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身上,两人一起坐在厅里的木椅上。她刚才靠着睡的是他的胸膛。
“睡得可好?我的身子睡起来很舒服吧。”他的手交抱在她的腰上,十指交叉圈住她。
她猛起身,坐在他的大腿上。
“放开我!命莲呢?命”
他松开一手将她压向他,用唇封住她的话,过了一会儿才停下“命莲也睡着了,你不想吵醒她吧?”
她改而揪住他的衣领,由齿缝中吐出一个个的字“放、开、我!”
他丝毫不以为意。“你们俩真是一点戒心也没有,一个在厅中睡着了,另一个在房里也是趴着睡,连门也没关。要是有人意图不轨,你们怎么办?”
“像你吗?”她只差没前后摇他了。“你到底来做什么?”
“不过你的睡相真可爱,我一抱你到身上,你就自动靠了上来,脸蛋也红红的”
“放开我!”离篱受不了的打断他的话,抡起拳头要揍他。
宇文易用手接下这一拳,将她的手包在掌心里,离篱抡起另一只拳头,他也顺势抓住,忍不住一阵大笑。
“你”离篱气红了脸,在他身上扭动着想脱身。
“噢”宇文易低哼了声,离篱的动作使得他的某部位騒动起来,虽然很舒服,可是“算了。”他起身将离篱抱到椅子上坐好,自己在另一张凳子上落坐。
离篱有些呆愣,她原以为宇文易会乘机占她便宜,怎么这次这么快就放了她?宇文易见她呆呆的狐疑神情,又是一阵大笑。“我是很想再抓着你不放啦,只是你刚才的动作太诱人了,再抱下去我怕我忍不住。哈哈”离篱忽地涨红俏脸,从椅子上跳起来退到门口,讷讷地说不出话,满脸警戒。
她懂得医术,自然知道他所指何事。
“哈哈哈”太好玩了!他抱着肚子靠在椅背上,笑到无力。
“可恶的王八”离篱咒骂着,脸蛋依然艳红--气红的。转身就要离开,又被宇文易抓了回来。
“哈,不闹你了,我找你有事。坐下吧。”
被宇文易拉到桌旁坐下,离篱没好气地道:“什么事?快说!”“是葛大辰他们。”宇文易正色道。
离篱一听也不再呕气,坐正了身子。“情况有点麻烦,跟他们接触月余,没发现有可疑的行动。”
宇文易专心聆听,等她再说。
“齐宝就如你所说,他在工作上给了我一、两个主意,都是能用的好法子,我采用了后轻松下少。人感觉上满老实的。”
“嗯”宇文易应了声。
“只是”她略停了下,像是在考虑,最后直视宇文易。“我不希望你存有偏见,先听我说。我在他身旁时,觉得他发出一股气息,我说不上来,像是一股寒气。他让我觉得他不像表面上看来那样无害。”见宇文易略皱了下眉,但没表示什么,她接着说:“不过我只感觉到一次,就在今早。那时大辰也在我身边,我感觉到的寒气也可能是他散发出来的。不过我较相信大辰,应该不是他。”她想起今早正与葛大辰谈话,突然传来的冷意,房里就葛大辰、齐宝和她三人,但她就是对葛大辰没有疑心。就算是女人的第六感吧,但她就是觉得齐宝有问题。宇文易蹙紧了眉。楼儿的话他当然信,只是宝叔已在宇文家二十多年了,又与爹情同兄弟,这样一个忠实的家仆可能谋反,令人不敢也不愿相信。既然楼儿相信他有问题,那也应该好好清查。是他也罢,至少宇文府无虑;不是他就更好了。他看着离篱说:“我明白了,我会跟爹谈,请人查清。”
离篱因他同意清查而暗自松了口气,他能接纳她的意见令她感到有股暖流直透心里。毕竟她所怀疑的人已在宇文家多年,又听说他跟宇文世伯情同兄弟,对他们而言已是家人。反观她只足离家派来协助除奸的人,若她是以离家小姐的身分前来,他们相信她是自然,疑心不会没有,只是较少、较能信任她。而今她以“粱朝楼”的身分来宇文府,宇文易却能接受她的怀疑而答应调查,其中代表的信任令她暗自欣喜不已。
“再来是葛大辰。他令我觉得他在隐藏什么事。偶尔我看到他专注的在做事,那样子像是在仔细检查什么,我相信他在来宇文府之前-定做过像是衙役之类的差事。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他这人不简单,但我觉得他没恶意。”“喔?我知道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去查一下他这个人。”宇文易摸摸下巴。
“还有屈光井。三人中我与他接触最多,他心无城府,我不认为他是奸人。不过他似乎也有所隐瞒”离篱想起有-次和他谈起宇文府与陈家如何交恶,屈光井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让她觉得奇怪。照理说他在宇文府五年,而陈家迁居苏州也不过两年,他应是熟知才是。怎么他却不愿多谈?“的确麻烦。照你这么说,三人都有嫌疑。”三人都有隐瞒什么事这是什么情形啊?照楼儿的讲法,内情是越来越迷离了。宇文易不禁感到头疼。
“没问题的。你只要暗中派人去查访,离少爷应会有回应,不出十日就会有结果。”离篱对此事非常确信。她的弟弟宝宝应该已探查完毕,只要宇文府有所行动,他就会把查到的消息送来。确定了之后,再来就是她的身分由命莲传出去,与宇文父子及宝宝设下陷阱一举擒住陈家与奸人,交由官府杳坝讪--
“对了,听你一提我才想起,离少爷在苏州暗中查访,怎么都不见他捎来的信息?”“离少爷是个很谨慎的人,计画尚未确定成功之前,他绝对不会露脸。这也是怕身分外露,行事不方便。”而且宝宝事成后,就会马上回离家,这次南下应该见不着他才对。离篱的心思转到弟弟身上。
“原来如此”宇文易咕哝着,见离篱想事情想得出神,又道:“你与离少爷似乎很熟?”语气里有股奇特的感情。
“唔”离篱只低应了声,还没回神。
宇文易看了颇不是滋味。“多熟?”
