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个吗?”那霸烈的大笑让朔夜心惊地加快步伐。
“我连我心爱的女人都留不住了,还会在意这个小小的军营?”
朔夜看着狼狈逃出主营的耶律辽“发生什么事了?”
“你可回来了!”耶律辽的笑脸变成个现成的大苦瓜。“简单的说,是因为月勒黎的关系,至于详情我晚些再告诉你,你还是先阻止那个快把军营拆了的家伙吧!”
朔夜蹙起眉,赶紧走人营帐。
“该死的!懊死的!这一切都该死!”身体恢复泰半的那霸烈见到朔夜,满腔的愤怒全凝聚在手上的剑上,纵身一跃,毫不留情地直往朔夜身上砍。“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哪里出了问题,连我都砍?”朔夜不想伤害那霸烈,但面对一个发狂的人,光是闪躲是无法保全性命的。“不过一个女人,何必气成这样?”
那霸烈震怒于朔夜毫不在意的口气,攻势比方才更加猛烈“她不是个普通女人!她是我该死的用尽所有气力爱上的女人!”
朔夜也不禁动了气。“既然她这么重要,就把她抢回来啊!你净把气出在不相干的军寨上,对你有什么帮助?”
“该死的!”那霸烈大喝一声,铁臂往旁一挥,长剑没人帐营外儿哩的树身。“她为什么要回去找那家伙?难道我对她真的一点意义也没有?她为那个抛下她的男人掉过多少眼泪,她不是说不再追寻他的身影了吗?为什么还要回去履行那该死的婚约?”
朔夜叹口气,一把将胞弟拉人怀里。“把眼泪擦一擦!身为那霸国的主帅,哭成这样不给人看笑话?”
“我不甘心!不甘心!”那霸烈哽咽地握紧拳头。
朔夜第一次看见那霸烈落下英雄泪,感到有些安慰,他真怕那霸烈连眼泪都忘了要怎么流。
他拍了拍那霸烈的肩。“不甘心就抢回她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走得这么决绝,几乎要把他的心扯碎了。
“打完仗以后再来想这个问题也不迟。”朔夜使个眼神给一直观察情况的耶律辽,要他去安抚被吓坏的同袍。
“如果你听到东关好要跟别人成亲,而且对方是你恨死的人,你还能这么平静吗?”
朔夜想了一下。“我大概不会比你好到哪里去,但我庆幸好儿没有跟谁有媒妁之言。加油吧!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是谁说过双生子的命运多少都有些雷同?主帅篷被那霸烈砍得露出湛蓝的天空,朔夜跳望茫茫苍穹,开始担心起东关好。
这小妮子不会背着他胡来吧?
东关好送走朔夜后,最常做的就是抱着白娘在东关府内走来走去。
“女儿啊,你是在练习八卦阵吗?干嘛绕来绕去?”东关朗坐在荷花池畔,看得头都昏了。
东关好瞟个白眼。“才不是呢!我可是在想很重要的事。”
“在想什么?想朔夜大人?”
“才不是咧!您不要吵啦!”东关好摆摆手,懒得理东关朗。
东关朗对东关好这几日的转变感到奇怪,先前是要死不活天无精打采。现在不但整日精神奕奕,不停转啊转的双眼似-策划着什么天大的计谋。
可能是朔夜私下有给她什么让她安心的消息吧?东关朗也能这么猜测了。
突然,东关好跳到东关朗面前,好奇地问:“爹,最近朝中有么大活动?”
“有啊!那霸岚的生辰大宴后晚在南瑞宫举行。”向来讨厌跟王宫贵族来往的女儿怎会突然开心起朝中之事,东关朗不放心地问:“你该不会在动什么歪脑筋吧?”
“才没有呢!”东关好把玩着发尾“爹,您带好儿去祝寿可好?”
东关朗老觉得女儿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他,怎么会想去呢?”
“没有啊!我只是想多去走走、看看嘛!”东关好拉拉东关朗的衣服,死命地撒娇。“您就带女儿去见见世面嘛!”
“你不会连这场大宴是假借庆祝生辰,实则挑选王妃也不知道吧?”
东关好才不在乎。“那霸岚不会对我有兴趣的啦!爹,您放心,我会很小心,保证绝对不会给爹惹出麻烦。”
“能不能先告诉爹,你为什么这么积极?”东关朗想破脑袋也弄不懂女儿的小脑袋瓜子究竟在想什么。
东关好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东关朗。“我可不可以不要说?”
“撒娇是没用的,我又不是朔夜大人。”束关朗要自己绝对不能因为女儿楚楚可怜的模样而动摇。“不说我就不带你去。”
见软的不行,东关好决定来硬的。“不管啦!您一定要带找去。”
“带你去?我又不是吃刨撑着。”
他可不想再玩命一次,先前欺君代父上朝一事已经让他觉得心里有疙瘩,要是再捅出什么楼子,他就真的无颜见她地下的娘了。
东关好嘟起嘴。“您真的不肯带女儿去?”
东关朗撇过头,不肯退让。“不!”
咦?他皱起半白的眉,手臂怎么有点刺痛?低头一看,只见白娘白森森的利齿正含着他的手臂,碧绿色的眼眸吐露着欲咬下一块肉的决心。
“好儿。”东关朗的声音有些颤抖。
“怎么?”东关好回答得好快乐。
不可以昏倒,不可以昏倒东关朗硬是从嘴角挤出话来。“你可不可以叫这只畜生放口哇!”
东关朗惨叫一声,这家伙真的咬他啊?
见东关朗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东关好笑容可掬。“爹,别以为白娘听不懂您说什么,而且白娘可不是畜生喔!他可是我的宝贝呢!”
东关朗怎么也没想到,女儿竟然会不择手段也要逼他带她去。
瞧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拍拍白娘的头。“爹,白娘嘴巴很酸呢!”
“我的肉也很痛耶!”东关朗想赶走白娘,但白娘只是睁大眼,含住东关朗的口更是缩紧。
一人一猫僵持好一阵子,当东关好开始想用别的方法混进南瑞宫时,东关朗终于屈服了。“好啦、好啦!可以叫他放开我的手了没?”
“就知道爹最好了!”
白娘听话地回到东关好的臂弯里,撒娇地喵叫几声,惹得东关好亲他好几下。“嘴巴很酸对不对?乖乖,娘疼你喔!”
东关朗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关心一下你爹手臂有没有受伤?”
“放心啦!白娘自有分寸,绝不会咬伤您的。”东关好开心地像只小鸟。“我先回房去了,别忘了后天要带好儿去南瑞宫喔!”
见她蹦蹦跳跳地离开荷花池畔,东关朗卷起袖子,看见深深的齿痕烙在干瘪的手臂上,真是欲哭无泪。
“这叫作有分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