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静得出奇被布蒙住眼睛的夏竹,只脑瓶感觉来分辨日夜的温差。
她不记得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有人从她背后用手巾蒙住她的鼻口,然后就坠入了一个黑色的无底洞;当她悠悠转醒时,她的手脚已被捆绑,眼睛也被蒙住,嘴巴甚至也被贴上胶带。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她也不明白是谁要这么残忍地对待她。
从她睁开眼睛到现在,她就没有吃过东西、喝过水,她知道每天都有人来看她,因为她总听到脚步声,但是来的人却不曾出过声。
由于饥饿交迫、加上她身上的水分流失得多,还有日夜的温差之大,更让她陷入了昏迷中又是黎明的到来,对杜玮而言,只要找不到夏竹,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我有种感觉,我好像听到姐姐在求救!”夏梅的话令人心惊胆颤。“姐姐她不可能丢下我不管,她一向最疼我的,她绝不会狠心弃我而不顾,所以姐姐她一定是遭人绑架。”
夏梅的话他们也想过,所以每个人都守在电话旁一刻也不敢松懈,可是自从夏竹失踪到现在却不见有歹徒勒赎的电话。
“小梅,你别胡思乱想,你姐姐也许是去散心几天罢了。”纪绍云安慰着她。
“对啊,说不定夏竹今天就会回来了。”杜岳知道这个机率微乎其微。
“我觉得心神不宁,眼皮直跳,姐姐一定遇上了什么危险了,我好怕!我好怕!”夏梅掩着因恐惧而哭泣的脸道:“我和姐一直很亲密,虽然我们不是双胞胎,但是我们从小就会互相心灵感应。有次姐姐在路上不小心被车撞倒了,当时我也有这种不安的感觉,还有一次我好玩地从树上跌了下来,当时我的脚受了伤、流了好多血,当时姐姐也有过这种感觉,所以”
“别说了,小梅,别哭了,你忘了医生的叮咛,这样会影响你的眼睛,夏竹知道了一定也会很难过。”杜岳将她搂在怀中轻声地安抚着。
“如果夏竹真的被歹徒绑架,没理由歹徒会没有动静,而且我们也报了警,也是音讯全无。”纪绍云也跟着担忧起来。
“说不定已经被撕”
在杜岳狠狠一瞪,杜于连忙自掌嘴巴,连忙改变话题。“奇怪,怎么肚子有点饿,赵妈怎么没弄点东西给我们吃?”
“这个节骨眼你还有心情吃东西?”纪绍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要是平常,他铁定会发飙地回她话,但出乎意料,他竟朝她笑了笑。
“我去叫赵妈煮点东西让大家吃,这可是非常时期,还没找到夏竹,谁也不可以病倒。”总算说了一句较为中听的话。
“夏小姐,你醒一醒啊?”
是天使的声音吗?
夏竹沉重的眼皮无力地掀了掀又闭上。
“可怜的孩子,你千万不可以死!你要活着,为了少爷而活。”赵妈含着泪,悲恸地用手拍打着昏迷不醒的夏竹,拼命地叫着她,试着让她恢复意识力。
“阿玮小梅”
上帝保佑!她还活着。
“夏小姐,你快清醒过来!”赵妈不安地瞄瞄屋外,深怕刚才已走远的蔡雪琴会再回来。
要不是她够机警发现蔡雪琴的行踪可疑,夏竹恐怕会这么活活地被折磨而死。
她作梦也没想到,蔡雪琴居然可以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
“赵”夏竹终于奋力地睁开眼睑,在见到赵妈的那一刹,她的全身像被注入一股新的力量。
“夏小姐,我是赵妈,你觉得怎样了?”
“很”她气若游丝地挤出一丝笑容。
“上帝保佑!你一定要撑下去,趁太太没发现时,我们快点离开,少爷找你找得好急。”她吃力地撑起一身软绵绵的夏竹,艰困地一步步往外走。
突然一个黑影挡住她们的去路,只见蔡雪琴一脸阴霾地注视着她们。
“太太?”过于吃惊加上力量不够而使赵妈踉跄一跌,连带着夏竹也跌坐在地上,差点又让她昏了过去。
“赵妈,你好大的胆子啊?”蔡雪琴一步步地逼近她们。
赵妈挡在夏竹面前双膝一曲,抱住蔡雪琴的脚求饶着:“太太,我求求你!放过夏小姐。”
“你求我?”蔡雪琴用力一脚踹开她。“你有什么权利求我?”
“我知道我是没有权利,但是请你看在阿玮的分上”
“住口!”蔡雪琴像被狠狠戳了一刀似的扭曲着脸。“你别忘了你曾发过毒誓!”
“太太,夏小姐是无辜的,只要你放过她,让她和少爷在一起,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愿意给你作牛作马。”
虽然夏竹脑子有些混沌,但从她们的对话中,她察觉到事有跷蹊。
“我不稀罕你给我作牛作马,当初若不是我好心收留了你们母子,恐怕你们母子早已饿死在街头。”
母子指的是赵妈和谁?
夏竹抬起眼睛直盯着蔡雪琴,似乎想从她口中获得答案。
“臭丫头,你死瞪着我做什么?”蔡雪琴手一扬就给了一巴掌,眼见第二巴掌又要落下时,赵妈又紧紧抱住蔡雪琴的脚。
“太太,你若有怨气请发泄在我身上,你别打夏小姐。”
“你给我滚开!”她伸脚又是重重一踹,但赵妈却死命地抱住不放。
夏竹也不知道从哪儿来产生的一股力量,整个人扑向蔡雪琴,但毕竟她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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