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看来我们不能拒绝大家的这番好意,既然有了时间,那就开始我们的蜜月吧。”
晁暖回应的是一抹灿烂的笑容。
接下来的一个月,水云舫带著晁暖在各地的名胜古迹做一番巡礼,从北玩到南、再从东走到西,除了几个有名的景点之外,只要一发现某个风景宜人、别有特色的地方,小夫妻俩就会停下脚步,好好地走上一回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就这么走走停停的也花了二十几天,而他们竟一点都未曾感到厌烦,全心地享受彼此的陪伴。
个暂时甩开所有包袱的水云舫,因为她怕一但回到原来的生活,难保他不会又想起过往的种种,若是他的态度骤然改变,教她情何以堪呢?但是,她知道再怎么愉快的时光总是要结束的,再怎么不舍流逝的时间也不会为了她停留。
终于,他们还是回到家,恢复原来的生活,晁暖只有在心中暗暗地希望水云舫的好心情不会改变。
结束了蜜月旅行,水云舫回到(沧实集团)收回宇文朗已经开始后悔接过手的工作,而晁暖也同样继续花店的生意,水云舫并未阻止她的选择,事实上,他也从未为她决定任何事。
夜晚,晁暖喘息地趴在水云舫伟健的胸膛上,感觉他因彻底的欢爱而剧烈的起伏,她觉得自己已几乎沉溺在无尽的欲海中,这些日子以来,他可以说没有一夜不碰她的,他对她的渴求似乎毫无止境。
他们没有对彼此说过爱这个字,因为有太多的心魔阻挡在他们两颗盈满爱的真心之间,而说不出口,只有以行动表现。
“暖,你睡了吗?”水云舫沉稳的声音回荡在依旧满布**气息的空气中。
晁暖轻轻摇著头,感觉每一次的交欢都让她震撼不已,甚至几乎可以从中听到他深藏在心中的爱语,她相信如果不是有爱,这种行为不过是为了繁衍后代的交媾,不会让他们的心灵在无言中交融为一。
紧贴着他、感觉他的存在,给了她爱他的勇气,就算他不曾对她说过半句爱的话语,她也因有他在身边而感到满足。
无意识地玩著晁暖散乱的发丝,水云舫开口道:“明晚我必须出席一场慈善义卖会,你陪我去吧。”
“好。”对他的要求,晁暖从没有第二句话,就算她在娘家时从不参加任何宴会,对那样的场合也不盛兴趣,但只要水云舫需要她,她就绝不可能拒绝。
“下午我会带你去挑件礼服,记得把时间空下来等我。”
“知道了。”
因为没有参加过宴会,晁暖的衣橱内完全没有那种高贵又昂贵的礼服,所以她得挑件礼服才能陪水云舫出席宴会。
得到了想要的回应,水云舫又再次吻住了她的双唇,深深地汲取著她口中的芬芳,而晁暖亦毫无保留地向他开放自己,同时分享著他的温暖。
只有在这样的夜里,他们才是完全属于彼此,毫无犹疑地紧抓住这最真切的幸福。
清洁、爽肤。打粉底、上蜜粉、抹腮红。画眉、画眼线、画眼影、夹睫毛、刷睫毛液。描唇线、涂口红。换装、做发型、戴首饰。
晁暖静静地看着镜中逐渐改变的自己,那是连她也不认识的自己,胭脂水粉掩住了她仍未退尽的纯真,却也衬托出她高贵的女性魅力,白色的绸缎异常的轻巧,服贴地勾勒出美好的曲线,虽没有露出任何让人垂涎三尺的部位,反而更引人遐思。
她美得有如一个天际的仙子,就这样,一个花店的老板娘蜕变成了一个美艳的特助夫人。
尽管眼前的自己陌生得让晁暖有些不知所措,就像结婚时那张美丽又有点不像自己的脸,她也说不上喜不喜欢。但这是他所希望的,因此她也不会排斥,只要他高兴,什么都好。
水云舫以欣赏的眼光迎接装扮好的晁暖,看着她他深深觉得这是他的骄傲,拥著她就像拥有了一切。“你很美。”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谢谢。”有他这句话,先前捺著性子生了一个小时任凭化妆师摆弄而显得僵硬的脖子都有了代价,他的眼神让她感觉到自己的美丽,继而因看着他而心跳不已,好想紧紧地依偎在他身旁。“你也很好看。”晁暖衷心地道。
为配合她的衣著,他也是一身的白,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设计,但简单而笔挺的剪裁就是这么恰到好处地显出他的英俊挺拔,真让晁暖不得不担心待会儿的宴会上会有多少女性眼巴巴地望着他。
“我知道。”水云舫很有自信的回答,他一手伸向她,晁暖自然地把自己的手交给了他,就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水云舫与晁暖的出现并未引起太大的注目,毕竟水云舫在商界的名气虽大,但怎么说也有更多比他更大头的入物,所以,在这衣香缤影的会场,两人只能算是为其增色不少,却也不是受瞩目的焦点。
这场宴会美其名为慈善义卖,但真正为慈善而来的人只是少数,绝大多数的宾客有一半是来炫耀自己的财富,另一半则是变相的沽名钓誉。
晁暖微笑地挽著水云舫的胳臂,适当地扮演起水夫人的角色,在水云舫与其他人说著她不懂的商场玄机时,便静静地陪在他身边,也不另觅嚼舌根的同伴,好像这样站在地身旁就是她最重要的工作。
水云舫也只是对交谈的对象简单地介绍晁暖的身分,并未忽略她的存在,但也不刻意强调,就像一只随身的手表,有点注意又不会太注意。
“啊,我看到常出企业的王董,我有些事要找他谈,那我们下次再柳了。”陈总说道。
“再见。”水云舫以商用的笑容送走谈话的对象,他不否认陈总交易时的手段
相当高明,不过若仅仅只是闲聊,拿陈总当对象就稍嫌无趣了点,言语乏味不是陈总的错,只是他们两人的格调不同,难免有点鸡同鸭讲。
“云舫。”
一声柔柔的呼唤让水云舫转身迎向来人,露出宴会开始后的第一抹真正的微笑。“良柔,是你。”
“当然是我,不然你希望是谁呢?”
