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放开我!”她不明白他抓住她究竟想做什么。
难道她想保有最后一丝的自尊也办不到?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上班?为什么要如此糟蹋自己?”他口气充满了心痛。
“这是我的事,你无权过问。”她想甩开他的手,无奈却徒劳无功。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明知道自己无权过问她的私事,但他却控制不住满腔的恼火,冲动之下,他竟忘了铃木还在包厢内等他,忘了合约一事,硬将她带离了酒店。
深夜的寒风吹来,夏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但此时冷和羞愧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她从来没想到过自己竟会如此狼狈地面对杜玮。
也许是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浇熄了杜玮心中的怒火,一股怜悯之情涌上他的心头。
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轻轻地披在她的肩上,轻柔地对她说:“穿上它吧!”
久久,夏竹无法言语,哽咽的喉咙使她发不出声音。
“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工作?”
理由只有一个字钱,但她却说不出口。
她不想让他误会她是个拜金女郎,但也不想让他知道真正原因,所以她以沉默回答了他。
“我知道有关你的事”
“你调查我?”她马上又像只刺猬般的张牙舞爪。
他已经了解她是个自尊心十分强的女孩。
“我只是关心你,我相信,老板关心员工是很正常的事。”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此时,他一心一意只想帮助她。
“我已经不是你公司的员工了,你就不必再浪费你的关心吧!”她凄怆,悲凉地笑着。
“只要你的辞呈没被批准,你永远是公司的员工。”他紧紧注视她毫无血色的脸、纤细的身子,他实在很怕她会在下一刻晕倒在他面前。
纵使他还有太多的疑问想问她,他都忍了下来。
“明天,你回公司继续上班。”
“我不会回去的。”她下巴微扬,眼中净是倔强。
“为什么?”他实在不明白她为何如此顽固。
“你没听过一句说话不食嗟来食吗?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我不是同情你,而是命令你!”在无计可施之下,他只好企图用权威恐吓她。“上个礼拜,公司有一份重要的企画案遗失了,我调查过了,这份企画案是由你经手分发的;如今它却不翼而飞,为此,公司损失了将近一千多万的生意,如果你不回公司配合调查,我视你畏罪潜逃,也许我会循法律途径解决。”
“你胡说!谤本没这件事。”她慌乱的心绪,只想到这句话回他。
“是不是胡说,明天你来公司便可印证。总之,如果你不照我的话回公司上班,后果将由你自行负责!”他觉得自己好卑鄙竟然欺负她,但是这一切完全是出自善意,他只想要帮她。
夏竹咬一咬牙,点头承诺道:“好!我明天会回公司,但我希望这一切不是你的诡计。”
杜玮耸耸肩,掩饰自己心中因计画得逞的兴奋。“一切等明天再说,现在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家的。”
如果有比冥顽不灵的竞赛,冠军一定非她莫属。
“我不勉强,不过”他指指身上的衣服:“你确定你这个模样一个人回家安全无虑吗?”
“稳櫎─”她当然可以回酒店换回衣服,但是她已没有勇气再踏进那个地方。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杜玮已用大哥大联络泊车小弟将他的车子开了过来。他为她打开车门,并作了个请上车的手势。
夏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一路上,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气氛显得相当沉闷。
“如果你想继续沉默下去,恐怕天亮也到不了你家。”经他的提醒,夏竹才发现自己居然忘了告诉他,她住的地方。
于是她终于打破沉默把住处告诉他。
见她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杜玮忍不住轻笑一声,试着让轻松的语气缓和一下她紧绷的情绪。
“我真的有这么可怕吗?我自认长相不是英俊潇洒,但也不至于到令人畏惧的程度。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不良的企图。”
夏竹知道自己的表现似乎有点过火,但是她就是没办法让自己放松下来。今晚对她而言简直是场梦魇;就算她没遇见杜玮,她也不会再多待一秒钟的。
“是这里吗?”不知不觉杜玮已在巷口停下了车子。
“是。”她点点头,道了谢,打开车门下车,却发现杜玮也跟着下车。
“你做什么?”
“你住在巷子里面?”他望了那条昏暗又窄的巷子,不放心地说:“我送你走到你家门口吧!”
她想开口拒绝,但接触到他坚决的眼神,她就宣告放弃了。
杜玮送她到门口果然就停下脚步,昏暗中,夏竹仍可以感觉到他见到她住的地方时眉心紧皱的模样。但他什么也没多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走进屋内。
靠在门板,听到脚步声逐渐远离的声音,夏竹心中掺杂着酸甜苦辣,各种澎湃的情绪在她体内激荡。
她小心翼翼地上了床,疲惫和虚弱马上取代一切,闭上眼睛后,她马上坠入无梦的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