“嗯?啥?”终于回神的离篱不明所以的看着宇文易的脸越来越沉。
这男人怎么啦?离篱奇怪地想。
“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知道对方的一切。”她照实回答。“一切?”他的表情现在只能用“臭”字形容。“你喜欢他?”如果她不愿接受他是为了离少爷
“啊?”她的眼珠子瞪大得快掉下来了,过了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坐到他腿上,面对面盯着她要求答案。“你喜欢他?”
“我当然喜欢他,我”
来不及说完,宇文易已覆上她的唇,略嫌粗暴的夺取她口中的蜜汁,双手也在她身上游移,最后覆在她胸前的柔软上。
离开她的唇,他略微挤压了下手中的丰盈。“忘了他!”
还没从震撼中回神的离篱呆愣的回问:“忘了谁?”
他冒火的眼狠狠瞪住她。“忘了离少爷。不论你多喜欢他,你是我的!”
“我为什么要忘了他?我”
再一次地,宇文易狠狠地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抚着她柔软的手变得粗暴。
“忘了他!你是我的。你的唇我吻过,你的衣衫我脱过,你的身子我看过。你只能是我的!”说完又要吻她,离篱火速跳开,在他下巴上轰了一拳,打得宇文易差点跌下椅子。
“我理你个头!我当离少爷是兄弟啊!既是兄弟当然喜欢他,你发什么疯?”
宇文易捉住离篱,她的话过了半晌才进入他的脑袋。“兄弟?”激动的他没控制手劲,离篱被他抓得好痛。“放手”她咬牙低叫,瞧宇文易丝毫没反应,她忍不住了,一头朝他下巴又撞上去,逼得宇文易放开手。
回过神的宇文易站稳后抬头叫道:“你做什”他看离篱不住地甩动、搓揉手,又是一愣。“我弄伤你了?”
离篱躲开宇文易仲过来的手。“看你弄的!”她举高方才被他抓住的手腕,上头浮现沉红的指印。“做什么抓着我?看,淤青了啦!”
“对不起,我”他上前想帮她揉抚。
她退得远远的“你别再靠近我!”
“楼儿”他继续走向她。她转身朝门口冲,匆忙之间绊到门槛跌了下去--跌在命莲身上。
“哎哟”两个女子的哀叫声同时响起。
“楼儿!”宇文易火速冲来,抱起离篱贴在他胸口“搂儿,怎么样?跌到哪儿?”手在她身上到处摸。
离篱慌张地推开宇文易,蹲到命莲身旁扶起她,完全忘了自己被绊疼的脚。“命莲,你怎样了?哪里疼?”换她在命莲身上东摸西摸了。
“没没事”泪水却因疼痛拚命往下掉,她摸摸自己的后脑袋,看来会肿个大包,而且她整个背部都痛得要命。
“这里疼吗?”离篱看她怃着后脑,担心地问。突地,宇文易将她拉回怀里。“命莲看来还好,你呢?脚有没有事?”
“没事啦,放开我!”离篱又挣脱他,回到命莲身边“怎么那么刚好你就站在这儿呢?”她刻意忽略脚踝传来的不适,忙着照顾命莲。
“因为厅里有声音,所以我来看看”忽地想起她看到什么,命莲满脸通红,指着离篱道:“对了,相公,你们”她说不下去了。
“我们?”离篱知道她看到什么了,只是“你看到了?”
命莲点点头。
压下一声呻吟,离篱吞口口水追问:“看到多少?”身后的宇文易又要拉她回他身边,她边躲边等命莲回答。
“全全部”命莲低下头绞扭着双手,不敢看小姐。
“全不准说出去,知道吗?”她打掉宇文易搂她的手,向命莲交代。
命莲猛点头。
“你别缠我”离篱死命地对付宇文易不规距的手。
“我在帮你看看别动!真的没事?”他的口气里混着浓浓的担心。
“就说我没事了,放手啊!”离篱与他推拉,急着想脱身。不想再被命莲看到更多令人尴尬的举动,瞧她已在一旁脸红得无地自容了。只是宇文易仍是对她上摸下抚,半点都不肯合作。
“走开!”难堪到极点,离篱猛一用力推开宇文易想马上闪人,不料才走几步就被地上凸起的石砖又绊了下,直直地扑倒在地。
“楼儿!”
“相公!”
宇文易一个箭步冲到离雏身边搂起她“楼儿!绊到哪儿?”他焦急的喊。
“相公!”命莲担心的问,眼里又蓄满了泪。
“脚我的脚”她疼得声音忍不住颤抖。
“命莲,快去请大大!”宇文易向命莲吼道。
命莲吓了一跳,泪水滑下脸颊,不过她马上起身。“我马上去。”接着头也不回的往院外冲。
“楼儿,你忍着点。”字文易抱起离篱疾步回到内室,声音里满是掩不住的焦急。
“呜”离篱痛得说不出话,乖乖的任他抱自己躺到床榻上,等着大夫为她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