“除了你以外我都敬谢不敏。”水云舫依旧保持微笑,似乎很高兴见到眼前的美人,加上那足以引起误会的说法,让晁暖不得不对眼前的女人特别注意。
她叫他“云舫”晁暖从没有听过任何女人这么叫过他,而且舫也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显示他也同意她这么叫他,那给人的感觉仿佛是眼前的她在他心中有著十分特别的地位。
晁暖也从没见过他对除了自己以外的女人和颜悦色的模样,她觉得他们两人看起来有著一份不容忽视的情谊。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涌上心头,但晁暖仍勉力地保持脸上的笑容,表现出一副贤妻的模样,尽管晁暖心里已经快笑不出来了。晁暖心想,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舫会用这样的表情面对她?她在他心里很重要吗?
水云舫像是突然想起晁暖的存在地为两人介绍道:“暖,这位是柳良柔,我的一个好朋友。良柔”
“我知道,她就是你的新老婆,对吗?”
水云舫因她的促狭嗤笑了一声“什么新老婆、旧老婆的,少胡扯了。”
柳良柔眨了眨眼“我没说错啊!她是你新娶进门的老婆,我又没说你有个旧老婆,该不会是你自己作贼心虚了吧?”
“那倒不至于,就算我有个旧老婆,那也不会是你。”水云舫轻笑道。
晁暖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是跟著这个意味不明的笑话笑,还是假装没听到。
“好了,别说了,不管是新的还是旧的,小心你老婆吃醋。”
柳良柔的微笑既柔又美,吸引了许多异性的目光,而她也清处自己的魅力,每一个浅笑轻抿都饱含著无限的风情,无一不美,看得晁暖没来由得自卑了起来,她想这么一个巧笑倩兮的美人,连自己都不由得动了心,舫这一个大男人又怎么可能毫无所觉呢?
“是吗?”水云舫终于正眼看着晁暖“暖,你会吃醋吗?”
晁暖露出一个自认明理的笑容“当然不会了。”
她近似无意的口吻让水云舫心里一阵不悦,虽然柳良柔对他来说不过是惟一一个称得上是好友的女人,但她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一个接近他时绝不会有非分之想的女人,也是因为如此才有机会被他视为朋友,而他们之间也真的没什么,但晁暖对他们方才那番简直是暧昧不明的对话竟毫不在意,他不知该对她的信任感到欣慰,还是为她的不在意而苦恼?
“喔?真的吗?”柳良柔纤腰款摆地走近水云舫,毫不避讳地一手挽住了他强壮的臂膀,柔柔地道:“这么说,云舫,我们可以再续前缘喽?”
水云舫莫名地看了她一眼,他想,柳良柔和他的绯闻算是传得最精辨的一桩,不过人言是非,纯粹是穿凿附会而已,他从不在意这种事,但柳良柔却故意这么说,让他不能无视晁暖的感觉。
“暖,你说呢?”水云舫不是故意要试探她,只是想知道在她平静的表面下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
晁暖依旧保持淡淡的微笑“你觉得好就好了。”-水云舫沉下了脸“你不在乎?”
即使眼眶开始发热,晁暖仍强忍著眼中的湿意,告诉自己不能落泪,这是她惟一能做的。她不知道柳良柔和他是什么关系,就算她相信他,也不表示她能对这样的状况表示意见,地无奈地说:“你的事,我有插嘴的余地吗?”
对著晁暖晶亮的眼眸,水云舫知道她的话是认真的,突地一股怒火袭上心头,他不解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吗?到底还要他怎么做才够?把整颗心都挖给她吗?
“走,回去!”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拖著她离开会场。
晁暖被动地跟随他的脚步,尽管水云舫的手劲握得她发疼,她也没有一句抱怨,她心想,她该高兴舫还是以她为重吗?他甚至没有回头朝柳良柔看上一眼。
“搞什么嘛!”被留下来的柳很柔有些不平衡“要走也该先打个招呼啊!”居然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想把力气花在水云舫身上。
从头到尾她就知道他小里只有一个人。再怎么努力都争不到第一的位置,完全违背了她的原则。
看他们这封夫妻好像还有什么问题没摆平,让她这么一搅和大概又有得玩了。
所以喽,她还是觉得做个快乐的单身贵族比较实在。柳良柔准备继续散发她的个人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