门,一行人长驱直人。
“小姐!”
前方传来熟悉的呼唤声,巧巧呆愣了下,定睛一看,只见忠伯正从长廊的那端跑来。
“忠伯?!”她喜出望外,连忙跑上前。“你没事了吗?”
“是啊!多亏阿宣找人帮忙,硬是让那个拿了夫人的好处的贪官放了我”话说
到一半,忠伯的视线忽然越过她,在她身后定住。“怎怎么会有两个阿宣呀?”
巧巧瞧忠伯看傻了眼,笑着替他介绍“忠伯,左边这个是斌哥哥,右边那个是斌
扮哥的孪生大哥。”她再指向宣父“这位是宣伯父,是斌哥哥他们的爹。”
“原来如此。”忠伯点点头。
启斌疑惑地问:“忠伯,官六娘她们人呢?”他们一行人在这里说了那么久,也没
见她们母女俩出来探看,让他不禁心生疑惑。
忠伯气愤地说:“她俩可享受了,趁我被关、巧巧小姐不在家时,自作主张地在城
东买了个豪华的宅院,把金库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搬走了,还请了很多奴仆伺候著,现
在这宅子里就只剩下我和老爷了。”
“岂有此理!”宣父在一旁听了不禁火大“那对母女根本一开始就是在算计柳家
的财富,真该给她们一点教训不可!”
“爹,你放心。”启斌的眸中闪过一抹杀机。“我一定会给那对蛇蝎母女一个永生
难忘的教训!”
“别说了,我们先去看柳伯父要紧。”承斌看得出巧巧的心焦,出声提醒众人。
忠伯马上领著众人来到柳老爷的病榻前。
“爹”
一见到父亲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整个人比她离开时又瘦了一大圈,憔悴得几乎不
成人形,她的泪水马上夺眶而出。
承斌轻拍她的肩头,然后坐到床边替柳老爷把脉。
启斌则搂著巧巧轻声安慰,没人留意到宣父古怪的神情。
“柳伯父得的不是病,而是中了毒。”承斌神情凝重地说道。
“中毒?!”巧巧和忠伯同时张大嘴。”这是一种边疆奇毒,中毒者会昏睡不醒,两个月内若没有服下解葯,食道将会渐
渐硬化如石,无法进食,终至活活饿死。”
承斌抬头看着巧巧“一般仵作无法验出这种毒,用这种毒毒杀你爹,既可夺产,
又不用怕会被发现,官六娘她们母女的确够狠、也够精明了。”
“大哥,那这毒有葯可解吗?”巧巧的双手相互扭绞,深怕听见否定的答案。
“放心吧!”承斌吩咐完忠伯准备笔墨,才又说道:“这毒虽奇,解葯的方子却极
为简单,我马上写下葯方,请忠伯去抓葯,只要连续服用两天,柳伯父体内的毒便能排
出。”
“太好了!”启斌嘴角含笑地凝睇著巧巧。
“巧巧,你爹叫什么名字?”一直保持静默的宣父突然问道。
巧巧不假思索地回答“柳权。”
“这就怪了”宣父摩挲著下巴,双眼直盯著柳老爷。“巧巧,你们是本地人吗?”
“我爹是岷县人,在我周岁那年,因为家乡发生水患,才举家迁移至此。”
“岷县?那就没错了!”宣父面露欣喜之色“那你有没有听过‘柳应麒’这个名
字?他和你爹的容貌十分神似,也许是你的亲戚,他还有女儿名叫碧儿”
“柳应麒就是我家老爷啊!”忠伯在一旁忍不住插嘴“老爷在小姐三岁时,听从
一位高僧的建议改名,从此事业一路扶摇直上,至于碧儿则是小姐的小名,不过,高僧
说这个名字不好,所以,老爷就再也没这么叫过小姐了。宣老爷,您怎么会知道这些?
莫非您跟我家老爷是旧识?”
宣父顿时哑口无言,而承斌也停下笔,瞠目结舌。
至于启斌的脸色更是难看。
“怎么了?”巧巧看着他们父子三人,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不成我们两家有仇?”
“碧儿”启斌神情严肃地凝视著巧巧“就是我哥指腹为婚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